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掩不住的陽光》: 獄中生涯開掘出耀眼的思想光芒

38集電視劇《掩不住的陽光》根據少將喬信明與夫人於玲所著同名長篇紀實文學改編,講述了紅軍北上抗日先遣隊在北上抗日途中,趙天明與方誌敏等一批革命志士不幸被捕,在獄中趙天明帶領難友奮起鬥爭,最終識破敵人陰謀,在黨組織的全力營救下走出牢房,投入抗日新戰場的故事。日前,該劇已在央視八套播出。喬信明與於玲的長子喬曉陽談起《掩不住的陽光》誕生的過程,非常感慨。「我父親是方誌敏同志在生命的最後歲月,帶領紅軍將士浴血奮戰以及進行獄中鬥爭的見證人。」喬曉陽說,1956年,有關部門發起慶祝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30周年的徵文活動,他的父母合作寫了《回憶方誌敏同志》並發表。之後,他們又合作寫了一篇《讀〈獄中紀實〉後的回憶和感想》。接著,在這兩篇文章的基礎上,他們合作完成了電影劇本《獄中鬥爭》。「1959年2月,解放軍文藝出版社正式給我父親發了約稿函,希望把《獄中鬥爭》劇本修改完善後交給他們發表。」喬曉陽介紹說,於是,他的父母在軍旅作家王浩的協助下,用幾個月的時間完成了劇本,最後交給了王浩。之後,由於一連串的變故,劇本不知所蹤。喬曉陽也是近幾年才知道父母還寫過這樣一部電影劇本。幾經輾轉,他終於在2009年底找到了原稿。

在由中國視協主辦的電視劇《掩不住的陽光》專家研討會上,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名譽主席李准評價這部劇時說,「歷史真實度很高,包括人物命運軌跡,辨識度很高。這部電視劇突出的就是『掩不住的陽光』——崇高的共產主義信仰像陽光一樣照耀他們為之奮鬥。」該劇講述了紅軍北上抗日先遣隊在北上抗日途中,遭到國民黨重兵的圍追堵截。紅軍將士浴血奮戰、彈盡糧絕,方誌敏、趙天明等一批革命志士不幸被捕。監獄內外,國民黨官員貪污腐化、爾虞我詐,想方設法迫害他們。方誌敏大義凜然,不為威逼利誘所動,後壯烈犧牲。臨終前,他秘密指示趙天明組織難友繼續堅持獄中鬥爭。趙天明與其他革命志士組成秘密黨支部,帶領難友在錯綜複雜的環境中,機智勇敢地開展多種形式的鬥爭,在獄中傳播革命火種。抗日戰爭爆發之際,趙天明等人積極爭取出獄,準備奔赴抗日戰場……這樣一段歷史,由親歷者來講述,具有特別的真實感。中國電視藝委會高級編輯陳芳認為,該劇前半部分所表現的獄中鬥爭是在方誌敏等高級將領運籌指揮下進行的,是比較強的真實性的呈現;後半部分的敘事則圍繞趙天明、張先、蘇梅等紅軍基層指揮員和普通官兵的獄中生活展開,而這些人物在原型基礎上融入一定虛構成分,寫出了普通官兵的堅定信仰,將改變個人命運與改變國家民族命運緊密聯繫起來。作品實中出虛、虛不離實,利用虛實結合的藝術表現手法,既保證了全劇不違背歷史真實,也把生活中一些分散的事件原型依據想像加以集中概括和提煉了出來。

同樣是描寫方誌敏故事的電視劇《可愛的中國》,今年7月在央視一套開播。相同的表現對象,並沒有讓人感覺重複。《可愛的中國》是方誌敏的人物傳記型電視劇,而《掩不住的陽光》則截取方誌敏革命鬥爭中重要的一筆——獄中生涯進行集中刻畫。中國廣播電影電視社會組織聯合會副會長李京盛認為,在這段革命生涯中,他們的人格思想閃出最耀眼的光芒,文藝創作要聚焦這樣的亮點、抓住這樣的人生精彩橫截面,運用藝術方式來展現,可以讓革命歷史題材電視劇創作呈現出千姿百態的表達方式。中國傳媒大學教授曾慶瑞看過不少方誌敏題材的電視劇、話劇,但是電視劇《掩不住的陽光》仍然深深地吸引了他。他認為,這部電視劇的人物設計出新、故事編製出新、事發場景出新、敘事語言出新、敘事風格出新,同時賦予故事以傳奇色彩,非常吸引觀眾。

《中國藝術報》總編輯康偉認為,《掩不住的陽光》獄中戲占的分量很重,拍起來難度非常大,但主創人員想辦法拓展了藝術空間和表現空間,比如加入諜戰劇的元素、我黨派卧底到監獄裡、國民黨也派特務到我們同志中間來等,把各種人物形象刻畫得非常生動鮮活。另外,獄中人物面臨的最大困境是生死考驗,這部電視劇的著墨重點放在精神上的開掘,特別是電視劇所展現的一些非常真實的細節,串起了一代共產黨人對信念和初心的踐行。在《光明日報》文藝部副主任李春利看來,該劇不僅塑造了偉大高尚的革命者形象,還總結了鬥爭中的得與失,包括獄中鬥爭的尖銳、自然環境的惡劣,還有我們的內部路線鬥爭、思想博弈等。「這些帶有反思性的橋段,恰恰證明我黨一直在撥亂反正、自我批評中前進。」李春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