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整個克里夫蘭,銀裝素裹,城樓上,阿King龍行虎步,他頭帶王冠,身披蟒袍,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好不容易從客場返回主場,緣何不在家中陪陪家人,卻要巡視城防?
只因為對手是勇士。
阿King還清楚的記得,去年總決賽期間,騎士是如何慘遭吊打的。他還記得自己是如何身披重鎧,拚死酣戰,卻仍無奈敗北的。每當夜幕降臨,回憶往事,總會令阿King長吁短嘆,這一幕,是會呼吸的痛。
入夜了,阿King仍在不斷巡視城防,一遍又一遍。鍋福遲疑了會兒,走了過來。
「大王,夜深了,趕緊歇息去吧。」
「是鍋福將軍啊,好,我這就去休息。」阿King回應道。
「別忘了,明兒把空調開足一些。大戰在即,不能沒有空調!」臨到末了,還不忘提醒一句。
「知道了。」
勇士大兵壓境,阿King要做最後的動員。
「將士們,我們難道要一輩子被他們踩在腳下嗎?」
「我們要捨棄恐懼,拿出最大的勇氣。」
「這是我們自己的地盤,我們會讓勇士明白的。」
「那個小學生混蛋說,他希望在我們的地盤上還能聞到香檳的味道,這是對我們極大的不尊重!」
這就是煽動家的本事,台下的火焰,開始熊熊燃燒起來,每一個人都情緒亢奮,士氣高漲。
阿King滿意的點了點頭,「該死的小學生,寡人左鍋右腿這回全齊活了,放馬過來,還怕你不成?」
他心中暗存,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但很快,阿King的表情,便比哭還難看。
最多時落後43分,最終的分差定格在34分。這就是騎士今日一戰過後,交出的成績單。
德拉蒙德-格林,一貫以「人賤合一」聞名,大勝過後,他饒有興趣的重複著那些口號。
「將士們,我們難道要一輩子被他們踩在腳下嗎?」————是啊,這回都被踩到地底下了。
「我們要捨棄恐懼,拿出最大的勇氣。」————拿出最大的勇氣,試試究竟能輸多少嗎?
「這是我們自己的地盤,我們會讓勇士明白的。」————我們會讓勇士明白,回到主場,我們能輸的更多。
「那個小學生混蛋說,他希望在我們的地盤上還能聞到香檳的味道,這是對我們極大的不尊重!」——————不尊重又咋啦,來咬我們嗎?
對於阿King賽前這些口號,格林一一作了備註。隨後,哼著小調,搖頭晃腦的離開,留下阿King與他的夥伴們,風中凌亂。
大帳之中,一片愁雲慘霧,阿King坐在中央的位置,滿面怒容。歐弟不敢言語,JR則是一臉迷茫的樣子,就連香珀特仙道式的髮型,都嚇的豎不起來了,軟趴趴的趴在頭皮上。
突然,大帳的帘子被掀了起來,原來是鍋福。剛入大帳,阿King的目光便如弓箭般直射過來,死死的盯住鍋福,讓人好不自在。
「大王,我……」
「你還有臉叫大王?」
如果用眼神真能殺人,鍋福已經被阿King殺死十幾遍了。壓抑的氛圍下,鍋福冷汗涔涔,感到整個人都不能呼吸了。
「滾出去!想明白了再進來。」阿King猛拍桌子,吼聲如雷。
鍋福識趣的,圓潤的出去了,不一會兒,又進來了。
背上,背負著一口黝黑的大鍋。正所謂古有廉頗負荊請罪,今有鍋福負鍋請罪。
阿King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
「各位愛卿,勝敗乃兵家常事,只是……客場敗了主場再敗,只怕人心是散了,如之奈何?」阿King終於發問了。
「大王,我有一計。」瓦萊喬上前進言道。
這個瓦萊喬,雖擅溜須拍馬,腦子卻是好使。有道是「聰明的孩子不長毛,狡猾的孩子亂長毛。」瓦萊喬的發展路線,明顯異於常人,因此腦袋瓜子上頂著一頭亂髮,只見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便計上心頭。
「哦,瓦愛卿有何辦法,快快道來。」
「此計,名曰借刀殺人。眾所周知,吾王神功蓋世,天下無敵,奈何勇士鼠輩鑽研旁門左道,一時奈何不得。因此以臣之間,對付勇士,只可智取,不可力敵。不知各位有沒有聽說過,火箭這支球隊……」
「哈哈哈哈哈!火箭?就是那群休斯敦的逗比么?今兒他們好像又被快船給幹了,瓦萊喬你不是瘋了吧,想借火箭的刀?」八賢王湯普森素來粗鄙,狂笑不止。
「正是。」瓦萊喬正色道。「火箭雖然逗比,可實力不差,哈登人稱景德鎮之子,碰瓷功力天下無雙;霍師傅如今找回巔峰獸的感覺。這支球隊,缺的只是控衛與大前鋒位置,我軍可調遣歐弟、鍋福與德拉維多瓦,火速支援,補強火箭,支援他們打入總決賽。至於東部群小,不堪一擊,大王只需御駕親征,便可掃平一切。」
「哦?助火箭打入總決賽?」阿King饒有興趣的問道,「然後呢?」
「然後大王只需摔杯為號,砸出聲響,屆時歐弟、鍋福與德拉維多瓦一齊反戈,裡應外合,得來便全不費工夫!」
「摔你個撲街!」歐弟突然開腔了。「NBA里統統都是紙杯,摔到地上絕無聲響,如何為號?」
「……」這回,輪到瓦萊喬張口結舌了。
瓦萊喬「借刀殺人」被否,大帳內又是一片死寂,安靜的,連心跳的聲音都能聽到。
眼看無人再獻策,阿King也是心煩意亂,「散了散了。」趕走眾人後,阿King回到自己的府邸,打開保險箱,拿出一件珍藏的戰袍。
「沒想到,九年前那老東西送我的這玩意兒,今天還真能用上了。」阿King感慨道,隨即一狠心,把自己身上的戰袍給扒了下來,三下五除二,將這件換了上去。銀色的戰袍背後,一個碩大的21,格外醒目。
【翌日】
「不好了,不好了,大王不見了。」鍋福驚慌失措,歐弟也慌了,克里夫蘭全城四處尋找,卻一無所獲。
大王去哪兒了?
大王在千里之外。
只見阿King一把抱住某個面癱的大腿,嚎哭不止。「明公如若不嫌棄,我願為先驅,定要扒了小學生團伙的皮,明公為兄,我為弟,你我兄弟聯手,定可橫掃天下。」
面癱一時無語,只好板起面孔。「老夫大你8歲,與你相認兄弟,豈不亂了輩分?更何況,兄弟這倆字,聽起來怎地這麼刺耳?」
阿King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一咬牙,一跺腳。
「叔!你可要為我做主!」
「賢侄請起,請起,你且回去,我們從長計議,好不好?」面癱也是哭笑不得了。
「叔,你不讓我入伙,我就不起來了!」
話應剛落,抱大腿抱得更緊了。
最後,狂言君有一事求各位鄉親,據說卡戴珊與奧多姆錄像流到市面上了?
苟有種,勿相忘,好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