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魏若來，江西人，少時家貧，隨兄長來滬謀生，一邊打工，一邊在會計學校讀書。為了吃頓飽飯，偶爾也得冒個險，幫身在幫會的同鄉查賬。」這是民國諜戰劇《追風者》中魏若來的開場自述。隨著鏡頭從20世紀30年代上海的高空縱深至七寶街的市井，魏若來逐步成長為金融精英的故事拉開序幕。
除了以金融視角全新描摹民國圖景外，劇集更為引人矚目的是王一博飾演的愛國青年魏若來。他出身貧寒，年紀輕輕便躋身國民黨中央銀行，可謂天資聰慧、能力不凡。王陽飾演的央行高級顧問沈圖南，則是發掘魏若來金融天賦的伯樂。面臨大買辦與私營銀行的種種阻力，師徒二人勠力推進金融改革……由姚曉峰執導的《追風者》目前正在央視八套、愛奇藝熱播。近日，王陽和王一博做客愛奇藝直播間，與觀眾一同觀看劇集，分享拍攝劇集時的酸甜苦辣。
關鍵詞：行頭
麻布大衣也能穿出高級感
第一集里，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魏若來應聘銀行職員崗位。當天早晨去面試之前，魏若來發現襪子破了個洞，只好儘力掩飾，並使勁擦拭皮鞋表面，使其光滑鋥亮。對於這種生活化的細節呈現，王一博表示：「魏若來在上海的生活非常艱苦，他嚮往央行，想要有最好的展現。他沒有別的鞋子，只能盡量讓自己顯得得體。」
面試魏若來的是王陽飾演的沈圖南。王一博形容：「王陽老師坐在辦公桌前，梳著大油頭，一身西服，在晦暗的光線里有一種教父的感覺。」劇中，身為中央銀行顧問的沈圖南永遠身著一襲筆挺整潔的西裝。王陽表示，西裝就像是沈圖南的戰袍，不同的款式應對不同的場合，「沈圖南是中央銀行財政的高級顧問，不能穿得太隨意，一定要有他的氣場」。
對於早期的魏若來而言，西裝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前十集他的主要著裝是一件麻布大衣。在王陽看來，麻布大衣被王一博穿出了高級感，「一博一直沒換那身麻布衣服，但他穿出了非常高級的質感和隨性的感覺，像大牌的時裝」。
當魏若來月薪從15大洋漲到50大洋的時候，沈圖南為他購置了高檔西裝和皮鞋，讓他更契合金融精英的形象。魏若來相當珍視這套衣服。王陽說：「魏若來是一個市井小人物，有一身體面的打扮，對於他的階層、年齡、收入水平而言，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有了這身行頭，魏若來可以更體面地面對自己的工作，少了些自卑感。」
可惜，這身新衣還沒穿多久，魏若來就被抓進了監獄。出獄後，他與沈圖南的妹妹沈近真（李沁飾）說，非常心疼鞋子和衣服被弄壞，「因為這是沈先生送給我的」。
關鍵詞：對戲
沒有鏡頭也要為對手搭戲
劇中，魏若來因涉嫌殺人入獄，沈圖南曾入獄看望魏若來詢問真相。王陽透露，這其實是他和王一博的第一場對手戲。那場戲是在一個下著凍雨的夜晚完成拍攝。魏若來在監獄裡遭受電擊、鞭打等酷刑。王陽說：「當時，一博衣衫襤褸，渾身塗著血漿被吊在那裡，視覺衝擊力很強。這麼冷的天，一博一直沒有離開過現場。拍我的部分時，一博就穿那個衣服蹲在一邊，給我搭視線、搭詞。我讓他換衣服休息一下，但他說『不，這是應該的』。我跟一博的每一場對手戲，他永遠給我搭戲，非常難得。」
王一博透露，是佟大為教他為對手搭戲的重要性。2017年，王一博與佟大為在都市愛情喜劇《人間至味是清歡》中擔任領銜主演。當時佟大為用心指導首次拍戲的王一博，給他分享了很多表演經驗。王一博說：「我剛入行的時候，也遇到了很好的演員——佟大為老師，他告訴我一定要這麼做。我覺得這樣做是對的，因為人不可能對著空氣演出一種感情。不能說自己演好了，就不管對手了。」
此次和王一博合作，王陽也是傾囊相授：「拍對手戲，大家就像在同一個頻段上呼吸，那個時候不用去想怎麼照顧鏡頭，演員能負責的就是在那一刻盡量讓自己專註，把自己的真情實感拿出來。我一直覺得我不是一個天賦型演員，但我有誠意。我也和一博說過，用真誠來面對任何角色，哪怕技巧達不到，但真誠一定是會被人感受到。」
關鍵詞：貓鼠
刑偵戲份就像「貓和老鼠」
擁有出眾記憶力和智商的魏若來，是沈圖南的愛徒，也是偵緝隊隊長林樵松（張天陽飾）的眼中釘。網友們戲稱魏若來和林樵松的追與逃是「貓和老鼠」。
在王陽看來，這個比喻特別形象：「一博是聰明的傑瑞（老鼠的名字），湯姆（貓的名字）不得不甘拜下風。在智商這方面，林樵松從來沒有贏過魏若來，即使他後來有刑訊魏若來的機會，也只是在氣勢上贏了一點，但在智商和格局上，永遠是敗的。」
雖然一直抓不到魏若來的把柄，但林樵松依然不屈不撓。王陽肯定了張天陽的敬業精神和演技：「他是個特別帥的演員，但在這部戲裡寧可給自己扮丑，抹得黑黑的，造型挺糙的，讓人刮目相看。」
在監獄受刑期間，魏若來頂住壓力，沒有屈打成招；沈圖南和沈近真則在獄外找到了證據，為其洗脫嫌疑。出獄前，魏若來對林樵松說：「我入獄是因為行為不檢，怪不得旁人，但你最好別對沈先生使壞，否則我就算豁出這條性命，也會跟你同歸於盡的。」出獄後，魏若來遭到了同事排斥，只有沈圖南願意接納他，拜師戲份由此上演。
拜師戲運用了多角度的鏡頭調度，從師徒二人的面部表情到腳部動作均有特寫，意境豐富。王陽表示，這場戲機位雖然多，但每個機位的拍攝不超過兩條，拍得挺順利。王陽說：「一博的台詞量很大，我說他可以倒背如流，這不是調侃，是真的。他把台詞全部消化好了，只有熟悉到這個程度，才能讓自己的表演變得自然。」
關鍵詞：i人
內勁比外在的表演技巧更重要
剛開機時，王陽就發覺王一博比較害羞和慢熱，於是主動打開局面：「我也是『i人』（性格內向），我做的最大準備是每天跟一博見面的時候，我多往前邁一步，讓自己主動開啟一個話題，哪怕這不是我與人接觸的習慣。這也不是在示好，而是我們要演師徒，我必須主動打破這種藩籬，讓彼此有更多的默契。過了十來天，這個方法奏效了，一博在我面前更放鬆自在了。」
從開機到殺青的將近四個月里，王陽跟王一博相處的感受是：「一博與魏若來相同的一點是非常專註堅定，很多時候他都在思考和觀察。」王陽稱讚王一博「極其有內勁，內核強大，情緒穩定」，「年輕演員很難做到這一點，但他做到了。他一直在一個可控的情緒區間內，表達自己的情感，表達自己對角色的理解。」在王陽看來，內勁比外在的表演技巧更重要，有內勁的演員，內核才會強大，才能夠吸引人。
關鍵詞：導演
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給導演
《追風者》導演姚曉峰曾執導《虎媽貓爸》《小丈夫》《大丈夫》等劇集，編劇翁良平則是高分歷史劇《問蒼茫》的編劇。在姚曉峰看來，《追風者》中出現的以魏若來為代表的一批年輕人，在時代洪流的影響下每一次「選擇」都很有意思。他認為，「在那樣一個波折動蕩的時代，每個人的命運都沒有脫離大時代巨大浪潮的席捲，人物成長和中國人民的革命史緊密相連。看劇中魏若來、沈近真、沈圖南等人物怎麼去選擇、如何成長，會給當下的年輕人帶來很多啟發，也能讓大家對那個時代有一個新的認知。」
談及與姚導的合作，王一博表示：「導演很有能量，很活潑，會一直調動大家。」王陽補充道：「導演對每一個角色都有自己的認知和理解，會跟演員探討表演定位和方向，但也會給演員留下足夠的空間。演員可以把自己很放心地交給他。他就像一個舵手，領著一船人，朝著一個正確的方向前進。」
文丨記者 詹錫偉
圖丨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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