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阿里巴巴的25歲生日。
到過阿里園區的人都能直觀感受到,那裡的建築、環境和氛圍,都像極了大學校園。在阿里工作的朋友也總愛說,「老阿里」給他們的感覺是亦師亦友。跟別的企業不一樣,除了日常本職工作,阿里人還愛聊些跟業務無關的事兒,聊人生、聊理想,聊過去、聊未來,聊大家一起干點什麼牛事。
昨天,他們又聊開了。起因是首席人才官蔣芳在內網開了個帖:《寫在阿里25歲:我為什麼喜歡我的同事》,引來踴躍跟帖,你一句我一嘴地討論這些年一起走過的日子,其中出現最多的詞是「改變」和「價值」。阿里巴巴與社會的超強連接,正是因為它給社會帶來的這些改變與價值。
為什麼總是它?要究其原因,就必須深入這個團隊的血脈和肌肉,去尋找那些最本質的東西。昨天阿里內網的熱烈討論,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觀察機會。
在昨天的阿里內網跟帖中,高密度出現「情義」二字。有個員工說,有一次他在園區騎車摔了個「狗啃屎」,渾身是傷,安保小哥背起140斤的他就往醫務室走。還有個員工說,她有一次錯過飯點,去到食堂的一個檔口隨便點了個飯。阿姨對她說:「同學稍等下,剩下的肉不大好,我去裡面打點好的給你。工作辛苦了,多吃點。」瞬間淚目。這些都不算大事,卻真實反映了人與人之間的有情有義和真誠關愛。
有個員工說,有一次他在園區散步,碰到兩位保潔大叔,推著保潔車邊走邊閑聊,應該是老員工在向新同事介紹情況。老員工說:「你看啊,現在還是桃花季,粉紅粉紅的,掉下來的花瓣不用馬上掃掉,這裡的小孩喜歡拍照。你看那邊……」這種細緻入微、為他人著想的用心,著實把跟在後面「偷聽」的員工感動壞了。
創業之初的阿里巴巴團隊
人跟人之間一旦有了情義,一句頂一萬句。阿里巴巴現任董事會主席蔡崇信曾經透露,他當初之所以辭掉70萬美元的年薪,加入當時一無所有的阿里創業團隊拿500元人民幣的月薪,很重要的一點是「馬雲講義氣」。阿里巴巴形成規模後,內部有了一句企業文化流行語:「一群有情有義的人,在一起做有價值有意義的事。」後來,阿里乾脆用這句話來定義什麼是「團隊」。
有情有義的基調,讓阿里內部形成了平等、互信的人際關係。在阿里內網,員工可以實名或匿名發帖,對業務、對管理提出批評意見,高級管理人員發帖後被大家公開打差評的事也時有發生。多年來,阿里素不相識的員工之間經常互搭順風車,這件事已經機制化、常態化。凡事首先選擇信任,這對一個組織至關重要。
眾所周知,阿里巴巴內部武俠文化濃郁。什麼是「俠」?金庸作了「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定義。而在阿里,員工們通過多年的思考和行動,給「俠」做了補充詮釋,大概包括兩個層面,第一個層面是解決社會問題,第二個層面是創造「商業以外的價值」。阿里人這些年乾的很多事,比如開發「團圓」系統協助打拐、派出專門團隊支持鄉村振興等等,很多都是員工業餘時間乾的,公司層面也從沒做過搞錢的打算,初心簡單純粹,這就是「俠氣」。
行俠仗義未必轟轟烈烈。阿里有一群員工,常年跟全國各地的留守兒童通信。有個參與其中的員工跟帖介紹,她2021年加入這個名叫「藍信封」的通信計劃,跟廣西百色的一個小朋友結伴通信。她跟小朋友約定,「每次寫信都寫一個最近的happy hour」。寫信這件事雖小,卻需要用心堅持,一封信就是一份關愛,誰又敢說通信就不能改變一個孩子的命運呢?
行俠仗義不能好高騖遠。一位同學在跟帖中坦言:「我從小努力讀書就是為了逃離農村,太苦太窮了。」正因對農村的困難有切身體會,他加入阿里後,看到公益部同學投身鄉村振興,不禁心裡打鼓——能做好嗎?相處時間久了,他的想法變了:「大家力所能及地做工作,不是要馬上改天換地,是要確確實實地推動不斷進步。」
行俠仗義需要「捨我其誰」的勇氣。阿里員工中,有幾個「大俠」的美名已經傳遍全國。他們「該出手時就出手」,付出代價也不懼不惜。比如「最美媽媽」吳菊萍,當一個孩子在10樓懸空墜落時,她毫不猶豫地伸手去接,最終粉碎性骨折。事實上,當時的她還在哺乳期,孩子才7個月大。還有個叫毛陳冰的姑娘,千里走單騎,跑到貴州捐獻「熊貓血」,等等。這些行俠仗義的事出現在阿里,既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
位於浙江杭州的阿里巴巴全球總部
阿里巴巴是一家不羞於談「夢想」和「理想」的企業,關於「夢想」和「理想」,阿里內部有不少金句。比如:「夢想是一個人的,理想是一群人的」,「一個人走得更快,一群人走得更遠」。他們的夢想很大,基本都可以歸為解決社會問題的範疇。方法也很講究,「公益的心態、商業的手法」。
這種企業文化最終表現為,阿里巴巴成為一家「務實的理想主義」公司。無論是派出32名鄉村特派員支持鄉村建設,還是支援青川震後重建14年,阿里依託的都是自己在電商、供應鏈、數字技術等方面的業務能力和技術能力。支付寶、阿里雲等重要創新同樣是「忠於理想,腳踏實地」的體現。
有個阿里員工跟帖說,在他眼中阿里的最大不同是,「在這裡,當你高談闊論你的夢想時,沒有人會嘲笑你」。夢想和理想必然離現實有一定的距離,也因如此,一旦實現了它們,世界將變得不一樣。
改變世界的,永遠是理想主義者。
極目新聞記者 周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