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盧亞霞:古村落題材紀錄片的時空彌合及其意義旨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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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琦、盧亞霞:古村落題材紀錄片的時空彌合及其意義旨歸 - 陸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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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勇/攝

古村落題材紀錄片的時空彌合及其意義旨歸

文/李琦 盧亞霞

內容摘要:古村落是蘊含時間要素的空間形態,「古」與「村」指向的是古與今、村落與城市的複雜時空關係。古村落題材紀錄片的影像呈現立足於這兩組時空關係,並對其進行有效彌合:通過歷史敘事,描摹古村落演變的時間鏈條;聚焦古村落中深度融合的城鄉元素,建構城市與村落相互對話的空間形態。在一定程度上,古村落題材紀錄片作為社會記憶的載體與傳統文化的傳播介質,為記錄歷史、延續傳統與融合文化提供了更具潛力、更為豐富的可能性。

關鍵詞:古村落題材紀錄片;時空彌合;連續時間;融合空間

作者李琦系湖南師範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盧亞霞系湖南師範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2021級傳播與文化專業碩士研究生;本文系湖南省學位與研究生教育改革研究項目「高校影視學類研究生文化內涵建設與專業人才培養質量提升路徑研究」〈項目編號:2019jgzd024〉的研究成果。

近年來,在鞏固脫貧攻堅成果、推進鄉村全面振興的時代語境下,對古村落的保護傳承與活化利用也日益受到重視。有研究者提出,「古村落表現出的是一種形態,是一種建築物的聚合,一種特殊的、經過時間沉澱的集合的狀態與方式。」①由是觀之,在理解古村落這一對象時,不僅要考察「古」所蘊含的時間意義,還需思量「村」所指向的空間內涵。在古與今、村與城的關係中,「古」的回溯建立於「今」的基礎之上,「村」的現實境況在「城」的映襯和對照中得到凸顯。從這一角度看,《記住鄉愁》《中國村落》《了不起的村落》《中國民居》等古村落題材紀錄片(以下簡稱為「古村落紀錄片」),都在影像呈現中對古村落的時空關係做出了一定探討,並對這一時空內涵的現實意義投以關注。

一、古與今:對連續時間的建構

作為農耕文明的重要遺產,古村落的演變過程顯現出農耕文化的變遷方向與社會的發展歷程。與此相應,歷史亦成為古村落紀錄片敘事的重要基點,這類紀錄片大多著重在古與今的時間流中呈現古村落的形態發展與人事變遷,通過歷史敘事描摹古村落演變的時間鏈條、建立連續的時間線索,進而嘗試彌合古與今、過去與當下、記憶與現實之間的時間縫隙。

同姓而居、氏族繁衍的宗族文化是古村落紀錄片較為關注的內容。這些紀錄片往往以今人憶史、祖源敘事等手法展現宗族歷史,建構當下族人對本村落、本宗族的認知與認同。例如《記住鄉愁》每集選取一個古村落作為敘述對象,並在歷史與現實的雙重時間維度上展現其特有的宗族精神。第一季第3集聚焦明月灣村「講和修睦」的村落精神,既通過蘇州《西山鎮志》主編鄒永明的講述,勾勒「喝講茶」的村落習俗與敬宗睦族精神的「前世今生」,又以村落中「講和」方式的演變來映現宗族精神在當代的延續與發展。同時,《記住鄉愁》亦以物寫意,將古村落的宗族文化、族群精神藉助宗族族譜及家規祖訓的符號意象來呈現。族譜是宗族後人「關於祖籍來源世代相傳的歷史記憶,也成為社區成員維持、重塑村落和族群歷史與文化的重要方式」。②藉由對有形的文化符號—族譜的擇取、編碼與呈現,烙印在族人血液中的宗族精神與家族記憶也在後人身上得以賡續。如《記住鄉愁》第一季第1集對培田村宗族歷史的回溯,便是通過後人吳有春重讀族譜來完成的。

古村落建築作為工程技術與審美藝術的統一體,既體現出建造者的意圖和建造時代的特色,又記錄了生活於其中的一代代人的生活印記和活動軌跡。因此,從建築角度來探尋村落的歷史沿革,亦是古村落紀錄片較常出現的敘事主題。《世界遺產在中國》之《皖南古村落:西遞·宏村》便從徽派建築的歷史談起,多處運用情景再現的手法復原建築中的歷史情境,如在宏村古書院中再現康熙年間徽州書院的讀書場景、在徽派民居建築里演繹徽商回鄉建設的繁榮景象等。藉助情景再現、場景復原等呈現手段,紀錄片在現實語境中營造出歷史在場感,並通過追溯傳統建築原貌串聯起古村落的歷史與現實,讓受眾在更為沉浸的氛圍中,獲得對當下空間與過往空間連續的時間感知。

古村落是以「原住居民共同的生產生活為基礎形成的相互聯繫而又相互依存」③的民居空間,即便是有極高審美價值與歷史價值的古法建築,其作用也不僅限於觀摩,而是兼具濃厚的生活氣息與現實的居住價值。故而,古村落紀錄片在溯源宗族文化、復現歷史情境的同時,也善於從人事活動變遷的視角展開個體生命的時間敘事,進而搭建更為宏大的村落變遷時間線索。如《中國民居》之《三宅一生》講述了丹真志瑪在三處住宅中的生活經歷,以及其從女兒到大嫂再到民宿服務員的身份轉換。創作者利用大廣角鏡頭,將千年的五角古碉、三百餘年的老宅與經過現代化改造的藏風民宿納入一個畫面之中,以更為直觀的形式展現出藏族住宅隨著時間流轉產生的適應性轉變,亦折射了四川丹巴藏寨的寨民生活不斷向榮向善的景象。從這個意義上,紀錄片敘述個體故事不僅是呈現一個人或一個家庭的際遇,也旨在勾勒一群人與一個村落的圖景。影像表面呈現的是丹真志瑪的三所住宅及其三重身份,內里意在突出古村落民居發展史與居民生活發展史,使個體與村落、過往與當下在無形中實現有效彌合與無縫銜接。簡言之,影像文本採用微觀主體的敘事方式,對個人縱向生活史進行敘述,這不僅能夠彌補宏大敘事所缺失的個體關懷,更能從個體生命歷程折射古村落的歷史進程,實現以小見大的傳播效果。

古村落紀錄片通過對古村落逝去時間、過往歷史的追溯,嘗試連接歷史景象與當代生活,在一定程度上彌合了觀眾對歷史與當下的時間斷裂感,促使其形成對古村落更為深刻的歷史認知與現實認識。

二、村落與城市:對融合空間的形塑

有研究者認為,在對村落的描繪中,大量影像潛藏著對現代社會的審視,其「話語表面指向村落,其實是基於對城市生活的反思」。④但從空間融合的視角觀之,村落與城市早已不再是對比鮮明的空間形態。在沿革歷史傳統的同時,村落空間的生活方式與民居形態亦引入了城市基因。古村落紀錄片聚焦的是古村落這一空間形態,實則融合了村落與城市兩大空間的突出元素。影像中的古村落既有村落的原始樣貌,又存城市的現代思維。

例如在人物擇取上,紀錄片不僅關注村落原住民,也將目光對準兼具村落生活經驗與城市打拚經歷的「回鄉建設者」。他們曾在城市漂泊,後因家鄉建設、家人呼喚回村發展。還鄉時,他們將城市的生活理念與生活方式一併帶回,並在村落空間中展開積極實踐。例如《記住鄉愁》第一季第5集便敘述了徐建忠從上海歸鄉,運用自身的城市工作經驗在「生於斯,長於斯」的諸葛村開辦古街飯店的故事。回鄉後的徐建忠靠河抓螺、靠地種菜,憑藉村落的自然優勢,搭乘旅遊開發和國家幫扶的東風,形成特色資源保護與村莊經濟發展的良性互促機制,不僅解決了一家人的生計問題,而且為村落的旅遊經濟發展提供了可參考的社會樣本。又如《中國民居》第9集,在刻畫福建土樓—福裕樓的當下樣貌時,同樣以樓主林建文及其父輩返鄉的故事為敘述主線。林父2001年從外地返鄉,經過八年的打拚與摸索,最終適應現代發展思維,將土樓規劃成可供城市遊客居住的民宿,並擁有了穩定的客源。土樓既保留了青磚、古床與柴房等古樸元素,又重新整修以滿足現代居住的基本需求。在「回鄉建設者」的實踐下,城市理念與城市思維不斷融入古村落居民的居住環境、生活習性與營生方式中。

紀錄片以積極話語呈現村落主體的回鄉行動,著重描繪的是回鄉建設所帶來的家庭向好向善與村落經濟發展的景象。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堅持農民主體地位的精神主題,與堅持因地制宜、堅持城鄉融合發展的經濟主題亦在個體故事的微觀講述中實現融合。故而,影像文本在聚焦古村落這一空間時,既保留其亘古如斯的鄉音鄉情與寧靜古樸的生活方式,亦展示其進步要素與現代化的一面,這不僅滿足了城市主體對古村落的想像與歸屬,亦幫助村落主體看到了還鄉行動帶來發展進步的可能性。

在影像畫面的構圖上,古村落紀錄片常在呈現村落空間時,將其與城市的象徵性元素進行融合。在《中國民居》拍攝永定洪坑村福建土樓的大廣角鏡頭中,「土生土色」的福裕樓不時有遊客駐足、拍照與穿梭。如果說福裕樓代表村落建築,那麼遊客則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城市的主體要素,紀錄片通過建築與遊客共存於同一畫面的構圖手法,達成了村落民居空間與城市主體互嵌的融合效果,並深層次地體現出文化保護與商業開發、堅守傳統與開拓創新在村落空間中的縫合。在空間發展的過程中,古村落不斷被賦予新意義、增添新要素,並逐漸演化成承載城市人群旅遊、觀摩與考察等多種社會功能的公共場域,這也更便於達成外來遊客與本土建築等城鄉元素的融合。

在《了不起的村落》中,東梓關村坐落著一片帶有現代化元素的回遷房。在遠景鏡頭裡,回遷房與連綿的山、錯落的樹、橙黃的燈以及灰褐色的土地共處同一畫框。在現代回遷房於富春江畔拔地而起之前,雪白的牆面、規整的形態與完備的設施未曾在東梓關村的民居設計中出現。46棟「網紅」新民居既保留了村落固有的黛瓦與院落,又引進了城市現代化設施,改善了居民原本的生活環境;既在內涵上存留了鄉村靈韻,又在形態上融合了城市要素。這樣的構圖在村落風光中鑲嵌了城市理念,在一定程度上實現了兩大空間要素的互通融匯。有研究者指出,古村落紀錄片「不是去一味追求某種『原汁原味』,而是保持對變化的敏銳關注」。⑤古色古香的傳統建築作為古村落的文化名片,固然是紀錄片的主要表現對象,但隨著時代變遷,融入城市元素的新式建築已成為古村落不可分割的空間結構,在宏觀意義上凸顯著鄉村人居環境整治、基礎設施建設的成效。

古村落紀錄片聚焦古村落中城市理念與村落精神並存的主體、故事與建築,並用其特有的藝術手法與敘事方式連接城鄉元素,呈現出古村落的融合形態,進而在一定意義上啟發觀眾重新審視城市文化與村落文化的關係。

三、傳承實踐與多元並存:時空彌合的意義旨歸

古村落紀錄片在時間上連接古村落的歷史與當下,在空間上融合城市理念與村落精神,進而在一定程度上使歷史與現實、村落與城市兩組時空關係得以勾連,並以相對平衡的姿態呈現於影像文本中。當然,時空為一體,兩者本無法割裂,故時空彌合也是相互成就與共同發生的。第一,時間彌合在古村落這一空間形態中得以完成。具體而言,「古與今」「歷史與當下」「傳統與現代」「記憶與現實」等時間流變在古村落的空間形態演變中呈現出來。正是有了具體指向的空間表現對象,紀錄片所呈現的時間變化才產生了明確的意義。第二,空間的彌合亦映現出時代變遷的時間要素。從村落的產生與發展到城市的出現與興起,是一個漫長的時間過程。紀錄片在將古村落形塑為兼具村與城之要素的空間時,亦體現出村落與城市在時間遷移中的發展與融匯。至此,古村落紀錄片便以連續、融合的手法完成了對古村落的時空彌合。

倘若從更寬廣的社會意義與時空關係來進行探討,時空彌合實踐在時間和空間的雙重意義上彰顯了現實價值。通過聚焦古村落並將其時空予以有意義的選擇性呈現,古村落紀錄片既在時間維度上發揮了留存記憶與繼承傳統的功能,又在空間維度上傳遞了城鄉溝通與文化融合的理念。故而,紀錄片的時空彌合實踐在文化傳承與多元探索上進行了一定的嘗試。

一方面,紀錄片的時空彌合是一種傳承實踐。村落文明是哺育中國的古老文明。從簡陋村落的產生到原始初城的出現,其間經歷了數千載的滄桑變遷。無論社會形態如何更迭,村落始終未曾消亡。鐫刻著歷史斑駁印跡的古村落不僅留存著農耕文明的基因與根脈,而且蘊含著地域文化的特徵與底色,更透露出中國聚居形式的傳統形態。蘊含著重要物質功能、文化功能與情感功能的古村落在歷史、當下,抑或是未來,都需要倍受保護,但部分古村落目前處於「空心化現象嚴重,房屋長期閑置而無人看管、修繕,保存狀況堪憂」⑥的境況。故古村落的實體空間雖一直留存,但其形態與人事變遷已經發生、正在發生,也將會持續發生,這便催生了民族文化如何延續、宗族文化如何記憶的現實思考。由是觀之,古村落及其文化傳承既是傳統留存的問題,又與文化認同及記憶延續相勾連。在個體層面上實現宗族精神的認同與家族記憶的延續,在集體層面上達成傳統文化的發揚與社會記憶的形塑,是傳承古村落文化的重要意義之所在。

「傳承意味著在時間中傳遞信息,屬於歷史範疇」,⑦古村落紀錄片以影像記錄的方式來呈現古村落的歷史與當下,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充當了信息存儲檔案,對古村落的文化呈現與文化傳播具有不言而喻的作用。現有古村落紀錄片的關注內容各有倚重,如《中國民居》聚焦古村落民居及居民生活,《中國村落》重在展現諸多神秘村俗,《記住鄉愁》意在凸顯古村落的精神內核,《了不起的村落》著力探尋古村落的原始生活方式。多樣的表現形態與豐富的影像內容從不同側面呈現出古村落的樣貌。豐富的紀錄片影像為遠離故土、游弋他鄉的村落個體以及其他社會主體洞悉古村落的歷史發展與形態變遷提供了視聽文本。同時,在始終留存與持續傳播的過程中,這些紀錄片承擔著文化傳承的使命,亦成為其他影像的媒介樣本,不斷經受時間的檢驗,為未來古村落影像如何探尋、記錄與呈現古村落建築等傳承實踐提供應有的參考價值。

若我們放眼更深遠意義的時間範疇,紀錄片以對過往時間的追溯來佐證當下時間,實則潛藏著未來時間的進程。「從古至今」的形態變化預示著「從今而後」的行動方向。我們已知的只有過去與當下的事物,但我們需要在「對過往的回眸中實現更為深刻的現實救贖」,⑧方能在歷史時間的參照中,實現對當下行動的指引。紀錄片呈現的古村落並非都隨著時代變化、朝著更具生機和活力的方向更迭,而是關注到一些古老傳統的逝去與古老文明的消失。例如,《中國民居》呈現了福建土樓人去樓空的荒涼景象,《了不起的村落》記錄了已無人居住的老窯洞與消逝的老牛灣村。作為一種意識傳達的媒介,紀錄片用影像呈現的方式,刻畫歷史時間與當下時間古村落的消逝現狀,在一定程度上引發觀眾對古村落及其文化進行更為深入的思考。

另一方面,紀錄片的時空彌合亦不失為一種多元探索。古村落紀錄片以連續時間、融合空間的形塑,體現出在保護舊事物的基礎上迎接新事物、在農村創新發展的過程中融合城市理念的特徵,並打破了二元對立的固有思維,向觀眾展示了人類文化的多樣形態。影像文本記錄的古村落,如《中國村落》中的龍門屯、《中國民居》中的四川丹巴藏寨與《了不起的村落》中的東梓關村,它們既是以山水為血脈的自然空間,又是人來人往、氤氳著生活氣息的現實世界;既保留著祖先創造的古老傳統,又隨著時代變遷融入新的現代化元素;既是一個獨立的時空體,又蘊含著其他時空要素……這些實踐體現出了紀錄片進行理念融合的積極探索。

在現實語境中,我們也應意識到,世間萬物是多元並存的。隨著城鎮化、現代化的快速推進,古村落文化日漸式微。「處於進步之中的現代世界需要一種特殊形式的補償」,⑨這便是古村落保護與古村落文化傳播的價值基點之一。新與舊、城與村是一種溝通關係,在現代化與城市化的進程中,那些曾哺育我們、滋養我們的古村落也不該消失殆盡。從古村落文化的保護與發展來看,在文旅開發與鄉村振興的時代語境下,古村落文化發展更需重新審視堅守傳統與開拓創新、鄉土情結與家國認同、宗族觀念與社會意識之間的關係,融入並非取締,堅守亦不等同於停滯。堅守與保護是一方面,溝通與多元是另一方面。不同元素的相互碰撞,可以塑造更加多元、更為豐盈的文化形態,在相互融合與彼此借鑒中,古村落文化的根基會更為堅實,文化生命力亦可得到更好的延續。

在微觀意義上,古村落紀錄片的時空彌合是為了在時間上連接古村落的形態演變,在空間中溝通城鄉關係。若從宏觀視野觀之,時空彌合旨在時間長河中留存古村落及其文化記憶,推動其他主體在未來持續開展保護與傳承實踐,以多維、多元的溝通理念來對待文化的發展與融合。

結語

古村落紀錄片在時間之維上彌合古與今的時間縫隙,在空間之維上融合村與城的空間要素。同時,歷史變遷的時間鏈條在古村落這一空間形態中得以賡續,而古村落的空間相融亦透現出歷史發展的時間進程。

過去的時間,人們只能身處當下來追溯,所以古村落紀錄片中的歷史敘事潛藏著今日的想像,闡述的是歷史,立足的卻是現實。不過,當下部分紀錄片呈現的古村落仍是以創作主體為代表的城市人群在自我想像中建構的影像世界,其影像聚焦的是古村落,傳達的卻是城市理念。這些紀錄片中的影像,實則存在著重心偏倚。那麼,如何在影像文本中提升歷史厚重感,如何真正讓古村落自身成為敘述的主體,或許是未來古村落紀錄片在進行時空思考時,理應持續思量的問題。

注釋:

①③張帥奇:《文化記憶視閾下古村落的符號象徵與傳承表達》,《漢江師範學院學報》2019年第1期。

②黃彩文、子志月:《歷史記憶、祖源敘事與文化重構:永勝彝族他留人的族群認同》,《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2017年第3期。

④蘭東興、鄭媛之:《鄉村景觀與城市想像—基於我國村落影像話語敘事的考察》,《編輯之友》2022年第8期。

⑤彭若男:《「江南水鄉古鎮」題材紀錄片敘事策略探析》,《傳媒觀察》2020年第11期。

⑥胡彬彬、李向軍、王曉波:《中國傳統村落藍皮書:中國傳統村落保護調查報告(2017)》,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7年版,第15頁。

⑦[法]雷吉斯 ·德布雷:《媒介學引論》,劉文玲譯,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2014年版,第5頁。

⑧李保森:《鄉愁的文化建構—紀錄片〈記住鄉愁〉的文化解讀》,《電視研究》2017年第5期。

⑨[德]阿萊達·阿斯曼:《回憶空間:文化記憶的形式和變遷》,潘璐譯,北京大學出版社2016年版,第3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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