凡人歌:那偉沈琳中年失業,沒有逆襲,只有一路下墜跌出中產階層

《凡人歌》最新劇情,沈琳和那偉兩口子雙雙失業後,那偉拉上准弟妹李曉悅一起創業,而沈琳求助老同學朱培東,在老同學公司覓得一份行政工作。

不過,這部劇好就好在,它沒有像那些懸浮偶像劇、大女主都市劇似的,動不動就給來個「逆襲」「成功」什麼的。

如果按照原著的劇情發展,後面老那的工作室並沒有開起來,因為他們幾乎接不到什麼業務,難得的幾個單子,也都是只夠成本白忙活,最後好不容易接到了一個轉包的國企大單子,拖欠了他30萬的中間人陸總還突然過勞死了。

而那家國企因為簽字走流程過慢,錢拖了很久都沒有打給陸總,陸總一死,老那覺得這錢基本上就回不來了。

況且陸總一死,他兒子才6歲,老婆還沒有工作,孤兒寡母的,他也不好意思去給人家雪上加霜。

當然大結局時,陸總的老婆把30萬還給了老那。

陸總的老婆也是個挺講信用、有骨氣的女人,她把北京的房子賣了,還清了老公生前欠下的所有債,然後帶著兒子回湖北老家去了。

可以說是人到中年,都不容易。

老那的工作室關了之後,找不到像樣的工作,人就頹廢了一段時間,後來在老婆的激勵、老媽的批評之下,才猛然覺醒,決心去跑滴滴。

但是跑滴滴,老那也不是《逆行人生》里的徐崢(要不這部電影差評如潮呢,太虛假),他也競爭不過別人,每天掙的錢少得可憐。

而沈琳馬上就在老同學的公司待不下去了,和頂頭上司彭經理相處得不愉快,朱培東的老婆又不放心沈琳在他們家公司干,因為朱培東上大學時暗戀過沈琳,所以沈琳下一集應該就辭職了。

找不到白領工作的沈琳,非常務實地降低了要求,又去干過月嫂,但是也不成功。

月嫂這工作,看着媒體上整天吆喝着工資多高多高,但其實很累,而且晚上為了照顧新生兒,根本睡不好覺。

沈琳能吃苦,但是她的腰椎間盤突出因勞累而發作,讓她無法繼續從事月嫂工作。

最後是沈琳的做飯愛好救了她,也救了他們這個家。

沈琳平時不是喜歡做滷味嗎,最後她去擺攤賣鹵貨了,每個月能掙到8000塊。

他們家也從北京中心搬到了燕郊,租了一個便宜的房子。

寶馬車也賣了。是和沈琳的堂哥沈志成置換的,他用寶馬置換了堂哥的二手國產低配奔馳,沈志成再給他30萬。

兩口子的打算是,為了孩子考學,攢錢去天津買套房子,將戶口落到天津。北京那套房子也不賣,留給孩子。

老那和沈琳這對中產夫妻,在一番撲騰掙扎之後,終於「認命」,積極點說就是正視現實,只要降低生活要求和標準,日子還是能過下去的。

所以說這部劇挺寫實的,沒有什麼特別重的主角光環。

老那出場時年齡41歲,沈琳40歲,從出生年代來說,都是80後。

老那兩口子都是二本學歷,都不是出類拔萃的人。他們之所以能在北京紮下根,還能買上好房子,其實大部分是沾了時代紅利的光。

也就是說,他們買房子買得早,當年北京房價還沒有那麼高。

老那這個人,其實是一個沒有什麼能力的人,正如他弟弟那雋所說,他缺乏核心競爭力。

老那前半生算是跟對了人,跟着王睿智,從無到有,把一家小公司做大,他也由此成了公司元老,升任副總。

通過劇情前幾集的展示,我們也可以看出老那在公司的主要職能,其實主要就是幫助公司應酬高端客戶,陪吃飯喝酒娛樂,把客戶哄好。

當然,這也是一種本事。

但是這種本事,一旦離開了公司這家大平台,就什麼也不是。

因為他畢竟不是姜山,不是干銷售的,不能賣產品,只能給客戶提供一些情緒價值。

他也不是李曉悅,不懂廣告設計,不懂具體的業務如何去干。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老那靠着王睿智,過了幾年好日子,但最後還是被打回了原形。

老那不懂得居安思危,也不懂得與時俱進多學習,他以為只要忠誠於老闆王睿智,就可以在每一天美業公司,干到老,他甚至都感覺不到公司的潛在危機,還不顧老婆反對,執意要將座駕換成50萬的寶馬。

但是正如那雋所說,這種家族企業,變數太大,一旦出現危機,老那首當其衝被淘汰。

像老那這種高端管理人員,失業後是最難找工作的,因為一沒有技術,二沒有專長,只會管人不會做具體的事,而且又幹不了體力活,即使能放下架子,體力和靈活度也競爭不過那些長期從事藍領職業的人。

而沈琳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生二胎時辭去正處於上升期的工作。一旦脫離了職場,在家待幾年之後,再想進入職場,就難了。

與老那和沈琳這種辦公室白領(老那勉強算是銀領)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沈琳的兩個堂哥沈志成和沈志國。

沈家兄弟長期從事裝修職業,從一開始的鋪地磚、刮膩子干起,乾的年歲多了,就逐漸拉起了一支小的裝修隊伍,最後開了一家裝修公司,從藍領躍升為小老闆。

咱們中國人的傳統思維都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但是時代變了,讀書讀到最後,可能連工作都找不到,反而還不如那些學技術的、上職業學院的好找工作,掙錢更多。

不過咱們中國人口眾多,又在逐漸步入老齡化社會,工作競爭激烈,內卷厲害,不管從事哪行哪業,都得打起精神來努力,否則作為窮人的孩子,真的難。

(文/第一滴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