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綠皮書》, 無論在何種境遇之下, 請記住保持自我

關於綠皮書,據說黑人郵政員維克多雨果格林編寫了這麼一本小冊子,綠色的封面,指出哪些旅店和餐廳可以讓黑人入住和就餐,這樣能避免很多麻煩。綠皮書在影片中出現兩次,似乎並沒有起到相應的指南作用,好像是路邊發的隨手可以一扔的傳單。在黑色人種被歧視的社會現狀下,意外失業但是有家口養活的托尼,再找到其它工作的情況下,還在以丟面子的感受不斷對雪利討價還價,即使他們的家庭,財富以及社會地位極其懸殊。

影片從一開始就簡單暴露出當時的一個社會問題,雖然種族歧視是美國社會老生常談的一個問題,但這個就算對有一定社會地位的黑人同樣也一律歧視。托尼接下這趟活兒的出發點其實只顧賺錢,他也萬萬沒有料到沿途遇到對雪利這樣的黑人歧視竟然是那麼多,不能與白人共用廁所,不能住在白人住的酒店裡,不能在白人聚會的餐廳里共餐,不能在白人的衣服店裡試穿衣服種種讓他始料未及的事情,甚至有很多機構不接待黑人。

有著各種各樣的限制,甚至不給配備好的鋼琴,雪利深知這位黑人卻極度的努力,用自己的藝術魅力征服著觀眾,甚至去白宮還去演奏過兩次,他很快就敬佩起了這位黑人。影片中這個黑人藝術家深切的孤獨撲面而來,不只在白人圈裡不被接納,在自己的黑人圈裡也不被相容,而且,那種自品雙重孤獨的況味,一下子就能抓住全世界各國成年人日常繃緊的神經。影片有五個畫面尤其觸動筆者的神經,和大家來分享下。

雪利晚間去公共場所游泳,不料被白人性侵,這點特別觸動人性的卑劣性,試問如果是一名妙齡白人女性會不會遭此慘遇?白人社會是不把黑色人種當作人來對待的。雪利在監獄裡向總統弟弟施救,得到釋放後,在雨中向托尼釋放了心中的苦悶,以為此刻經歷了不少歧視待遇的雪利會暴力相向,可是他還是一再用溫婉的方式向托尼表露不滿,他保持著一位真正藝術家應有的素養。

雪利看到托尼在外省遇到老家熟人,熟人嘲諷托尼為黑人效力,雪利以為托尼會離他而去,便主動提出給他升職加薪,豈料被托尼拒絕,托尼毫不動搖,堅持按照之前的協議將職能履行到底。托尼和雪利逛街,雪利看上一件西服,托尼鼓勵雪利去試那見衣服,雪利被店主拒絕後尊嚴掃地無餘離開,熱情介紹的托尼一面望著店老闆一面望著離去的雪利,尷尬無奈。托尼初見雪梨說到那番話。「我生長在一個小社會,周圍全是我的親戚和熟人,我沒讀過什麼書,沒見過什麼世面,不像你受過這麼多教育,所以才覺得我這樣。」

其實托尼遇到棘手問題時候,總是很狡猾的處理,最後都是以暴制暴,而雪利始終是溫和的,最為一個藝術家,無論遭遇多少非禮和難堪,他始終保持著謙和有禮。這顯然就寓意滑稽,在美國社會白人是上等人,是有教養的人,而黑人意味著粗魯和野蠻。兩位主角開車一路南下巡演,一路上面對種種歧視,托尼也不斷感到撲向自身的踐踏和冒犯。這部片子對種族歧視觀念演繹已經達到了一種極致,當觀影完畢後,回味所有的畫面,只有一起吃炸雞的畫面讓人能真正放鬆下,托尼和雪利只有在那一刻能拋棄各自身份,地位,作為人,在自由自在的做自己。

這部電影除了在兩位主人公之間戰勝種種歧視產生濃厚友誼之餘,我覺得它還更暗自提醒我們無論在何種境遇之下,依舊要保持自我,堅持做自我的這種觀念。克己環保,誠實不欺,遵守基本的社會法則這些主題都沒有變。它建立在人性追求美好的秩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