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白說娛S姐 原創首發,請勿轉載
“真的受不了了,所有捐贈都要到位,只有我一個車手,開了13個小時,我快不行了。”
那個唱紅大江南北《天亮了》的女孩,號召百位明星馳騁武漢的音樂人,卻在最後奔波武漢的三天三夜裡病倒在愛心義診前,這一刻,她關閉了愛心基金,躺在了急診床位上——因為人手不夠,體力透支。
人手不夠就當兩人使。韓紅每天跟蹤物資到位情況,籌集好善款和物品親自穿着防護服帶着物資去武漢,沒有雷聲大雨點小,也沒有閉門造車口頭號召,從發起到執行,在馳騁武漢的日子裡所有的一切都是親力親為,這樣的做法並非第一次。
早在2000年創作《天亮了》開始,韓紅的愛心事業從未停止,愛心救援隊五次踏入汶川災區,甘肅地震身先士卒立即響應,49歲未婚擁有的280多個貧苦孩子。
這是她熬過武漢漫漫長夜的以身試險,從前如此現在也是,但這並不是全部。哪裡困難哪裡搬,能夠讓韓紅屢次前往最危險地方的契機,並非每次的親力親為,而是相依為命的奶奶去世後的感悟:
“奶奶去世後,已經沒人愛我了。那我就去愛那些跟我一樣,需要愛卻沒有愛的孩子們。”
做一個內心強大的人,這話一點也沒有錯。支撐一個人真正走下去的,永遠都是信念和赤誠之心。
苦孩子的赤誠之心
韓紅的童年喜憂參半。她出生在演藝世家,歌唱家的母親因唱紅《北京的金山上》被人熟知,而父親作為軍區歌舞團的相聲演員,常常往返兩地。韓紅6歲那年,父親不幸去世,母親改嫁,奶奶便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繼承文藝細胞的韓紅,憑着與生俱來的歌喉在一個個選秀節目里展現天賦,又在一個個綜藝首秀里站上音樂舞台, 就在人生最巔峰的光輝時刻,唯一支柱的奶奶去世了,留下了她一個人。
“奶奶去世後,已經沒有人再愛我了。”一向在節目上高調強勢的女人流下孤苦的淚,一次為了血濃於水的親情,一次為了和她同樣無依無靠的孩子。
蘇格拉底的認識自我是建立在原生家庭的基礎上,韓紅苦澀的童年全隱藏在她強勢直言的外表之下。所有人只能透過薄薄的屏幕看到她平凡的外表和故作堅強的態度,卻忘了她不過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
面對假唱她說:哪有一個歌手天天還音的,還被能被稱為歌手?
面對孩子她說:我這輩子不會再有孩子了,為了你我終身不嫁,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媽媽。
面對冒充她說:不要企圖用這樣打扮,這樣的故事欺騙所有觀眾的淚水,我認的就是真實兩個字。
面對明星她說:真正的明星是有愛心的人,有國家民族責任感的人。
若說她是圈內人,又過於直接而真實;若說她是圈外人,她卻是純粹的歌手。韓紅的兩面性便體現在這裡,一面真實帶刺,一面柔情赤誠,全部體現在兩個面。
1.做純粹歌手,說現實的影子
在愛心之前,我們只認識那個“調起低了我可以更高”的歌手韓紅,只知道她是唱着“托起我重生起點”出名的草根,卻不知道她成名歌曲里都蘊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曲《天路》,韓紅從總決賽的現場里脫穎而出,所有人的腦海里多了那塊人間凈土“青藏高原”。我們只看到那片唐古拉冰雪,卻不知道當年高原上的陽光並未普及所有人,高原之上難建鐵路,只有人力勞力的普及,我們所知道的基本拖拉機與藏區無緣,就連美國旅行家在書中寫道:“ 有崑崙山脈在,鐵路就永遠到不了拉薩。”
將預言踩至腳底的是中國人用智慧與地爭食的結果——青藏鐵路的建立。這條改變藏區命運,也改變了所有人貧窮的命運,將逆天改命唱紅的藏族兒女韓紅,以歌聲告訴了艱難的歷史,用百人援藏的行動注入了感情。
如果沒有土生土長的經歷,如果沒有人真正走過那片土地,如果只是隔着屏幕照着書本,根本沒法唱出震撼人心的魄力。
這份打動人心的魄力來自“設身處地”,只有真正身臨其境過,才能把唱歌這門事業唱活唱出靈魂,能牽動他人的喜怒哀樂是藝術的靈魂。
“我只想單純的唱歌,回歸歌手之本。”這是韓紅最初心愿,把唱歌職業作為傾心的事業,唱出讓人共鳴的歌曲,這種共鳴並非平時所看到的真實帶刺,也不是用高音技巧的打動,更不是用苦兮兮的童年博得眼淚,同樣說現實她更傾向於社會角落的一面,這種唱現實到以歌寫實的風格不斷延續。
2.歌里隱藏的大愛
如果你從歌曲里只看到社會角落的現實,那只是浮其表面的塵埃,隨便拍掉不留痕迹,只有說人們親身經歷的事情,只有唱自己親力親為的事情,才能不拘泥於音樂而高於音樂。
2000年,一首《天亮了》橫空出世,撩動了所有人的心弦,家喻戶曉之後的金曲即便翻唱也難以唱出韓紅的哀傷,那是來自重生故事的哀嘆與動容。
貴州風景區的纜車突然墜毀,墜落的剎那年輕的夫婦不約而同地用雙手托起年僅兩歲半的兒子,他便成了永遠的孤兒,之後他有了一個新媽媽,這個人叫韓紅。
就是那個秋天,我再也看不到爸爸的臉,他用他的雙肩托起我重生的起點,我看到爸爸媽媽就這樣的走遠,留下我在這陌生的人世間。
《天亮了》還原了那場意外,留下了孤獨的哀傷,揉進了重生的希望,這首歌講的是黑夜無論有多長白晝總會到來的道理,在這裡你看不到那朵帶刺的玫瑰,而是柔情赤誠的歌手韓紅。二十多年的翻唱,比不上她再次高亢唱起時濕潤每個人的眼。
“我今天聽韓紅的《天亮了》,哇哇的哭,眼淚直流,聽了很多年,為什麼現在還哭?”音樂人張漫的感受正是說出我們的想法——感同身受。
如果沒有真實情景的感同身受,就不會有唱出肺腑的動容,能夠把這份動容唱到人的心坎里,一定是真實經歷過,只有經歷才能打動人。韓紅能唱出孤獨的味兒,是因為親身經歷的感觸,沒有日復一日的撫養成人,沒有放棄未來婚姻的自我犧牲,一定唱不出經歷的滄桑。
這份滄桑也在音樂劇《阿爾茲記憶的愛情》里凸顯得淋漓盡致。在這場音樂劇的阿爾茲女孩折射的是她幫助過的孤寡老人和孩子,藝術源於現實卻高於現實。
從選唱《天路》、寫唱《天亮了》到原創音樂劇《阿爾茲記憶的愛情》,韓紅的歌手事業也從唱現實到寫現實,從寫現實到接近現實,已經成為她演藝生涯里最鮮明的特點,這份特點裡包含故事和感情。從自己西藏的小家到全國人正在經歷的大家,從平常百姓家的故事到貧困山區里的柔情,處處都是小家大愛的影子。
在物慾橫流的世界裡,韓紅用藝術做公益,又用公益做更接近心靈的藝術,她畢生的兩份事業並沒有先後順序,能懂得的人自然會懂。
我的確因為公益犧牲很多,但我得到更多接近心靈的東西,如果你想聽我說話,就去聽我的音樂,我會把所有想說的話用音樂告訴你。
她在做音樂時說出的話,用車爾尼雪夫斯基的思想說得更為直白:藝術就是生活的濃縮與提煉,有時會把生活中的東西做得更純粹,更極致。
藝術的純粹,是赤誠的大愛,並非人人都能做到。
背後千萬個“韓紅”,格局才是做人的藝術
如果人生是一次次打倒站起來的過程,那麼五月天就是拉你站起來的人。很多人喜歡五月天的歌是因為不會被生活打敗,和韓紅類似,五月天以默默捐款的形式幫助更多人站起來,這樣的公眾力量不勝枚舉。
明星究竟是什麼?儘管韓紅聊過明星是應該有國家民族責任心的人,但我倒是覺得每個人用自身所長作出貢獻同樣也是明星,做音樂的應該用音樂唱社會大國的溫暖,做畫畫的應該用筆墨勾勒山河的色彩,做文字的應該用筆觸說人間煙火的百態,就像上世紀80年代魯迅寫下的《狂人日記》,莫言寫出反映平安村的《紅高粱家族》。
我們身體就像一座園圃,意志是這園圃里的園丁。
物資金錢之外,也有精神食糧。慶幸的是,韓紅能度過的漫漫長夜,正是背後這些力所能及的“韓紅們”。
孫燕姿和林俊傑為白衣逆行者高唱的“沒有被禁錮的城,只有不離開的愛”,這首《stay with you》戳動千萬人最後的防線,十年之後的合作,不再是個人情愛的流行歌,變成黎明前等待希望的流行曲,流行已經從通俗情愛的大眾化變成是無硝煙的時代性,我筆寫我看,我說表我寫,讓所有人還有溫暖的精神力量,這是明星。
微小的力量也有巨大的能量。師範學院教授肖偉以“筆”為槍,用自己微薄力量畫下這場無硝煙戰場的細節,從醫護到消防,從百姓到軍人,所有平凡的人都是筆觸下最美的模樣。在高科技的現代,我們可以用攝影錄下所有畫面,用相機拍下所有瞬間,卻沒法抗拒傳統藝術作品帶來的精神財富,這也是明星。
這些明星構成的就是背後強大的力量,推動這個力量前進的自主來源於氣節。有人覺得沖前線是種價值,捐贈也是思想的高度,但我要說能夠命運顛沛中,一個人的氣節才是格局。
一個人格局的寬度決定了思想的高度、人生的長度。我們常把做人要有價值放在嘴邊,在公司裡帶來變現就被認為是價值,在崗位上爭取更多的回報就被認為是貢獻,殊不知面對困難迎面而上也是價值,在顛沛流離里用一己所長也能揮斥方遒。
不服輸、願意傾盡全力就是氣節,可以讓弱而復強、衰而復興的脊樑,可以讓人站的更高看得更遠。它不應該只局限於只求物質的小地方,應該存在看見世界願意付出的大地方。
阿信說,我只希望我們寫出來的歌,可以陪你們,在沒有人看得到你的時候。我們說,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在沒有看得見你的時候還能陪伴。
再微小的力量都有巨大的能量,我是小白說娛S姐,我相信文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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