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絳:內心強大的三重境界,允許、接納、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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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洞見pumpkin

人生最曼妙的風景,是內心的淡定與從容。

看過這樣一個小故事。

一位師傅指著面前一塊長滿雜草的地,問小和尚:「怎樣讓它不長草?」

小和尚想了想,回答說:「每天拔草。」

師傅微笑著搖搖頭,拿出一把種子,撒向田地,然後慢悠悠地說:

「草拔了還會再長,拔也拔不完,只有在這塊田裡種滿鮮花,才能改變這片荒草地。」

生活這片道場中,雜草也無處不在:也許是旁人的攻訐和中傷,也許是命運的刁難和無常……

他人的事,老天的事,去辯駁,去對抗,只會讓自己陷入痛苦,徒勞無功。

這世間最強大的力量,不是對抗,也不是征服,而是允許,接納後的理解與超越。

當你以一顆從容心,看世間不平事,生命的土壤自會開出燦爛的花海。

正如楊絳先生所言:

我們曾如此渴望命運的波瀾,到最後才發現,人生最曼妙的風景,竟是內心的淡定與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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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允許,是一種姿態

楊絳所處的那個年代,知識分子經常要進行思想改造,必須經歷思想動員、醞釀討論、聲討控訴三個階段。

一次「醞釀會」上,一個女學生大聲控訴:

楊季康(楊絳)先生上課不講工人,專談戀愛。她教導我們戀愛應當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見了情人,應當臉發白,腿發軟。

楊絳感覺到疑惑,因為她並不認識那名女生,也不理解她為何要如此造謠。

但她沒有惱怒,也沒有激烈地為自己辯駁。

平復好心情之後,她裝作此事沒發生。

第二天梳洗完畢,她挑了件光鮮亮麗的衣服,神采奕奕地去上班,還專門挑人多嘴雜的菜市去逛。

後來謠言不攻自破,學生們被她的從容氣魄所折服,選修她課的人更多了。

多年後,楊絳回憶此事說道:

「知道我的人反正知道,不知道的隨她們怎麼想。人生在世,冤屈總是難免的,雖是一番屈辱,卻是好一番錘鍊。」

《增廣賢文》里講:誰人背後無人,說誰人背後不說人。

人生在世,總會遭遇各種誤會和不解。

面對無端的誹謗,你回應得越多,對方越是來勁。

懂你的人不用解釋,不懂的人更不必解釋。

是非以不辯為解脫。

允許譏謗,是放過別人的修行,也是成全自己的智慧。

2005年,楊絳翻譯的《堂吉訶德》在學術界引起爭議。

一位譯者董燕生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公然對楊絳發起挑釁。

指責楊絳的譯本中詞句不準確,刪減了重要情節,比他的譯本少了11萬字。

更直言:「我現在是拿它當翻譯課的反面教材,避免學生再犯這種錯誤。」

此論一出,輿論嘩然。

楊絳的朋友們非常氣憤,想要為她打抱不平,楊絳卻淡淡地勸他們平息怒火。

隨後又在《文匯讀書周報》上發表聲明,感謝董先生的指點:

「世間許多爭端,往往出於誤會。董先生可以做我的老師,勇於指出錯誤,恰恰是譯界的正風。」

面對有些專家充滿火藥味的言辭,楊絳始終不急不躁,從容平和。

後來,大家才知道楊絳使用了「點煩」翻譯法,語義更貼合原著,行文也更簡潔精闢。

允許爭議,允許刁難,不是認慫,而是發自內心的自信和強大。

譏諷也好、誤解也罷,不如都隨它去。

無論何種境地,你只管做好自己,因為時間會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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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接納,是一種成熟

楊絳出身書香之家,父親楊蔭杭京師高等檢察廳長,母親是有名的知識女性。

可好景不長,後來父親因得罪權貴被停職,往日榮光一去不返。

但父親卻沒有因境遇起落而憤憤不平,抑鬱不安。

沒有工作的日子,他在書房讀書寫字,怡然自樂;不復往日的餐食,粗茶淡飯他也吃得津津有味。

受到父親的影響,楊絳也多了幾分淡然的氣度。

1919年,楊父親辭官回鄉,準備重新開啟事業。

剛到家就染上了嚴重的風寒,燒得直說胡話,連醫生都覺無力回天,拒絕開藥方救人。

前來探望的親屬們,無不感慨,天道無常,命運無情。

唯有楊絳忍住悲傷,在心裡暗自盤算著:若父親真的一病不起,她就立即退學去工廠做工,擔起養活一家人的重擔。

好在父親正值壯年,從病魔手中拉回了自己。

後來戰爭爆發,楊絳一家外出逃難。

東躲西藏仍無落腳之處後,只好冒死又回到了老家。

可回到家後,映入眼帘的是被洗劫一空的房子,和鳩佔鵲巢的留守奶媽。

以前氣派的宅邸,變得破敗不堪;

家中古色古香的傢具,典雅精緻的工藝品沒了蹤跡。

短短數月,如天堂墜入地獄,桑海桑田的變化,讓人唏噓。

楊絳看到此情此景,只是淡然地感慨道:

「盛衰的交替,財物的聚散,也就是那麼一剎那間,我算是親眼看見了。」

禍福無門至,風雲不測來。

這世上,沒有不變的定數,一切都在變化中。

上一刻順風順水,下一刻就可能狼狽不堪;

上一次還笑臉相迎的朋友,下一次可能就翻臉不認人。

一味耿耿於懷,難以釋然,苦的是自己,傷的也是自己。

對於那樁樁件件的世間無常事,看透是修行,接納是智慧。

這種接納並不是沉溺於命運弄人,任由命運擺弄,而是懂得轉換心態。

就像愛爾西·麥可密克說的:「當我們不再反抗那些不可避免的事實時,我們能省下精力,創造出一個更加豐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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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超越,是一種格局

1980年後,楊絳一家的生活逐漸安穩,在工作和創作上,都有了成績。

然而,他們的身體狀況卻走了下坡路。

楊絳有冠心病;錢鍾書患氣喘、腎病;錢瑗,肺癌轉脊椎癌,發現時已是末期。

錢鍾書住院後,楊絳每天為他送飯送湯,後來錢瑗也住進醫院,三人分居三處,楊絳勉力支撐。

纏綿病榻兩年後,錢瑗和錢鍾書接連病逝。

至親的離世對她來說是巨大的打擊,但她明白「悲痛是不能對抗的」。

她開始翻譯柏拉圖《對話錄》中的《斐多》。

在一遍遍閱讀中,蘇格拉底從容就義前對生死話題的侃侃而談的畫面,治癒了她。

「他那靈魂不滅的信念,對真、善、美、公正等道德觀念的追求,給我以孤單單生活下去的勇氣。」

她著手整理錢鍾書留下的手稿和筆記。

「鍾書逃走了,我也想逃走,但是,我壓根兒不能逃走,得留在人世間,打掃現場,盡我應盡的責任。」

在忙碌充實的生活中,她從容地打掃著人間戰場。

生命最後的20年,世間至重的佛家七苦,人間的笑、痛、孤、靜,她一人佔全了。

但她不自哀,也不自憐。

很多人擔心楊絳承受不住,趕過去探望她。

但當她們為楊絳的悲慘遭遇哀痛時,楊絳卻沒有跟著哭泣,還反過來安慰她們:

「我都挺過來了,你還這樣哀傷?往深處想,痛苦的擔子我來挑,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她亦能從容地接受自己的離去。

她在《走到人生邊上》里寫道:

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我得洗凈這一百年沾染的污穢回家。

我沒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過平靜的生活。

對她來說,生不足喜,死亦不足悲。

面對苦難,有三層境界。

第一層是畏懼,第二層不懼,第三層是超脫。

我想楊絳先生已然到達了第三層,她已經超脫了苦難,甚至超脫了生死。

在楊絳百歲之年的一次採訪中,記者問她,身上那無怨無悔,向上之氣來自哪裡?

楊絳回答:來自於信仰。

對文化的信仰,對真善美的信仰,人有信仰,便不會崩塌。

史鐵生在《我與地壇》中,曾寫過「一堵牆」。

每次他搖著輪椅想去什麼地方,那堵牆都會截斷他的去路。

有時候氣得他迎牆就撞,結果牆巋然不動,自己卻頭破血流。

你看,天命無常,人力有限,盲目對抗,只會徒增煩惱。

當我們不再執著於牆後面那條路,只是聽憑命運的安排,命運把我們帶到哪裡,我們就去體驗去經歷,你會發現條條路上都有美麗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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