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張國榮已經離開我們21周年。在每年的4月1日,無數影迷與哥哥(影迷對張國榮的愛稱)生前的好友通過各種方式來緬懷他。
斯人已逝,張國榮的離開,留給人們無盡的惆悵。
不過,大家是否好奇,21年前的4月1日,哥哥從香港文華酒店縱身一躍的那一天,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自從2002年拍完最後一部電影《異度空間》之後,著名影星張國榮似乎很少出現在公眾視線。
一向好事的香港媒體,捕風捉影地寫了許多有關張國榮的八卦。比如他與自己的愛人唐鶴德感情生變,導致情緒不佳;又比如說張國榮私生活頗為混亂等等。
從2002年開始至2003年4月,張國榮的心理問題愈發嚴重,這是不爭的事實。2002年11月,張國榮還曾經試圖自殺,但沒有成功。
從那之後,張國榮除了與愛人小唐,還有經紀人陳淑芬等親近的人聯繫之外,似乎有意斷絕與外界的聯繫。
那時的香港娛樂界湧現出一批新人,年輕一代的朋友似乎更加喜歡大放異彩的謝霆鋒,年過四旬的張國榮在那段時間的行蹤並不被外界所熟知。
但是又曾料到,公開露面次數越來越少的張國榮,居然在2003年的愚人節選擇跳樓自盡。
2003年4月1日早上10:00許,張國榮給室內設計師莫華炳打了個電話,相約後者一起去餐廳吃午飯。
莫華炳是張國榮寓所的設計師,二人交情匪淺,接到哥哥的電話後,他立即趕到約好的餐廳。
抵達餐廳,莫華炳發現張國榮面戴口罩,早已經在那裡等候。他剛一坐下,張國榮便對他說:「隔壁有人咳嗽,你為什麼不戴口罩?」
莫華炳倒是搪塞了過去。接着張國榮要了一份意大利麵,胃口似乎還不錯,兩人在餐廳里聊了三個多小時。
但事後莫華炳回憶,張國榮的手一直抖個不停,似乎很有心事。
臨分別時,張國榮告訴莫華炳,那天清晨起床開始就感覺很辛苦,所以便駕駛着汽車漫無目的兜風。他甚至想在開車過程中撞上什麼東西,這樣便能一了百了。
莫華炳當即把話題給拉開了,讓張國榮不要胡思亂想。張國榮又詢問了莫華炳的身份證號碼,抄了下來,二人互相道別。
剛走出餐廳,莫華炳似乎感受到張國榮情緒低落,又返回頭來主動建議陪他到美國看醫生。
張國榮笑着擺了擺手:「去美國沒有用,還有人叫我去四川吸吸靈氣。但現在是非典高峰期,哪裡都不能去。」
說完,情緒十分低落的張國榮轉身離開。
與莫華炳分開後不久,經紀人陳淑芬打電話給張國榮,可惜接聽的不是張國榮本人,而是留言信箱。在信箱里,陳淑芬讓張國榮有空趕緊給她回個電話。
幾分鐘後,陳淑芬的電話響了起來,陳淑芬沒想到張國榮這麼快就打給她了。
二人在電話中簡單聊了一下,當得知張國榮在外面購物時,陳淑芬便提醒了他與小唐約了晚上7:00打球,現在如果去逛街沒有很多時間。
聽到這話的張國榮突然默不作聲,過了一兩分鐘,才說了一句讓陳淑芬摸不着頭腦的話:「我想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看清楚香港。」
陳淑芬立刻意識到不對,趕忙詢問張國榮的具體地點,張國榮很爽快地說出自己正好在文華東方酒店。陳淑芬趕忙掛下電話,打車來到酒店前廳。
她左顧右盼沒有見到張國榮,又給張國榮打了個電話。在電話里,張國榮明確說道:「我剛剛在酒店外面,你等我一會,我很快就回來。」
簡單交代幾句話,張國榮便掛線了,他的聲音是如此的平靜,陳淑芬於是在酒店會客室耐心等了下來。
40分鐘後,陳淑芬的手機終於響起,她趕忙接過來,對面傳出了張國榮那清脆又略顯憂鬱的話語:「你5分鐘之後在酒店門口等,我在正門,然後我就會來了。」
剛掛完電話,陳淑芬簡單收拾一下,立即起身。快要到酒店正門時,她不經意地往時鐘方向一撇,此時正是2003年4月1日晚上6:41分。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在耳邊炸開,陳淑芬與眾多在酒店大廳的人們往發出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一個黑影倒在地上,四周一片狼藉。
陳淑芬趕忙把服務生叫了過來,說有交通意外撞人。
她沒料到的是,這不是一場交通事故,而是張國榮已經從酒店縱身一躍了。
陳淑芬又拿起手機再次打給張國榮,可是,這一次電話始終沒有接通……
可以看出,哥哥在生命的最後一天,過得還是那樣的平靜,他沒給任何人帶來麻煩,也拒絕了大家善意的提醒。
在那幾年裡,張國榮已經得了胃酸倒流,影響喉嚨和聲帶。好友林青霞說和張國榮一起看電影,發現對方手抖得不停。
同樣身患重病的梅艷芳,得知張國榮情緒不佳時,也用盡各種辦法聯絡他,卻始終未能找到對方。
愛人唐鶴德則說,他也不止一次向張國榮提出一起去看醫生。只是,悲劇還是避免不了地發生了。
張國榮去世21年,懷念也持續21年。每年3月前後,一種懷念張國榮的病痛就開始醞釀,直到愚人節這一天全面爆發出來。
大家至今不清楚,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哥哥究竟在想着什麼?他是否會懷念與愛人小唐一起相處過的快樂時光?又是否會留戀這個人間?還有那些一直追隨他的影迷歌迷?
但哥哥又是那樣的無情與決絕……
參考文獻:
[1]不羈與深情——張國榮的藝術人生[j].音樂時空(理論版),2012(03):10-14.
[2]黃麗玲.這麼近、那麼遠——懷念張國榮[j].明日風尚,2010(04):183-192+1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