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影》:人生的劇本糟透了,硬抗還是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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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的評審書目——《重影》,來自中國作家澤帆

化身「惡女」,反擊命運的刁難。馮小剛監製同名劇集原著小說。人間thelivings熱門懸疑作家澤帆長篇新力作。人生的劇本糟透了,如何自救?硬抗還是反抗?兩個底層女性的絕境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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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書目

《重影》

《重影》:人生的劇本糟透了,硬抗還是反抗? - 陸劇吧


澤帆
萬有引力|廣東人民出版社
2024年3月

作者簡介:

澤帆廣東揭陽人,青年作家,已出版懸疑長篇《大象無形》《狗仔夜行》。擅長塑造有血有肉的小人物。敘事平穩、極有畫面感,情感真摯飽滿。


這是一本什麼樣的書?

秦虹,服裝店老闆,一頭紅髮,左手腕有一枚火山文身。替戀人報仇殺了人,自此,從東北一路逃亡到福建。


張妍,商場導購員,離過婚,獨自帶著6歲的女兒生活。因工作關係,與一名倉庫管理員相識,交往、同居後,身心備受折磨。僥倖擺脫,卻被頻繁勒索。


機緣巧合下,兩人相遇,知曉了彼此的秘密。身處絕路的她們,為了給對方謀一條生路,用盡了自己的力量……


它為何吸引人?


  •  「燧石文學獎」得主、《大象無形》作者澤帆懸疑長篇新力作。馮小剛監製同名劇集原著小說。兩個底層女性的絕境求生——化身「惡女」,反擊命運的刁難。


  • 社會派懸疑×換身詭計×時代感/心理學×魔術×推理。人生的劇本糟透了,如何自救?硬抗還是反抗?


  • 寫《重影》這個故事,基於兩個野心,一是將詭計置入這個監控密集、人無處可逃的時代,更新這個詭計。二是希望把類型小說儘力寫得像現實一點,如同「另一個世界的新聞」(卡佛語),這也是我在小說其中點綴我成長歲月熟悉的見聞的原因。

    ——澤帆


《重影》(試讀)

6 月 10 日,高府路上的一家女裝店發生了一起命案,一名中年男子死在店內卧室里。劉望到時,店外已經圍了不少人,他看了眼店名:天彩;彎腰鑽進警戒條,進入店內。

店面三十平米左右,牆面弔掛繽紛的夏季女裝,為了便於出入,衣架被警察移至兩旁,空出一條通往卧室的過道,白瓷磚地面被多人踩踏,布滿腳印。卧室門邊是一條橫 l 形收銀台,收銀台上有個魚缸,盛了半缸水卻沒有魚。卧室外站著兩個人,一位穿金戴銀的老婦撫著胸口,半眯著眼倚在一位男子身上,他們是死者的母親和哥哥。

卧室小,天熱,血腥氣逼出門外,蒼蠅嗡嗡。劉望進入,白瓷磚地板上的點點紅血呈噴射狀,間雜血腳印,腳印往房間右側的廁所移去。房門靠左的床面被單凌亂,布滿血跡,半截熄滅的雪茄把中部床單燙出一個洞,床尾兩根角柱上綁著兩條白繩,皆已被割斷。劉望目測房間長寬,長四步寬三步,大致十二平米。

劉望小心繞過地上的血跡,走近死者。他認得這個人,或者說,這人在這片地區無人不識。光頭權,本名黃樹權,晨蒼市的黑老大。頭上亮著道疤,金魚眼,微張著嘴,露兩顆門牙。活著是什麼造型,死了不變。劉望跟他打過幾趟交道,知道這人是個笑面虎,見警察笑眯眯,弓著腰,完全配合,實際背地裡是個手段狡詐狠絕的貨色。劉望一直在等他出岔子,有一次他把人打成重傷,劉望去醫院看了傷者,面目模糊,不省人事,他逮住光頭權,想著這次最輕也是故意傷害罪,結果沒幾天,受害者家屬說不追究了。

劉望沒想到光頭權最後會死得這麼憋屈,一米八的胖大身子,只穿一條內褲,雙腳翹在床沿,頭倚櫃身,仰面陷在不足一米寬的過道中。左側脖頸大出血,血染紅光著的上半身,流落、匯聚在地勢較低的柜子底,整個櫃面下是一條凝固的紅線。在櫃身以及近處的牆面,亦噴濺不少血液。從死者發白的厚嘴唇、彆扭的姿勢來看,不用法醫鑒定,劉望也能推斷出八九:脖頸被銳器所傷,之後人仰面跌落床尾,大出血死亡。

劉望站起,問維護現場的警察:「這家店的老闆呢?」

「手機關機,住處沒找到人。」對方答。

「是女的?」聯繫女裝店、死者裸身、卧室地板血腳印的大小,以及床頭柜上開封的保險套,劉望問道。

警察點頭,「名字叫秦虹。」

門外嘈雜,有鳴笛聲,劉望走出卧室,一輛救護車停在店外,剛剛那位穿金戴銀的老婦,此時躺在擔架上被抬入車內。救護車開走後,老婦兒子轉身踏入店內,一臉怒容,身後跟著四個青年。他們朝劉望走來,中年男子點了點手錶,問道:「到底還有什麼可看的?從發現我弟被害,到現在,已經過去 48 分鐘,給你們觀賞呢?」

劉望直視對方,死者光頭權的哥哥,黃泓軍。早年間開一家五金店,弟弟得勢後,單爿店面變連鎖。後期合併、收購了幾家經營不善的私廠,靠弟弟的關係和手段,攬下不少生意。兩兄弟一個膽大,一個心細,光頭權一衝動做出臟事,據說都是黃泓軍善後。看黃泓軍現在氣急敗壞的樣子,劉望認為他對弟弟的被害也是始料未及。

劉望掏出煙,抖出一根,遞給黃泓軍,黃泓軍一手打掉,他看著劉望,一字一頓:「立刻,把我弟,安置好。」

劉望向黃泓軍道歉,說法醫很快就來。他再一次向黃泓軍遞煙,說「節哀順變」,這次對方接過。

「你弟跟這家女裝店老闆是什麼關係?」劉望問。

「不清楚。」黃泓軍點煙,又說,「我弟私生活比較亂,他最近跟這個秦虹應該是好上了。」

「秦虹,就是這店的老闆吧?」劉望問,「你認識她?」

「誰不認識啊?她男人是趙開福啊,機車福。」

「誰?」劉望問。

「警官,你在我面前裝傻呢,機車福給你們添了那麼多麻煩,你問我?」黃泓軍說道,「被白血病人刺死的那個。」

劉望恍然大悟,「哦,你說的是那個福哥吧,去年冬天死的。」

黃泓軍吸煙,沒說話。

「出事前,你弟有跟你透露過什麼嗎?」劉望轉問。
黃泓軍搖頭。

「什麼時候報的案?」劉望問。

「上午 11 點 14 分報的警。」

「他之前晚上有不回家過嗎?」

「劉警官,甭問了,兇手就是秦虹,一是這在她店裡發生的事,二她現在人失蹤。趕緊去抓她吧,抓到了給你們公安送錦旗,不然交給我動手也成,保證處理得乾乾淨淨。」黃泓軍把煙扔地,踩滅。

「你說這些什麼意思?」劉望問。

法醫抬著擔架進入現場。

「沒啥意思,就是不想說了。」黃泓軍跟進卧室。

屍體被抬起,平放在擔架上,姿勢定型,仍是蜷身狀,兩位醫生將其抻直,蓋上白布,蒙住面孔。黃泓軍在旁靜靜看著,劉望看他抹了眼睛。

案發當天的上午 8 點,天彩女裝店唯一一位女店員上班,見店門緊閉,敲了門,打了秦虹手機,手機關機。聯想之前也有過幾次這樣的情形,想是秦虹有事外出,於是回家等通知。沒想到卻接到了警察的電話。黃泓軍離開後不久,店員來到了現場。

劉望告訴店員秦虹失蹤了,對案情隻字不提,接著問女裝店的營業時間,店員答是上午 8 點開門,下午 6 點閉店。

「這麼早關門?」劉望問。

「去年是營業到晚上 8 點。」店員說。

「提早關門是秦虹的主意?」

「嗯,」店員答,「說是晚上沒啥生意,但我想是因為虹姐男友福哥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

「怎麼說?」

「福哥在時,虹姐很少過來,店的生意基本交給我打理。福哥死後,虹姐接手女裝店,換了門鎖,後來乾脆把其中一間倉房清空,做成卧室,在店裡過夜。我想她提前關門,是想給自己留一個獨處的空間,不想被人打擾。」

「她平時是個怎樣的人?」

「對我很好,本來很開朗,沒啥心事,福哥死後,虹姐像變了個人,很少笑。」

「她最近跟誰在交往?」劉望問。

店員搖搖頭,「虹姐沒跟我說她的私事。」

「近期有誰來店裡找過她?」劉望換種問法。

「一個光頭男人來過兩三次,」店員說,「虹姐讓我叫他權哥。」

「還記得他第一次來店的時間嗎?」

「今年開春,當時店內還掛冬裝。」

「除此之外呢,你還見過誰沒?」劉望又問。

「沒有了,」店員答,「有福哥的下屬來店裡找虹姐,都被她打發走。她跟我說過,所有關係都是假的,沒人靠得住。那段時間遇到很多波折,要麼是小混混來店裡搗亂,要麼是工商局的人過來檢查,虹姐還被人訛了一筆錢,後來還是權哥幫忙的,我印象中除了權哥,沒見虹姐跟什麼人走得近。」

劉望準備接著問,聽到店員提高聲量:「我想起來了,去年有一晚,我把錢包忘在店裡,過去取,在櫃檯拿錢包時,我不經意瞥了一眼卧室的門縫,見床上躺著一個人,同樣是個光頭男子,身子蓋在被子里。」

「黃樹權?」劉望脫口而出,又覺不妥,「是他嗎?」

「就一眼,沒看清。」店員搖搖頭,「但應該不是權哥,因為他頭比較扁,油亮,還有一道疤,去年看到的那個光頭,頭形細圓,沒有疤。那天我配了一副新眼鏡,取眼鏡的票據放在錢包里,時間記得清楚,是去年 4 月的時候。」

劉望在備忘錄記下「光頭男?去年 4 月」,邊問道,「你覺得虹姐會去哪兒?」

「我不知道,」店員遲疑,「虹姐在本市就她媽媽一個親人,但聽說兩人關係不好,阿姨現在好像住在養老院。

「如果讓你說幾個虹姐的特點,」劉望轉問,「你最先想到的會是什麼?」

「虹姐的小腿很細,紅頭髮,」店員答道,「左邊手腕上還有一個很漂亮的文身。」

劉望記下「文身」,「文身是什麼圖案?」

「一座小小的火山。」店員說,「福哥還在的時候,有一天,虹姐來店裡,問我她有什麼變化,我看了看她,答不出,她說她特地穿了短袖,接著舉著手臂給我看手腕的文身,是火山噴發的圖案,看得出那時她心情很好。」

劉望跟店員道謝,看備忘錄里記下的「空魚缸」,補問,「櫃檯上魚缸里的魚是誰養的?」
「虹姐養的,一開始有八條金魚,後來只剩一條。」店員答,「是福哥之前的手下帶來的。」

「叫什麼名字?」劉望問。

店員搖搖頭,「不知道。」

「死者姓名黃樹權,綽號光頭權,31 歲,名下擁有多家娛樂場所,開設的洗浴中心和茶樓提供賭博服務,引導欠賭債者向自家借高利貸。

「6 月 9 日晚,黃樹權開一輛銀色款賓士汽車從公司出發,於晚間 9 點 19 分進入高府路段,車子沒再出來。高府路是村路改建,還未覆蓋監控,因此無法得知他當晚在此路段的具體活動。隔天 6 月 10 日上午,由於沒有打通黃樹權電話,死者的哥哥黃泓軍在 11 點 14 分報警。

「調查發現,死者黃樹權與女裝店老闆秦虹近期交往甚密,事發時,店大門緊閉,打秦虹電話顯示停機。於是開鎖進入,進店時間為正午 12 點 42 分,在店內卧室發現黃樹權屍體。」

劉望在會上闡明案情,切換投影頁面,出現了黃樹權的死狀拼圖。

「經法醫鑒定,黃樹權死於 6 月 9 日晚間 10 點到 11 點之間,死因為左脖頸被銳器所刺,頸動脈斷裂導致的大出血。從創口判別,兇器是刃面細薄的刀具,判定是美工刀。現場沒有找到符合的兇器。

「死者後腦勺部位有磕碰傷,床尾柜子邊角有死者血跡,根據他卧倒於床尾的姿勢,推測是被刀刺傷後,人後退跌下床尾,後腦勺撞到了櫃沿,在昏迷中大出血死亡。」

劉望又摁了手中的遙控,切換到案發現場。

「除黃樹權和秦虹外,房間內並無其他人痕迹。


如何參與「評審團」?
 
我們希望你:
 
| 是一位認真的閱讀者,有獨立思考和判斷的能力。對本書的相關話題感興趣。

| 期待將自己在閱讀中產生的想法用文字表達出來,與更多人交流,甚至引領一種主張。
 
| 時間觀念強,能夠遵循我們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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