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蟲》:中產淪為赤貧,赤貧喪失憧憬,世界將無人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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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紀的第三個十年,如何消除貧窮仍是全人類關注的焦點問題。我們注意到,2020年咱們中央一號文件再次聚焦脫貧攻堅,而一貫關注商業效益的好萊塢今年也放棄語言文化的偏見,將最佳國際影片的桂冠許給反應貧富差距問題的韓國電影《寄生蟲》,足以說明:解決貧窮問題已是刻不容緩的全球共識。

《寄生蟲》描述的是貧富的兩個家庭如何共生的場景。在資源和稟賦差異巨大的人類社會中,寄生系統是普遍存在的現象。應該說,貧富之間本為互相寄生,彼此相處和諧,系統長治久安。可社會系統的複雜性在於其自身的不斷更新迭代,時刻造就出新的權貴,同時產生新的窮人。當貧窮的端口出現重大故障短時間無法恢復時,整個社會系統的運轉無可避免的遭受毀滅性的打擊。《寄生蟲》正是描寫了兩個貧窮家庭在爭奪目標宿主朴社長一家時發生的悲劇。

該片兩點的亮點在於製造了兩個尖銳的矛盾焦點。

其一,窮人面對切身利益時,非但沒有同情,甚至會以身試法,十惡不赦。托爾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中說:“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兩個赤貧家庭可以無限親近的分享對生活中的喜怒哀樂,但絕不會在一桶黃油麵前因為感同身受而拒絕適用叢林法則,所以影片中金基澤生囚、忠淑硬踹、基宇石砸文光夫婦的情節,看似偶然但又合理,生存危機撕扯掉的只是裹在道德身上最後一層遮羞布。

無論走到地球哪一個角落,這一系列行為都足以構成非法拘禁、故意傷害、故意殺人的嚴重侵害人身權利的暴力犯罪啊,但誰能想象急於擺脫赤貧狀態的群體暴力行為竟會如此嚴重?我們是不是該深入思考如何避免赤貧狀態衣不蔽體的尷尬和極端行為?

其二,貌似無辜的富人群體最終並不會在貧貧爭鬥中獨善其身,安然無恙。

生態系統的任何一點破壞必然帶來覆巢之下並無完卵的蝴蝶效應。本片昭示:赤貧的存在,不僅導致窮人之間的傾軋,也會導致富人的顛覆。原因在於貧者之間的爭鬥並無勝者,生存下來的貧者仍然仰富人鼻息,絲毫不會擺脫階層、命運、抑或是氣味的束縛,更不可能贏得富人的理解與尊重。

影片中忠淑(媽媽)說,“富人不是有錢卻很善良,而是有錢所以善良。

有錢和善良到底是並列關係還是因果關係,在現實世界中並不那麼重要。因為有錢又善良的人士不是普遍存在的。很多情況是,富裕一點的會毫無廉恥的佔有窮人的時間,甚至肆意踐踏窮人的尊嚴。成名後的小嶽嶽坦言人生中最不能原諒的一個人是曾經難為他的食客。為富者尚且不仁,還能期待廣大中產對貧窮階層施以廣泛的同情和援助么?

因此,毫無疑問,在日益兩極化的社會當中,貧富差距過大引發的首要矛盾是貧窮階層的普遍仇富心理,無可避免的帶來階層間的對立衝突,甚至社會階層間的徹底決裂。所以,即使在該片中貧富兩家本無明顯矛盾的場景下,最後還居然出現了金基澤突然向毫無冤讎的僱主朴社長行兇殺人的一幕,貌似突兀,但卻細思極恐。貧富差距的尖銳對立,豈是表面的和諧所能掩蓋?

金基澤(爸爸)說,“錢就像慰斗,把一切都熨平了。”誠然,世界上大部分的事情都可以用錢來解決,金錢真的能熨平很多生活的褶皺。但如果是一件毫無憧憬的破衣爛衫,那可不是熨斗能解決的問題了。

因此,我們看到,貧富相安的狀態一旦被打破,造成的結果有多恐怖。讓心有餘悸的我們不得不反思如何消除日益懸殊的貧富差距和階層固化是多麼多麼多麼重要。

我們是不是要果斷、持續、認真地檢索下自己的機制,更新下自己的系統,升級下自己的技術,完善下自己的能力呢?

此外,我們需要思考,是不是消除了過度貧困,就能解決貧富差距的問題呢?這個問題絕非簡單。看看美國媒體的想法吧,他們認為本片導演奉俊昊的成功之處在於“拍出了美國也深刻存在但好萊塢沒能呈現的東西。”而韓國總統文在寅在獲知該片獲得大獎後,激動地宣稱:“今後政府將進一步為廣大電影人提供能夠盡情發揮想象力並放心大膽製作電影的環境。

解決問題的前提是發現問題。

從法理上說,自由激勵創新,秩序保護財產,但請在發展自由和維持秩序的同時,萬萬不要擠壓正義的生存空間,正如羅爾斯所言“正義是社會制度的首要價值,正像真理是思想的首要價值一樣。

從觀影的角度來說,我們期待更多的“葯神”影片走入影院。因為我們需要認知和良知,探索正確的方法,以冀不變中應萬變,和諧中求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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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蟲的離亂,將是眾人皆輸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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