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走彭于晏「初吻」, 跟楊千嬅「戀愛」8年, 他還沒爆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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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無間道》上映。

給疲軟的港片注入了一陣強心劑。警與匪,黑與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劇情與人性的激蕩,十足港味。就連韓國、美國都爭相翻拍。都以為《無間道》扯開了警匪片的大旗,港片新時代就要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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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後來者竟一部部都再沒掙脫爛片的噩運。這些年望著張力十足的港風海報,走進電影院。開場不知所云兩小時後。我們又對港片徒增了一分失落的遺憾。《無間道》里,余文樂被趕出警察學校。回頭時,那一幕難解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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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一代人對港片集體的回眸。只是余文樂是幸運的。在人人都追尋港風時,他還一直活在港男的標籤里。當年《無間道》劇組,找來余文樂、陳冠希兩位小生。飾演兩個年輕的警察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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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命運,就在余文樂被趕出學校那天背道而馳了。青澀努力的余文樂,是警校最優秀的學員。卻被當反面教材趕出學校。殊不知這正是警署,暗中培訓他當卧底警察的第一步。多年後,陳冠希、余文樂都成了兩個老練的卧底。演員也替換成了更成熟的劉德華、梁朝偉。

余文樂在《無間道》里戲份不多,但出現的每一處都可圈可點。在大佬雲集的電影里,21歲的他既沒有明顯演技硬傷,也沒拖後腿痕迹。被黃秋生飾演的警官叫進去談事時,余文樂還很細心地摘下帽子。立正聽長官訓話。

初出警校時,眼神還很稚嫩。在社會經受一番洗鍊後,入獄前的眼神已然脫胎換骨。一副歪歪扭扭的樣子,活脫脫社會小混混。余文樂、陳冠希的出道,正趕上香港影壇青黃不接的尷尬期。當時全香港都盼望他們能成為周潤發的接班人。再不濟也是第二個吳彥祖、謝霆鋒。陳冠希還沒爬升到超人氣小生,就出了艷照門,在影壇消沉了。余文樂好運些,碰到第二位伯樂彭浩翔。幫他穩固了近年最火香港男藝人的名號。

彭浩翔,智商135的香港鬼才導演。執導了《志明與春嬌》三部曲。三部曲的成功,從劇本到選角都充滿偶然。故事的開始,從一塊木板說起。彭浩翔在旅遊時,在東京買下一塊70厘米的木板。木板上刻有迷宮,可以扔下滾珠,看它停在哪個位置。不同位置指向了不同的決定。彭浩翔一眼看中。

著了魔似的,非要買下這個稀奇古怪的東西,帶回香港。妻子強烈反對。「太大了,帶不回去。」彭浩翔急中生智,用一句話說服了妻子。「不是我自己買,是為了電影,一定要拿回去。」當時電影只是個說辭,畢竟連劇本都八字沒一撇。但既然木板在家擺著了,就得說到做到。

彭浩翔正琢磨新作品時,太太無意間說:「你有沒有發現,你所有的電影都是講感情最後變壞的過程,講一種黑暗面,到底你比較偏向喜歡這種東西,還是你不懂拍另外一種?」一句話醍醐灌頂。我一定要拍部喜劇片,證明自己。彭浩翔便開始醞釀一部愛情喜劇。當劇本都寫好時,便將名字定為他們夫妻倆都喜歡的一首歌名。《志明與春嬌》。彭浩翔一心想自己出演志明,奈何沒能如願。公司給他推薦了余文樂,幾乎第一眼,他就確認了。「看著長得還比較像我,我就同意了。」劇本很簡單,張志明和余春嬌因為抽煙而結識。

後來,兩人開始了一段糾結的姐弟戀。這部小清新的都市愛情片,被彭浩翔加了不少恐怖片元素。台詞對白,也摻了實打實的黃段子。雖然沒有裸露鏡頭,在香港還是被劃為了「三級片」。這部史上最清純的三級片,也成了余文樂的色情片首秀。

張志明其實是導演彭浩翔的投射像個孩子似的,一直玩啊玩。追女孩也不走成年人戲碼。他給余春嬌表白,用的亂碼。倒過來才能看出心意。他不厭其煩地帶乾冰回家,丟進馬桶製造煙霧特效。

在屋子裡收藏一些昂貴又毫無用處的擺件。一開始,這些浪漫的有趣吸引了余春嬌。可是久而久之,這也成為兩人邁入愛情深處的隱患。到了《春嬌救志明》時,兩人在台灣旅行遇到地震。春嬌死死抱著門框不撒手,她不信任張志明能帶他脫離險境。

苦勸無果的張志明只好自己先躲到一邊。成熟的余春嬌,還把張志明看作不可靠的男孩。那個男孩在地震中伸出的一雙手,還不足以給她安全感。《志明與春嬌》系列,讓彭浩翔拍上了癮。

八年,拍了三部。三人每次聚會時,彷彿五人在場。因為楊千嬅、余文樂各自分裂出余春嬌和余文樂。拍得越久,余文樂對張志明這個角色越駕輕就熟。甚至彭浩翔太太都說,幸好先生沒有自己出演。因為余文樂顯然演得更像彭浩翔他自己。

到了第三部時,這兩位若即若離的都市情侶。終於在漂泊中,再次抓住了彼此。張志明與余春嬌,拍拖八年。終於有了定局。戲外,2017年,余文樂也跟王棠雲完婚。

兩人的兒子,取名余初見。王棠雲是台灣富商的千金。為了愛妻,余文樂開始頻繁往返香港、台灣兩地。還在周杰倫家旁邊買了一處住所。兩家成了鄰居,孩子自然也是朋友了。余文樂一直喜歡小孩,經常曬照給朋友家小孩的合影。

先後多次表示過:「我想有家庭,想有小朋友,但我不會隨便找一個,我在等待,然後全力出擊去嘗試。」小時候,余文樂一直跟著姨媽生活。父母常年在內地做生意,每次團聚都很匆忙。97年股災,波及到余家。父母回到香港,也經常為生意上的事吵得不可開交。那時他就美滿的家庭心馳神往。在同齡人都夢想長大做各種各樣的職業,發光發熱時。余文樂的心思卻不在自己身上。

「小時候的夢想,就是在香港房價最貴的半山買一間大房子,讓全家人搬進去。」穩定和諧的家庭,是他幼年開始便嚮往的。早年余文樂被星探發掘,當模特出道。後來又出音樂專輯。隨不曾大紅大紫,卻走得很穩。女友也是換了又換,緋聞不斷。在認定王棠雲後,網上對愛妻的非議滿天飛。余文樂卻選擇了曬照秀恩愛。用這樣的方式,保護愛人,擊碎那些不堪的流言。

2002年,余文樂跟彭于晏一同拍了《愛情白皮書》。劇中,余文樂還奪去了彭于晏的熒幕初吻。

友情的開頭,方式很奇妙。但兩人的感情在風雲變幻的娛樂圈,經受住了時間考驗。每年生日互送祝福。認識彼此的家人。

還一同旅行,掃街吃美食。當然還是余文樂的首席伴郎。近年來,兩人都晉陞為健身狂魔。彭于晏為拍攝《激戰》,每天練拳5個小時。最終將體脂降到了6%。在《湄公河行動》中,更被導演稱讚一身的鬥志。2017年,余文樂以配角參演《悟空傳》。受到感染,也開始健身之路。

經過10個月超負荷訓練,余文樂手上滿是老繭。終於達到了連續做1000個俯卧撐的體能。有了共同的健身愛好後,兩人見面的地方就變成了健身房。互相分享健身飲食,監督健身。自律向上,簡直是娛樂圈好兄弟的一股清流。

余文樂21歲出演了《無間道》。那時演技尚可,卻還沒成為足以令人記掛的香港男藝人。這些年,港片難復輝煌。肉眼可見的消沉下去了。余文樂卻從這滿地煙塵中,越沉澱越有港味。

除了運氣,還有拚命。2008年,他在拍電影《第一誡》時,被現場的煙霧彈殘片傷到了眼睛。眼睛當場失明。幸而及時送到醫院救治。因視網膜脫落,必須停工休養。而片方為了追趕進度,余文樂二話不說帶傷拍戲。最終這部令他險些失明的電影,幫他斬獲一個最佳男主角大獎。也算是因禍得福。只不過後來,他的眼睛外觀不可逆地出現了變化。一大一小,而且另一隻眼球,常常看起來更像假眼。

而真正的演員,經過傷痛洗禮才更有故事。余文樂亦然。

《無間道》不是港片時代的終局。余文樂也不是落幕浪潮下的唯一幸運兒。兩者依託的都是一座城市的昨日燦爛。電影和演員,不過是踩在時代水花上的弄潮兒。當城市的平靜不復,安寧都成了奢侈品。港味只能繼續消散,成為明日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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