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網劇《慶余年》熱播談中華文明的復興與崛起

國家興衰,決定這個國家這個時期藝術作品的底蘊。蒸蒸日上的國家,崇尚奮鬥、快樂,詩詞豪邁,喜劇多,科幻暢想的多;江河日下或者苦苦掙扎的國家,就是悲劇、苦情劇多;陷入發展困境的平庸國家,就是零和遊戲的家庭言情劇、宮斗劇,勾心鬥角,成天哭哭啼啼的多。


日本經濟好,所以我們曾經覺得日本和服好看;美國經濟科技強,所以我們也曾覺得牛仔服就是帥;香港經濟好,有那麼幾十年里大陸人都愛唱廣東話的歌曲。

慶余年》里的古詩詞都是我們當年為了考試辛苦背誦過的,當年就覺得古人詩詞格式刻板拘束並沒有發自內心覺得很美,但從熱播劇《慶余年》里聽到我突然覺得真是不錯,激動自豪不已,發自內心的讚歎,興慶自己還不曾忘記。

孟子在《盡心章句下》說「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在我看來,一國的興衰全在於其人民民心之興衰,若民心齊,民心都積極向上充滿自信,這樣的國家就是國運昌盛,不管怎樣狀況都是蒸蒸日上,百折不撓無往不利。反之,就如今日之日本,經濟科技雖然已經是極度發達的水平,但民心暮氣濃重,人口亦是負增長,國內經濟不管安倍N只箭如何刺激都難有起色。


一國的文化水平是民心最好的間接度量。只有人民開始有了堅實的自信,本土文藝作品才開始優秀和流行起來。藝術家也要吃飯,只有本國人紛紛踴躍買單,本土藝術家才能活下去,活得滋潤,然後可以構思精巧,之後才有好的本土藝術作品問世。

國家是人民構成的,國家復興始於這個國家的人民有自信。人民開始自信,才會愛看本土藝術,本土藝術家們才會願意用本土的歷史、語言、文藝方式來進行藝術創作,這個循環的基礎依然是經濟。

一個國家的經濟很差的時候,病急亂投醫,總在定位經濟科技工業發展的問題所在,難免會自我質疑認為是本國的文化有問題。比如開始自我質疑如下三方面的問題:

——或許是我們的文字有問題?所以乾脆放棄我們的漢字,大家一起改成英文和拼音是不是問題就解決了? 我們曾經有好幾撥著名大專家認為學習西方搞拼音化文字,即便不搞成藉助羅馬字拼音,模仿韓國日本拆了漢字用部首來拼音也是極好的。現在發現,不僅漢字是極好的,越來越多的中國人認為中國字博大精深,越用越自豪,SHE的歌曲《中國話》、展展羅羅(施展、羅中凱)的歌《沙漠駱駝》、陳柯宇的歌《生僻字》能夠流行就是最好的證明。現在的中國年輕人,英文越來越溜,但對中國漢字的熱愛越來越深。越來越多的生僻字被挖掘出來併流行起來,大家都嘆服原來我們的古人造字的時候這麼酷,一個字就可以包含千言萬語。


——或許是我們的歷史有問題?是清朝太腐敗還是明朝太專制?歷史太豐富是不是我們發展的負擔和拖累?反倒像美國那樣短短兩百年歷史無牽無掛才是科技經濟發展的最好背景?《明朝的那些事兒》《閃光少女》《戀戀的江湖》《慶余年》的流行,讓越來越多的中國人對歐美日的東西覺得膚淺、不屑一顧,開始對我們中華文明的燦爛歷史越來越感興趣。

這不,每到周末深圳各大CBD商圈,我都能看到穿著漢服的漂亮姑娘們到處照相和拍短視頻。港台影視作品實在是淺薄,看來看去,翻來覆去就那些套路和場景,竟然一個道具都可以反反覆復用十幾年,哪比的我中華文明歷史深厚的積澱,隨便翻翻《左傳》《史記》《二十四史》都是無窮盡的精彩影視題材,古文不好的同學去讀一讀《明朝的那些事兒》也是極好的。我打賭,《慶余年》的作者必然熟讀《明朝的那些事兒》,劇裡面好多橋段都是《明朝的那些事兒》里直接借鑒過來的,不知道熱衷刷劇的你是否能夠看透這些簡單的招式變換。

——或許是我們的哲學有問題?我們就該學英美搞民主,搞分權,搞全民制衡。所以曾經很多人喊出打倒孔家店的口號,認為是孔夫子導致中國的種種問題。國內國外好多極其聰明的人天天月月年年期盼著中國崩潰,因為他們篤信中國的歷史哲學有問題,這是病入膏肓無葯可醫。如果你熟讀歷史,當知道英國的光榮革命之後的君主立憲和美國十三個殖民州讓渡權力成立聯邦政府乃是「國家的自弱舉措的產物」,而我中華文明從公元前221年就已經依靠自強策略進入帝國時代,外儒內法乃是我中華文明經歷兩千年歷史考驗的實戰哲學,都是博弈論的長期穩定致勝策略。(請參閱許田波的《戰爭與國家的形成》)

英美的哲學我是從來看不上的,粗鄙之極但勝在簡單直接容易理解,適合智商不高的人快速學習,根本不能與我中華的孔孟之道相提並論,中華文明的問題就是太厚,一般人難以入門。只不過英國獲得了率先開啟工業革命,率先從農業文明哲學進入工業文明的哲學發展路徑,經濟科技的發達率先給英美哲學當了佐證。為了給自己的哲學找根基,西方史學家通過挖墳從穆斯林的圖書館裡好不容易挖到早就覆滅的希臘雅典文明。一人一票的制度不僅在奴隸社會救不了雅典的覆滅,盧梭等民主先賢也是極其看不上眼的,一上來就率先拋棄。

奧巴馬費心費力通過的美國教育法案,君不見我們只用兩千年孔夫子一句「有教無類」就能夠信達雅淋漓盡致的翻譯妥當,難道你就沒有想想這是為何?儒家思想歷來是選拔賢能,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一步一步培養領袖。

「第N次胡服騎射」,與時俱進,保持先進性。現在,中國經濟科技工業越來越好 ,所以中華文化也伴隨著復興,背後的邏輯就是中華文化傳統開始脫離農業文明的束縛,繼往開來,不斷融入工業文明的新鮮成分——我稱之為「第二次胡服騎射」。中國今日經濟科教成就正是我們內儒外法哲學思想的應用成就,所以今天習大大提我們要有道路自信和理論自信,圍繞在我們周圍的就正是中國歷經幾千年發展的中國傳統哲學思想,我們今日的成就是在中華傳統文明裡與時俱進吸收了新鮮活性成分而已。

你有沒有察覺,在2019年中國本土電影票房已經是中國第一,悄然超越了好萊塢大片,中國人民越來越愛看本土影視作品(國家電影局:2019年,全國票房642.66億元,較去年同期增長5.4%,其中,國產片份額64.07%。2019年全年票房前10名的影片中有8部為國產影片,票房過10億元的15部影片中有10部為國產影片。中國影史票房前10名中,國產影片已佔9席,其中有4部是今年成功躋身的。);港台劇在中國不再流行,反倒是港台和海外開始流行中國大陸的劇;我們早就不愛聽廣東話的香港歌曲了,香港歌星現在都在唱普通話的流行歌;街頭愛穿漢服的妹子越來越多,或許她們只是被周遭影響,但「周遭」的認可只能是因為人民對中華文明的自信復甦。

統計數據表明,越來越多的中國人開始覺得自己的東西才是最美。中國人正在變得開始欣賞自己的文字,欣賞自己的文化,欣賞自己的歷史,欣賞自己的傳統哲學。

隨著國民開始全面自信心建立,這就是國家即將全面崛起的徵兆——國家文化自信正在全面形成。

當然,也有內外人等一如既往的會給我們潑涼水,有人是希望我們冷靜不要驕狂,復興之路更穩健;有人是希望我們得感冒,進而引發肺炎,之後咯血病死才好。

我認為從現在開始的十年將是中國重回世界巔峰的艱苦拼搏十年,人生在世,能夠身處這樣的歷史三峽時期,是何其幸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