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謝美藍被罵瘋了,尤其是當她提出離婚的時候。
沈磊,你是個好人,但真的很沒用。
謝美藍和路傑去酒店見客戶,被沈磊誤以為兩人幽會。
他騎着小電驢,守在酒店門口,想瓮中捉鱉。
路傑的車剛開出地庫,他就一杯奶茶砸上去,話沒說兩句,就動了手,最後進了警察局。
最後,看在謝美藍的面子上,路傑簽了調解書。
只不過,在警察局門口他還是說了那一句:
如果以後,你再找她的麻煩,加上今天的賬,我到時候一塊跟你算。
路傑的話,刺激了沈磊,兩個人回到家吵得不可開交,最終謝美藍提出了離婚。
曾經人人艷羨的金童玉女,一路從校服到婚紗,怎麼就會走到這一步的呢?
很多人說謝美藍虛榮,傍上了路傑這個高枝,迫不及待想要踹走沈磊這個窮小子。
他們為沈磊叫屈,一個擁有北京戶口的公務員,工作穩定,會主動做家務,已經是婚姻里的上上之選。
更別提,謝美藍母親生病,他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還每天到醫院照顧,盡心儘力。
這要換了別的人,還不得把他捧在手心裏,好好珍惜。
母親的死,是他們這段感情的轉折點,也是謝美藍心裏永遠好不了的傷疤。
她是母親一手帶大的,對母親有着很深很深的感情。
當初大學畢業嫁給沈磊,兩個人留在北京發展,租了一個三十平的小房子,想着趕緊賺錢買房子,把母親接過來享福。
一晃七年過去了,謝美藍成了投資部的總監,拿着月薪三萬的工資,沈磊依舊是老樣子,安穩地當著他的公務員。
遠在家鄉的母親患上了癌症,他們倆拿出所有的存款,卻還是湊不夠靶向葯的費用。
謝美藍想要去借錢,沈磊卻說那葯沒用,別白費錢了。
就連母親最後的日子,謝美藍想要母親住的舒服一點,讓沈磊去託人托關係,仍舊被拒絕了。
我欠了別人的人情,我以後拿什麼去還給?
在那一刻,謝美藍的心碎掉了。
或許她也曾想過,如果躺在病床上的是沈磊的親媽,他是不是也會那麼清高呢?
母親的死,成了謝美藍心裏永遠過不去的坎。
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懂得「子欲養而親不待」有多痛。
這個時候的沈磊呢?他照舊笑嘻嘻騎着小電驢,喜氣洋洋參加老家的家宴,興緻勃勃修復古籍,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謝美藍給過他機會的,3次。
一次,是商量着買個新車,好方便上下班,沈磊拒絕了。
一次,是勸沈磊去陪處長打球,刷刷存在感,他又拒絕了。
最後一次,是懷孕之後,謝美藍想要租個大點的房子,沈磊還是拒絕了。
沈磊一直沒變,他一直安穩地快樂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可是時代變了,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校園戀愛,可以有情飲水飽,可是進入社會,組成家庭,一切的困難都是那麼真實又具體。
謝美藍當初陪着沈磊一起吃苦,但這並不意味着她要一直陪他吃苦。
當初租房的時候,沈磊承諾過攢錢買大房子,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自得其樂,早就忘了自己的承諾。
醒悟的代價是慘痛的,謝美藍也曾滿懷期待,兩個人會把日子越過越好,可沈磊的無能、冷漠,終究傷了她的心。
因為窮,母親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從小病熬成了絕症,甚至連走都走的不安生。
因為窮,謝美藍連孩子都不敢生,只敢一個人偷偷去打胎。
接到醫院的電話,沈磊的第一反應,是質問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可笑,可笑至極!
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不信任美藍了。
很多人也因為打胎這個事情罵謝美藍。
試想,孩子生出來之後怎麼辦?住哪裡、吃什麼、誰照顧?
謝美藍的娘家已經沒人了,沈磊的父母更不可能過來,難道要謝美藍辭職當家庭主婦,沈磊每月8千的工資,夠一家三口的開銷嗎?
出租屋裡,沈磊咄咄逼人,逼問謝美藍和路傑的姦情。
他早就不信任她了,所以才會懷疑孩子是誰的,才會僅憑一段短訊就認定他們在酒店偷情。
甚至,連謝美藍拿出的會議記錄、錄音,他都不肯多看一眼。
我想要一個可以養孩子的房子。
我想要我的家裡可以擺得下嬰兒床、嬰兒車。
我還想要一輛可以接送孩子的車。
謝美藍的話,說出了多少女人的心聲,她可以自己吃苦,但她捨不得孩子跟自己一起吃苦。
母親的死,突然到來的孩子,逼得謝美藍直面現實,那就是「貧賤夫妻百事哀」。
母親已經死了,她唯一的親人沒了,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也遭遇這樣的無助。
看到一成不變的沈磊,她是真的失望了,也是真的死心了。
當沈磊把路傑打傷進了公安局,她還是本能地在為沈磊考慮,勸他道歉,簽下和解協議,不要意氣用事留下案底。
事實證明,謝美藍的擔心是多餘的,沒多久,沈磊就因為情緒失控怒懟上司,丟了工作。
上司打來電話,讓沈磊三天之內回到工作崗位,既往不咎。
謝美藍找到了他,勸他珍惜工作,好好生活。
沈磊呢,不管不顧辭了工作,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玩消失。
所有人找他跟瘋了一樣,他卻躲在終南山當他的隱士。
幼稚,幼稚至極!
最後的結局,是謝美藍嫁給了路傑,沈磊則和李曉悅好上了。
對於謝美藍來說,路傑是關鍵時候幫助過自己的恩人,更是工作上提攜自己的上司。
更重要的是,他是真心喜歡謝美藍,雄厚的經濟實力也能給足謝美藍安全感。
對於離異的謝美藍來說,路傑是個再好不過的選擇。
至於李曉悅,她和那雋因為生活理念不合分手。
李曉悅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方式,對她來說,工作是為了更好的生活,如果工作耽誤了生活,那寧肯不要。
那雋呢,標準的小鎮青年,一路過五關斬六將考上清華,擠進互聯網大廠,拿着不菲的工資,年紀輕輕就在北京擁有160平的大平層。
他的人生信條在於拼搏,按部就班做正確的事。
原著小說里,那雋因為長期加班身體不適,不得已辭了職,李曉悅帶他到處散心,選的地方就是沈磊隱居的終南山。
在那裡,李曉悅和沈磊一起穿漢服拍照,下河裡抓魚,兩個人相互吸引,越靠越近。
回到北京的當天,那雋還在規劃自己和李曉悅的未來,她就堅定地提出了分手。
放棄年薪百萬的績優股,選擇失業的沈磊,李曉悅是真的傻。
在她看來,快樂更重要,當下和那雋在一起不開心,和沈磊在一起卻很快樂。
可是以後呢,就連沈琳都忍不住為他們倆擔心。
沈磊無欲無求,李曉悅自由散漫,兩人在一起,是無比的合拍,還是下墜得更快呢?
難道要雙雙歸隱終南山,當一對餐夜風飲朝露、枕松濤眠孤月的神仙眷侶嗎?
當李曉悅再次回到北京 ,發現31歲的她找工作越來越難了。
至於沈磊,兜里只有幾千塊錢,住着最便宜的青旅,看着自己的簡歷石沉大海。
關於他們的故事停留在這裡,只是我們不難猜想,他們以後的生活會是多麼艱難。
兩個低物慾的人可以追求簡單的快樂,可是一旦涉及到婚姻、孩子,就不得不做好準備。
甚至,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病,就可能將他們打倒。
沒有物質基礎的理想,就像空中樓閣,一碰就破,而有權利選擇自由的人,不過是因為有人兜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