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准备3年拍3年,胡歌说王家卫希望他找回李逍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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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演员,谁会拒绝王家卫?出演《繁花》,胡歌圆了中学时候的梦。

《繁花》正在江苏卫视幸福剧场热播,围绕这部剧,江苏卫视特别推出了一档全新剧综《荔枝追剧手册》,摄制组多次赴上海拍摄,对主创演员胡歌、马伊琍等进行幕后专访。接受采访时,胡歌表示,自己从中学就开始接触王家卫导演的作品,“从没想过能有机会见到他,更没想过自己会在他的作品里出现。这次拍摄《繁花》,就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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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设想一人分饰三角

王家卫在2013年第一次见到《繁花》的作者金宇澄。四年后的2017年,胡歌见到了王家卫。

回忆当时的情景,胡歌像粉丝见到偶像一样紧张:“当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说王家卫导演想见我一面。到达约定地点后,我就看到戴着标志性墨镜的王导。说实话,当时我非常紧张,因为我从中学就喜欢看王导的作品,他就是我心里的偶像。”

那天,王家卫和胡歌聊了很多,聊了对《繁花》这本小说的看法,也聊了胡歌自己的成长经历。“王导首先考虑的是让我演阿宝,后来有一度,他想让我一人分饰三角,同时饰演沪生、小毛和阿宝。因为当时有人看了我演的话剧《如梦之梦》,觉得在舞台上看到我的很多个面相。”不过,一人分饰三角的想法只是“昙花一现”,最终王家卫只选择了阿宝一人作为核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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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演好阿宝,胡歌和剧组所有人员一样,做足了准备。“在正式进组之前,我们有一个三年的筹备期,在王导的带领下,大家搜集到很多关于那个年代的资料,并邀请来股票方面的专家、外贸公司的‘老法师’等,作为‘脑力担当’,在剧组随时指导。开机之前,演员也都是提前进场,全身心沉浸在20世纪90年代的氛围当中。”

《繁花》之于胡歌,是一次对父辈记忆的追寻,也是一次对过去岁月想象的补足。在王家卫营造出来的时代氛围里,勾起了很多胡歌的年少记忆。比如剧中1:1复原搭建的黄河路,就让胡歌颇为感慨:“我虽然没有在黄河路吃过饭,但是我途经过黄河路,我印象中的黄河路就像剧中呈现的那样,霓虹养眼,万花如海。”

与王家卫合作像谈恋爱

跟偶像合作是什么感觉?胡歌形容“像是谈恋爱”,“刚开始时会很紧张,很忐忑,一直在自信和不自信之间徘徊。慢慢地会发现,只要他在,你就会很安心,很像谈恋爱的样子。”

《繁花》前后共拍摄了三年,漫长的周期对演员的情绪是个巨大挑战,而王家卫不仅是全剧的主心骨,还为大家提供了稳定的情绪价值。胡歌说,“拍摄到后来,大家都处于崩溃边缘,各方面压力都很大。但是看着在现场精力旺盛、事无巨细的王导,看着他每天拍完戏后还回去开会、写剧本,所有的疲倦感一下子就消除了,感觉自己又可以了。”

剧中,阿宝在万花丛中过,与玲子、汪小姐、李李都有着不少对手戏,只不过这次不仅是情感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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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歌眼中,玲子和阿宝是孙悟空和猪八戒的关系。“阿宝是猪八戒,玲子是孙悟空,总是在前面为猪八戒披荆斩棘,让猪八戒坐享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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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姐和阿宝则是秒针和分针的关系:“你看秒针和分针是不是60秒相遇一次?错。是61秒。因为秒针转一圈的时候,分针已经往前跑了一格。但其实也不是61秒,要比61秒要再多一点点,因为秒针再走1秒的时候,分针又往前动一点点。所以他们俩的这个交集,永远比大家认为的要再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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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阿宝和李李,胡歌认为就像天空和大海,互为镜像,又充满神秘感。“天空和大海距离很远,但你在看日出、日落时,又发现二者是连在一起的,若即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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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希望我找回李逍遥的感觉

《繁花》是上海人的集体记忆,首播之后曾有媒体采访老上海人,表示还原了八九成。

胡歌表示,《繁花》讲的就是他父母那一代人的故事。“我从小就对父母的成长经历感兴趣,但是每次在我试图向他们了解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有一些事情他们不愿意说,甚至是不愿意去回忆的。所以当我看到《繁花》时,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感觉是以另一种方式了解父辈的过往。”

《繁花》讲述的是20世纪90年代的故事,彼时胡歌正在上小学。“从一个孩子的视角去看时代变迁是非常有限的。不过我后来回忆了一下,那个时候的大人都好忙。像我爸爸,他当时也和一帮朋友做生意,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生活,在家的时间也很少。有时候我会听到父母在讲,身边的什么人一夜暴富,就像我们剧里的旁白讲到的,有人一夜暴富,有人半日归零。”

胡歌还提到了一点,王家卫曾经提点他在演绎阿宝时,要有当初李逍遥的感觉:“我相信在那个时代,有很多年轻人和阿宝一样,他们想在时代浪潮里抓住机遇,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和人生。但经历了起起伏伏后会发现,最重要的还是情与义。”

记者:任晓斐 编辑:徐敏 校对:汤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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