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歲生日, 高曉松催淚發文: 努力要趁早, 哪有來日方長

文 | 秋風時雨 砍柴書院專欄作者編輯 | 謙鍾素高曉松發表長文 :半生倏忽而過,我的青春感謝有你五十歲生日,高曉松感慨歲月:沒有遺憾,隨性而為五十歲的高曉松,發表催淚長文,未來還有詩和遠方嗎玩音樂、拍電影、做訪談、寫小說,無所不能的高曉松,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幹的五十歲生日,高曉松向自己告別:未來依然有詩和遠方

2019年11月14日,是高曉松50歲的生日。「五十之年昏坎目,自收涼月照天真」,高曉松特意發表了一篇長文來紀念半百的人生旅程。「50歲,想做的事都一一實現了,心裡的洞也一一補上了。那些心裡的積鬱了多年的水,也逐漸被陽光蒸發。可以這樣講,無論在什麼時候去設想我的50歲,都沒有料想到會有今天這麼好,它遠超我自己的預期。我想,我是一個非常非常幸運的人。」他在文中還提到,收到了一封十分珍貴的來信,自己將被授予某高校榮譽博士學位。他從小生在知識分子家,一屋子的博士、學者、教授,只有自己的學歷最低。總感覺自己的人生缺點什麼,如今心中的那個洞已經被填補上了,也算是學業圓滿而歸。

高曉松其實是一個極不安分的幕後音樂人,憑藉著一腔熱血和才華,便開創了校園歌謠的新時代。他長的又黑又胖,燙著一頭凌亂的捲髮,常常以自己的顏值自黑,卻總能吸引到女孩傾慕的眼神。他出身書香世家,一路名校相伴,卻毅然決然從清華退學,只為心中不甘的寂寞。高曉松是一位一直走在青春道路上的追夢人,活的洒脫隨性。「在我的興趣愛好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1969年11月14日,「矮大緊」的高曉松出生於北京清華大學清華大院,他靜靜的望著這個陌生的世界,連一聲啼哭也沒有,嚇得母親趕緊用力的拍打他,結果,高曉松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才迎來了新生命的開始。高曉松的家族絕對屬於書香門第,爺爺是清華大學的校長,奶奶是中國航天學院的創建者,爸媽也都是著名的建築學家,清一色的高級知識分子,這樣濃郁的文化氛圍,培養了高曉松愛讀書的好習慣。

但也讓他十分厭惡這種環境,「我就討厭知識分子身上的那股臭勁,簡直太無聊了。」在1988年的夏天,高曉松以超過清華分數線60分的成績,被清華大學電子工程系錄取。那一年,他剛好19歲,開始寫歌,和朋友一起玩音樂。「我小的時候有個夢想,就是用我的眼睛看這個世界,用我的筆寫我的感受,然後找到最適合的聲音把它們唱給更多的人聽。」高曉松組建了一個青銅器重金屬樂隊,整日和一幫玩音樂的朋友混在一起,老狼就是這個樂隊的主唱。很多朋友,一交就是一輩子,很多感情,一談就是一生。兩人是在北京建築設計院某道灰牆下,約好以草帽作為接頭暗號。高曉松當時穿著一身軍裝和一雙夾腳拖,戴著個草帽,根本不像一個清華才子,完全是個賣瓜的大老粗。他對老狼說,「我們缺主唱,你得唱兩句讓我聽聽。」

老狼也不含糊,唱的是《我要的不多》。歌詞有幾句是這樣的:我要的不多,無非是一點點溫柔感受,我要的真不多,無非是體貼的問候。高曉松說老狼一直唱「我要的不多」,就把自己套路了,所以主唱就他了。樂隊有了,樂器卻成了大麻煩,大家都是二十來歲的窮小子,兜比臉還乾淨。如果沒有樂器,有再好的嗓子再多的作品也是白搭。鼓棒用槌子代替,吉他貝斯全是二手貨,音箱是用電子管收音機改裝的,不是突然沒聲了,就是自動播放央視廣播。他們真是全北京城裡最慘的搖滾樂隊組合。後來,樂隊一成員女朋友宿舍全體湊了400塊錢,贊助了一個音響。那時候大學生一個月的生活費才50塊錢,為了音箱,姑娘們把吃飯的錢都省出來了。高曉松帶著其他人興奮地推著自行車,愣是把100多公斤的音箱拖回了學校。

走到中關村,實在走不動了,自行車開始搖搖晃晃,音箱馬上要掉下來了,樂隊一成員蔣濤直接拿腳擋住,差點把腳整殘了。高曉松後來說,「那個年代的人彪悍勇敢,簡單溫暖,女生不貪財,男生不怕死。」我們生活在最好的白衣飄飄的年代。走對路發現自己,走錯路發現世界。高曉松要退學做音樂時,遭到了家人的一致反對,爸媽作為著名的學者、教授,根本不允許高曉松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他們早已為兒子規劃好了未來的人生。高曉松為了讓母親鬆口,說:「我要是能用吉他養活自己,你就同意我退學組樂隊。」母親看自己勸不動兒子,就答應了,想著他吃些苦頭,也就後悔了。母親拿走了高曉松身上所有的錢,給他買了一張去天津的火車票,讓他背著吉他去唱歌賣藝,看能不能掙錢養活自己。

高曉松來到天津一個熱鬧的步行街口,興緻勃勃的彈了一整天吉他,就掙到了五毛錢。他有些自嘲的說:「我直到現在都對天津這個城市耿耿於懷,我可是彈了一整天啊,才掙了五毛錢,其中,有三毛二還是一個北京人給的,天津總共就給了我一毛八。」掙錢不容易,花錢卻很痛快。高曉松轉身就花了四毛七買了一盒恆大煙,兩毛五買了一袋速食麵。「這是我第一次自己做選擇,也是家裡人讓我自己去選擇,我覺得挺好。」高曉松對於音樂有著獨特的見解,在大三的時候,他自作主張,從清華退學,堅持走一條自己熱愛的青春道路。那一年,他22歲,一邊繼續玩音樂,一邊學習拍電影。1991年,高曉松去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研究生預備班學習電影知識,積極備考,最後卻遺憾落榜。

但是,他依舊執著於對人生的規劃和自己的喜好,他進入亞洲電視藝術中心任實習編導及編導,期間拍攝了大量廣告片、MTV等等,並為中國電視劇藝術中心編劇上下集電視劇《心祭》。1999年,高曉松自編自導了都市愛情電影《那時花開》,影片由周迅、夏雨、朴樹主演,講述一段三角戀的愛情故事。這部電影處女作由於表現手法大膽前衛,情節錯綜複雜,經過了數次修改,才於2002年獲得上映,但反響平平。30歲的高曉松第一次做導演,吃了苦,費了心,花了錢,卻沒有得到認可,著實有些鬱悶。後來,他又自編自導電影《我心飛翔》,影片由陳道明、李小璐主演,雖然獲得了法國里昂電影節最高獎,美國雪城電影節評委會獎,但依然沒有得到觀眾的認可,電影評分比第一部還要低。人都各有所長,通古論今、博覽群書的高曉松,玩了一圈後,還是回來老老實實的做音樂、寫小說。

但他從不向生活妥協,絕不認輸。「我們早晚會被生活打敗,只是你堅持下半場的什麼時候。換人名額用完,體力用光,最終還是會被生活打敗。所以當你有能力的時候,一定要狠踹生活。因為生活絕不會因為你膽小懦弱什麼都沒幹而饒了你。」高曉松的身上有很多代表性的標籤,音樂人、導演、主持人、企業家、作家等等,單獨拿出任何一個身份,他都做的很用心,也很出色。十幾年前,他開過一次個人作品「青春無悔」演唱會,演唱會邀請了很多關係很好的朋友,老狼,葉蓓,小柯等等都來捧場,那英在演唱結束之後,十分感動的說:「曉松,你一定要好好感謝老天。」可那時的高曉松年少輕狂,甚至連音樂界的一些老前輩也沒放在心裡。他自負的以為:「我有現在的成績,難道不是因為自己寫的好?為什麼要感謝別人?」

有一次喬羽老師在後台見到高曉松,主動和他打招呼,「你就是高曉松?真不錯,年輕人,你坐下來,我想和你聊聊。」結果,高曉松特別冷淡的坐在沙發上,還沒好好說幾句,看到一位漂亮的女主持人,就找個借口離開了,把喬羽老師一個人晾在那裡。年輕時的叛逆、狂妄、膨脹,在高曉松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直到他歷盡滄桑,看透人性,才明白尊重和感恩的重要。我們觀察一個人是否優秀,不是看他成功時有多麼優雅,而是看他在人生低谷時是否可以雲淡風輕。高曉松面對自己犯的錯誤,倒是十分誠懇,沒有遮遮掩掩,他對自己的律師說,「一切事實都存在,我不想迴避什麼,即使因為證據不合法,我也不要做無罪辯護,也不要這麼做。」

「我希望傳達給公眾的就是,酒令智昏,以我為戒。」無論我們是名人還是普通人,都不能逾越法律這道紅線。高曉松不希望歪曲事實,讓自己減免責罰,並且公開誠懇道歉,自我反思。他在北京四中的校長評價他,「高曉松上學時是一個特別活躍的學生,有時候活躍才能成才,而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孩子並不一定能做得好,即使他發生了酒駕那件事,他也能夠勇於承認錯誤,賠禮道歉,我仍然認為他是一個優秀的學生。」後來,高曉松特別感激這段經歷,自己在被關押的這段日子,讓他看到社會中更深層次的事情,了解到別人生活的心酸。而且,為了在監獄裡少受些委屈,他主動和獄警打招呼,教別人唱歌、寫字、學英文,甚至是作詩等等。學著適應這個社會,是高曉松在監獄學到的最寶貴一課。

那一年,高曉松42歲,剛剛過了不惑之年,關於未來,他希望把更多的時間放在公益和音樂事業上。「年輕的時候,每件事情你都想明白,因為老覺得,有些事情不明白,就是生活的慌張。後來等老了才發現,那慌張就是青春。你不慌張了,青春就沒了。」很多人就是這樣悄無聲息地時光里慢慢長大。年輕時就要努力奮鬥,等老了,才有青春可以回味。高曉松組樂隊、拍電影、寫小說、做訪談、開公司等等,做自己喜歡的事,獲得了一些成長,結交了很多摯友,收穫了一些感動,只是蒼老了歲月,填補了回憶。他接受專訪時曾被問到,「最想做什麼,最希望在什麼地方?」他思索了一刻,特別認真的說,「最想在16歲時北京四中的宿舍里,初戀還沒開始,睡一個晴朗的覺。」這樣洒脫隨性的回答,也只能是高曉鬆了。

年少時,他為了音樂夢想離家出走,主動退學,一個人在廈門搞音樂創作:辛辛苦苦組建了樂隊,卻沒錢買樂器,但也要為了夢想狠狠的堅持著:後來,他鍥而不捨的拍電影,費盡心血卻總是得不到觀眾的認可,無論好壞輸贏,還是票房高低,高曉松只要一個心安;再後來,他年少成名的張狂和膨脹,還是讓他在以後的日子裡吃了虧,鋃鐺入獄是他一生的污點,但他能夠在逆境中收穫閱歷,牢記教訓,真心悔改。面對生活的起伏,高曉松都能保持一份洒脫,一份純真,一份隨性,這既是他成功的秘訣,也是他酣暢淋漓的人生。歲月長,衣衫薄,祝福高曉松老師生日快樂,讓我們一起來日方長。【排版 | 沐漪】【每日話題】關於高曉松你有什麼想說的呢?歡迎大家留言討論。柴叔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