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衛的《阿飛正傳》,你能讀懂人生的「活法」嗎?

明星新聞 1994℃

如果把一般的電影比作是命題作文,那麼王家衛式的電影就是散文。

王家衛將電影的重心放在了敘事方式、畫面和配樂上,於是他電影優秀的地方也很突出,美輪美奐的視覺畫面,恰到好處的配樂,獨樹一幟的敘事方式。於是他的電影,會有一種特別的味道。至於電影的主題這件事,一開始是沒有選定的。

1990年,王家衛的電影《阿飛正傳》是王氏電影風格的開端之作。《阿飛正傳》儘管講的是香港的故事,但「阿飛」一詞卻原本是上海話中的一種稱呼,還有電影中的上海話的對白,讓我感到親切感。由此可見,在王家衛心中,一直存在著一種濃郁的、剪不斷理還亂的上海懷舊情結,這也是人對過去難以忘記的潛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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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衛說拍這部電影的原因,想要在香港電影的老套路上有多突破。他想讓觀眾能夠留意到,故事講什麼固然重要,但如何講故事也同樣重要。英文片名《Days of Being Wild》,也只是王家衛覺得好聽就這樣取了。

1991年,影片在第10屆香港電影金像獎上獲得了最佳影片、最佳導演等五項獎項,張國榮憑藉《阿飛正傳》獲得第10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獎。

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越來越感覺到影片的魅力。2005年,香港電影金像獎選出「100部最具代表性的中國電影」,《阿飛正傳》名列第三位。

《阿飛正傳》不僅有著超高的藝術價值,還有著電影史上空前絕後的超強卡司。影片彙集了今天已成為時代偶像與文化符號的張國榮、張曼玉、劉嘉玲、劉德華、張學友、梁朝偉六大香港巨星,當年作為影壇新人的他們,在王家衛的影像世界裡找到了自己的最佳狀態,奉獻了讓觀眾耳目一新的群像表演,並在香港影史上留下了自己風華絕代的濃墨重彩。

一眾香港重量級演員從王家衛的電影里蛻變出發,最後沿著不同路徑走向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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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沒有腳的鳥,它一生都在天上飛啊飛啊,飛累了就在風裡面睡覺,這種鳥一輩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時候。

人人奮鬥,人人都在路上,像那隻無腳的鳥,一生只停下來一次,那就是死亡。

這是電影《阿飛正傳》的台詞,這就是一種孤獨的感覺,既讓人感到陌生也感到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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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是王家衛經常告訴我們的詞,這個詞有多麼的重,只有在他孤獨的光影世界裡,安安靜靜的那幾小時我們才能深切的體會得到。

旭仔是孤獨的,他的孤獨形成了他桀驁不馴的性格,他不斷地玩弄著女人的感情,最終也沒有看母親一眼就扭頭而走。放蕩不羈的旭仔阿飛周旋於若干個女人中間,玩世不恭的他最終死在美麗的銀幕上。

這部電影只有人物,並無完整故事。導演駕馭演員,借出色美術設計及極具風格的攝影,直接切入人物內心世界,令觀眾清晰地感受到環境氣氛及角色激情。同時,個人主義將影片推向一個新的高度,藝術片中個人主義是王家衛個性特質的一個體現,也是張國榮個性特質的一個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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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於阿飛是恨是愛呢?我們說不出來,當他的放浪形骸一次次衝擊過來的時候,我們是厭惡他的。特別是他在親生母親的別墅前,頭也不回的走的時候,他說 「1961年4月12日,我終於來我媽的家裡,但她不肯見我,那些工人說她已經不在那裡,當我離開這個家的時候,我知道在我後面有一對眼睛望著我,但我一定不會回頭,我只不過想看看她,知道她怎樣了,既然她不肯給這個機會我,我也一定不會給這個機會她。

沒有工作,花花公子,好吃懶做,玩弄女人的一個人物,卻通過張國榮傳神的演繹,讓我們喜歡上他。對於放蕩不羈,關於遊戲人生的表演,阿飛是大銀幕上一個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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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人,她們唯一的聯繫就是被同一個男人拋棄過。若都是輸家,還有什麼好爭呢。其實,從愛上了那個男人的初始,就已經失敗了,卻還要強撐了一口氣,想證明了什麼。

張曼玉與劉嘉玲,從那時候起,就那樣的不同。安靜的樓下女孩,和吵鬧的歌舞女郎。十幾年後,她的安靜升級成了內斂的高貴氣質,而她的艷俗修鍊成了雍容的大家氣概,彷彿是羽化新生。

只有歲月有此偉力,等過了無數年月之後,我是否也能被雕刻成期待的模樣,想起今日一切,都不過一笑而過,不再計較不再迷惑。

只是,如今的她們,是否卻懷念了當年的年少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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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最後,梁朝偉對著鏡子梳頭,叼著雪茄,手裡拿著一摞摞鈔票,關燈,走出屋子,消失於黑暗裡。其實梁朝偉就是第二個阿飛,也是活生生的又一個旭仔,他們一直在尋覓著什麼,也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麼。他們無依無靠,無牽無掛,但內心的負累比誰都重,他們無比多情,卻又無比薄情。他們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沉淪,遊盪,寂寞,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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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到底在講什麼。我們來讀一讀日本稻盛和夫的《活法》,可以從中找到答案。

混亂的時代中追問人生的意義:我們生活在一個不安寧的時代,世道混亂,看不清前途。物質是富裕的,精神卻很空虛;衣食是豐足的,禮儀卻很欠缺;行動是自由的,感覺卻很閉塞;只要肯努力,什麼都能得到,什麼都能做成,但人們卻消極悲觀,有人甚至犯罪或搞出醜聞。

一種壓抑的氣氛瀰漫於整個社會,許多人找不到人生的意義和價值,迷失了人生的方向,缺乏明確的價值觀,然後導致了社會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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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人生的目標和追求很重要。

你就是阿飛,階段性的生存目標是很重要的,否則,你就是沒有腳的鳥,無法落地。

人的一生會有很多階段,當你剛步入社會時,你一定要有一個切合實際的方向和目標。如果目標不切實際,那最終得到的一定是失敗的結果,甚至無法挽回的局面。

《阿飛正傳》中旭仔,剛步入社會,對自己人生的目標就是要和生母見面,甚至不惜與養母決裂,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離別。這樣的目標,顯然是有問題。帶來的後果即是對愛他的人是最大的傷害,也是對自己的傷害。

因此,一個人看不到自己的遠方是很可怕的,有了遠方也就有了人生追求的高度,而人一旦有了追求,遠方也就不再遙遠。每個人都應該有一個能夠讓自己信服且為之奮鬥的目標,這個目標並不一定是個確定的值,而是自己設定的在將來的某個時間點要達到的成就。

但並不是所有的目標都是可行的,在《信息管理學》中,有一個術語叫「選擇性信息加工」,就是說:世界上的信息包括知識是無止境的,你只要選擇對你有用的,因為你的精力是有限的,你沒有必要浪費你的資源,只有SMART(聰明)的目標才有可操作性。

今天看《阿飛正傳》,感覺故事不是發生在60年代的香港,就在我們身邊的故事。

這就是現代孤傲、叛逆青年的內心世界和情感糾葛,真實再現了現代青年的生活環境和社會狀況。

到處都是生機勃勃,人心開始躁動,很多人都在奮鬥的路上,在尋找財富的路上狂奔。像影片中劉德華演的警察一樣離開,要麼像梁朝偉演的賭徒一樣剛剛準備出門,像有生命力的花紋自行蔓延開。

你的人生目標只能靠你自己選擇,任何人不能代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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