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衛: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的《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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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青報·中青網記者 沈傑群

2012年,金宇澄第一部長篇小說《繁花》誕生。2023年底,王家衛執導的電視劇《繁花》開播。作家金宇澄第一次見王家衛時,問了一句話:「導演,你是有名的慢工出細活,十年能出來嗎?」王家衛說:「我儘力。」

在過去十年里,他們就跟《繁花》里的阿寶一樣,「摸着石頭過河」。

12月27日,電視劇《繁花》登陸cctv8黃金強檔,騰訊視頻全網獨播,並於1月2日在東方衛視和江蘇衛視上星播出。該劇改編自作家金宇澄「五個一工程」及茅盾文學獎獲獎同名小說,由王家衛監製導演,胡歌、馬伊琍、唐嫣、辛芷蕾領銜主演。

《繁花》的故事聚焦在時代大變革時期的上海,圍繞阿寶交叉敘事,展現了20世紀90年代初滬上風雲際會的生意場中弄潮兒女的起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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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劇照。劇方供圖

20世紀90年代的上海處處是機遇與希望,黃河路是生意場的中心,此路區區755米,可使人揚名立萬,亦可使人傾家蕩產。

阿寶憑藉自己打拚躋身成為商界後起之秀。他把公司開在和平飯店,帶領船隊馳騁股海,一場車禍疑雲,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身邊人與自己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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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劇照。劇方供圖

平凡阿寶蛻變為寶總,離不開高人爺叔與夜東京老闆玲子、外貿大樓汪小姐的鼎力協助。隨着神秘女子李李空降黃河路,一家時髦飯店即將攪動整條街,也令寶總的事業變得動蕩驚心,他與身邊人的關係經受着前所未有的考驗。與此同時,深圳股市的過江龍強總也隨時會給阿寶致命一擊。阿寶唯有向前,以赤子之心翻越高山,方可奔赴繁花滿眼。

《繁花》既有派頭、噱頭、苗頭,也有人面、情面、場面。

對於阿寶身邊的三位女性,飾演阿寶的胡歌如此形容她們:合伙人玲子,好搭檔汪小姐,以及神秘的「亦敵亦友」的李李。

上海老弄堂里,阿寶與玲子在進賢路上合夥經營着一家本幫菜餐館「夜東京」,是識於微時、一路並肩前行的合伙人。胡歌形容:「玲子與阿寶,猶如孫悟空和豬八戒。孫悟空是玲子,神通廣大,在前面披荊斬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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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劇照。劇方供圖

阿寶乘上時代之風崛起成為寶總,靠的是「右手抓外貿、左手搞股票」,他創立的外貿公司掛靠在外灘27號,而汪小姐正是這裡的職員。劇中她與阿寶的關係,猶如分針和秒針,在時間的洪流里齊頭並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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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劇照。劇方供圖

而神秘的李李,彼此間像「熟悉的陌生人」。胡歌說,寶總和李李是熟悉的陌生人,第一次見面就「似乎在對方身上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

金宇澄對《繁花》書名的解釋是:「繁花就像星星點點生命力特強的一朵朵小花,好比樹上閃爍小燈,這個亮起那個暗下,是這種味道。」《繁花》所描繪的是此起彼伏的趣聞軼事,承載的更是上海時而幽暗時而光輝的城市記憶。

《繁花》內核始於人又不止於人,人物群像背後的時代性始終是該劇的創作母題。為精準呈現故事背後的時代感,導演王家衛對劇本、選角、服化道、光影效果等都經過了精益求精的反覆推敲,劇組進行了長達數年的籌備工作,力求將觀眾帶入20世紀90年代上海的風土人情與經濟快速發展的時代氛圍中。

《繁花》原著一共有31章,沒有連貫的故事,表面是飲食男女,裏面是上海歲月,時代變遷。

金宇澄說,當初被王家衛的一句打動了:「他說你寫的就是我哥姐的事情。」金宇澄表示,一個原著交給一個導演,他來做一個東西,就是一個新的生命。

王家衛認為,文字有文字的優勢,影像有影像的優勢,對劇來說,最有起伏,最有代表性的人物,應該是阿寶。是什麼讓阿寶成為寶總,一夜之間成為時代弄潮兒,書裏面沒有體現,原著「不響」,電視劇可以「補白」相輔相成。「我們沒有能力還原足本的《繁花》,但是我們肯定會給出一個你在原著里看不到的上海阿寶。」

「這個劇集只是蛋糕中的一塊。」王家衛希望大家去讀讀原著,帶着《繁花》看《繁花》。每個人心裏邊都有自己的《繁花》。

《繁花》講的是1992年到1993年之間的事情。王家衛說:「30年過去了,我希望大家的2024年一樣美好,繁花似錦,新年快樂。」

來源:中國青年報客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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