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歲後,年齡是一種什麼感覺?這位女導演說……

秒鐘滴答倒數的聲音伴隨舞檯燈光漸暗,時間回到主人公25歲生日現場,斑駁的牆上貼著亮晶晶的25歲氣球……4月5日至6日、11日至14日,魯伊莎執導、孫書悅主演的單人舞台劇《年齡是一種感覺》將在上海話劇藝術中心繼續演出。

該劇講述一位女性從25歲開始,由青年、中年、晚年的故事線而展開的人生12個片段。每場演出由現場觀眾決定哪6個故事被呈現在舞台上,「永遠不會重複第二次」的表演形式充滿未知驚喜。

《年齡是一種感覺》

《年齡是一種感覺》

《年齡是一種感覺》由加拿大編劇海莉·麥克利創作,原版於2022年首演。魯伊莎讀到《年齡是一種感覺》劇本並在倫敦觀看演出,被劇本中溫柔且有力量的故事和人物所吸引。她是該劇中文翻譯之一,「每次演出都是一個艱難的過程,如何在時光流逝里表達年齡感,又如何讓年齡的感受抵達觀眾的內心,讓觀眾在經歷這個故事的過程中不斷體驗和思考。」

《年齡是一種感覺》

3月31日演後談,觀眾看劇的細心程度讓魯伊莎驚喜,「他們甚至注意到主人公一開始把鞋穿上,後來又脫了。」2023年《年齡是一種感覺》首演,不少觀眾數度走進劇場,以求解鎖主人公不一樣的人生打開方式。在劇本巧妙編排下,主人公12個人生不同階段的故事,每次演出只能出現一半,但是不影響對完整劇情的感受。在抽卡片選擇的過程中,選到的故事會被著重演繹,沒有被選中的則被一筆帶過,對應原著中的一句話——「沒有人會知道你一生的故事,包括你自己。」據劇組不完全統計,這種表演形式最多會產生近200個演出的版本。

魯伊莎與劇組同事

魯伊莎表示,《年齡是一種感覺》主角是一個在傳統家長眼中不那麼成功的女性,她的一生都在遵循自己的內心聲音,聽憑感覺去書寫人生的故事。結婚、生育、交友、告別,一切都以順其自然的方式展開。她坦誠地面對內心的焦慮、糾結和執著,觀眾在觀看後可以找到許多靈魂的共鳴點。

相比首演,此次《年齡是一種感覺》人物形象更為鮮明。「我們不斷完善首演時不夠完美的細節。」魯伊莎透露,原劇本沒有舞台提示和人物小傳,因此給創作留下了巨大空間。「人物情感、經歷是共通的,在哪個城市都有可能發生。不同年齡段觀眾都有共鳴,95後到00後觀眾喜歡友情,穿著皮夾克的閨蜜桀驁不馴,特立獨行。30歲以上的觀眾對戀愛與家庭更有感觸。我媽媽來看戲,對全劇最後一段、主人公晚年部分有共鳴,劇組60後製作人也是如此。」

《年齡是一種感覺》後台

《年齡是一種感覺》主演孫書悅在2022年因綜藝《一年一度喜劇大賽》(第二季)被大眾熟知。在這之前,作為中央戲劇學院導演系博士的她以導演和演員的身份耕耘舞台。有觀眾說:「完整看過孫書悅在『一年一度喜劇大賽』所有的舞台,意外的是,這一次的獨角戲她格外靚麗、可愛、真誠、複雜,所有的面都看到了。」還有觀眾評論:「獨角戲對演員的要求極高,有時是大段獨白,有時又是獨自表演多人場景,要快速在不同人物的神態、舉止、語氣、動作中切換。哪怕不考慮故事,看演員的表演也是極其過癮的體驗。」

首次挑戰單人劇,孫書悅說,《年齡是一種感覺》需要觀眾參與才能完整,每天演出都是唯一的,充滿不確定性。這種特殊性使得每場演出都需要根據觀眾的反應調整,這是非常讓人興奮的地方。今年《年齡是一種感覺》演出前,孫書悅剛剛完成一部小劇場作品導演工作,這讓她與魯伊莎的合作更有默契,「不僅從演員角度看,還能從導演角度觀察,進一步完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