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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病毒感染通常從鼻腔或咽部開始，在開始產生全身免疫力之前，感染已經在鼻腔或咽部紮根。因此，既能產生全身免疫，又能產生局部免疫的鼻噴疫苗，防範效果更佳。
COVID-19疫苗的主要目標，是保護接種疫苗者不得重病，免於因感染新冠病毒導致死亡。但更重要的目標，在於防止疾病傳播。儘管目前還不清楚，大多數在研的候選疫苗能否做到這一點。一些科學家認為，可以通過鼻腔噴霧的方式接種疫苗，解決這個問題。
▲阿拉巴馬大學伯明翰分校醫學院微生物系主任Frances Lund博士（圖片來源：阿拉巴馬大學伯明翰分校官網）
阿拉巴馬大學伯明翰分校醫學院Charles H. McCauley講席教授、微生物系主任Frances Lund博士表示，大多數疫苗，包括目前正在開展臨床試驗的所有疫苗，都是通過肌注接種。肌注部位通常為上臂三角肌。肌注接種疫苗，往往會產生強勁的免疫響應，因此大多數疫苗開發機構都着眼於肌注疫苗。儘管肌注接種疫苗可以通過血液循環系統產生全身免疫響應，卻不能產生局部響應。
對於新冠病毒這樣的呼吸道病毒，感染通常從鼻腔或咽部開始，在開始產生全身免疫力之前，感染已經在鼻腔或咽部紮根。肌注疫苗可以保護接種者免於嚴重的疾病，但是接種者的鼻腔中仍然可能帶有病毒，會傳播給他人。鼻噴疫苗可以提供另一種免疫力，這種免疫力主要存在於鼻腔與咽部的細胞中。如果通過鼻腔接種，除了可以獲得全身免疫力之外，還增加了一個局部免疫力，這是採用肌注疫苗無法實現的。全身免疫力能夠讓接種者不生病，而局部免疫力則意味着病毒將更難在鼻腔內開始感染——鼻腔內的“感染袋”中的病毒，很容易通過呼吸或噴嚏傳播給他人。Lund博士正在與Altimmune公司合作研製這樣的疫苗。
如果新疫苗完全有效，大家都接種了疫苗，就不用擔心接種過疫苗者呼出病毒感染他人，但這樣的情況很難實現。華盛頓大學醫學、分子微生物學、病理學與免疫學Herbert S. Gasser講席教授Michael S. Diamond博士表示，除了沒有接種疫苗者之外，有一部分人群將不會產生足夠的疫苗響應，意味着這些人群體內不會生成保護接種者的抗體。
▲華盛頓大學醫學、分子微生物學、病理學與免疫學Herbert S. Gasser講席教授Michael S. Diamond博士（圖片來源：華盛頓大學官網）
大家都希望能夠有防止病毒傳播的疫苗，但在技術上並不總是可行。Diamond博士領導的研究團隊，最近在Cell雜誌發表論文，表明ChAd-SARS-CoV-2-S單劑量鼻噴疫苗可預防小鼠上呼吸道和下呼吸道的SARS-CoV-2感染。該團隊計劃在非人靈長類動物與人體中檢測該疫苗，以查看該疫苗在預防感染方面是否安全有效。
圖片來源：參考資料[1]
Diamond博士表示，儘管目前鼻噴疫苗並不普遍，但已有針對其它疾病的疫苗，例如目前正在使用的Flumist流感疫苗。Diamond博士希望能夠用上現有的噴鼻技術。
與這一策略相似，8月21日《自然》子刊《自然通訊》（Nature Communications）發表來自於呼吸疾病國家重點實驗室的陳凌博士、中科院武漢病毒研究所的袁志明博士與廣州恩寶生物的關素華博士等署名的論文，報道一種攜帶編碼刺突蛋白（spike protein）的基因序列，序列經過密碼子優化處理的腺病毒疫苗（Ad5-S-nb2）。對小鼠和恆河猴肌注Ad5-S-nb2可引起全身刺突蛋白特異性抗體與細胞介導的免疫（CMI）響應。鼻內接種可引起全身和肺部抗體響應，但CMI反應較弱。對恆河猴肌注或鼻噴接種Ad5-S-nb2疫苗30天後，對SARS-CoV-2挑戰有保護作用。
我們期待，既能產生全身免疫，又能產生局部免疫，防範效果更佳的鼻噴COVID-19疫苗早日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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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1] Ahmed O. Hassan, Natasha M. Kafai1, Igor P. Dmitriev, et al. A single-dose intranasal ChAd vaccine protects upper and lower respiratory tracts against SARS-CoV-2. Cell，August 19, 2020 DOI:https://doi.org/10.1016/j.cell.2020.08.026
[2] Joe Palca. What A Nasal Spray Vaccine Against COVID-19 Might Do Even Better Than A Shot. Aug 28, 2020. Retrieved Aug 29, 2020 from https://health.wusf.usf.edu/post/what-nasal-spray-vaccine-against-covid-19-might-do-even-better-shot#stream/0
[3] Liqiang Feng, Qian Wang, Chao Shan, et al. An adenovirus-vectored COVID-19 vaccine confers protection from SARS-COV-2 challenge in rhesus macaques. Nat Commun. 2020 Aug 21;11(1):4207. doi: 10.1038/s41467-020-18077-5
[4] 葯明康德內容團隊. 《自然》子刊：鼻子里噴一下就有望產生保護？新型新冠疫苗彰顯積極結果. Aug 22, 2020. Retrieved Aug 22, 2020 from https://tech.sina.com.cn/d/i/2020-08-22/doc-iivhvpwy2301519.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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