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陳凱歌的電影, 為什麼《梅蘭芳》不如《霸王別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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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初年。一代京劇藝術大師梅蘭芳的發軔初期,由於受到邱如白的鼓勵和自身對京劇變革的要求,梅蘭芳在一次和當時的武生泰斗——十三燕的合作中擅自改了戲,於是,就開始了影片的第一個段落:打擂台演戲。但梅蘭芳第一場就輸了,他還有兩天的時間可以挽回敗局。在當時背水一戰的情形下,梅蘭芳不顧眾人的反對,堅持要演「文明戲」《一縷麻》,結果大獲成功。勝負已定,梅蘭芳勸說十三燕放棄第三天的演出,卻遭到了十三燕的拒絕。結果十三燕死於演出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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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中年,梅蘭芳有了妻子福芝芳和孩子,事業亦如日中天。1929年,他接到了赴美國演出的邀請並獲得了極大的成功。女老生孟小冬第一次見到梅蘭芳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憂鬱,而她開闊爽朗的性格也感染了梅蘭芳。他們同台演出,有了一種把自己同對方糅在一起共同分享的願望。這時,梅蘭芳的妻子福芝芳對孟小冬說,他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他是座兒(觀眾)的。抗戰爆發,梅蘭芳蓄鬚明志,決定不再登台演出。在梅蘭芳多次拒絕日本軍隊對他發出的演出邀請時,卻吃驚地聽到了自己即將復出的消息,而向社會公布這條消息的,正是匿名的邱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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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評:很多人喜歡用《霸王別姬》和《梅蘭芳》比較,並由此得出《梅蘭芳》不如《霸王別姬》的結論。這種說法似乎過於片面。其實對一部以真實人物為基礎的傳記片來講,其把握的難度要比純創作的影片大得多,特別是對梅蘭芳這樣一個大師級的人物。在各種因素的制約下,要使官方、梅家以及觀眾都滿意,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對於電影《梅蘭芳》而言,雖然不是一部嚴格追求歷史真實的傳記片,其中很多人物,是糅雜了當年一些真實人物的各種面貌綜合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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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所受到的限制依然很多。作為片中的梅蘭芳與真實的梅蘭芳對比,很多事情不是電影里這樣發生的,比如梅蘭芳的成長,再比如與邱如白的相識相知,與孟小冬的戀愛等等。由此,追問陳凱歌的探索是否符合梅蘭芳真實面貌,是一個不得解的問題。

這樣,我們或許就可以理解,為什麼影片前半部比較精彩而後半部比較沉悶,為什麼《梅蘭芳》不能超越《霸王別姬》。電影《梅蘭芳》的大受歡迎,是民族藝術和文化的一次發揚光大,同時也是中華文明的有力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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