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你不是想出去走走嗎?今天街上很熱鬧,要出去看看?」霍不疑說著抱起少商。
「我可以出門?」少商狐疑的望向霍不疑
「太好啦!」
霍不疑抱著少商給家老大人與夫人告辭,因拗不過那廝,也怕他在眾人面前干出更出格的事,少商只能一臉無奈的在他懷裡向眾人行禮被抱著離開。
霍不疑與少商一同坐在馬車內,他的馬車要比普通的馬車更結實安穩些,也更寬闊舒服些,少商頭枕著霍不疑大腿,懶懶的蜷縮在主座上。霍不疑一手護著少商的頭,一手不停的撩撥著少商。
被打擾的少商,時不時揮舞著小胳膊打掉霍不疑不安穩的大手,時不時在霍不疑的大腿是蹭一蹭,尋找著最舒服姿勢繼續躺著淺眠,西北對於少商來說還是太冷。
躺的有些累了,少商起身推開車窗望了望窗外,日影緩緩傾斜,將田間走動的人影拖老長的影子,看著地上不斷移動的人影,少商忽然想起了金色的長秋宮的傍晚。
「我有點想皇后了,也不知她和翟媼在長秋宮過的怎樣?如若皇后身體再好一點,我們是否可以請皇后來西北遊玩,看看遼闊的草原、成群的牛羊、金色的麥田、還有白雪皚皚的山脈、西邊的戈壁荒原…皇后還可以和我們一起住在霍府,讓皇后也來教孩童們讀書、習字,我就給你和皇后還有翟媼做好吃的甜點。皇后和翟媼怕冷,我們就把屋子重新再修繕一下,在東邊的院子里建一個湯池·····」
「賈老夫人和皇后很像,都是非常慈善和藹的人,每次看到賈老夫人,就好像感覺皇后一直在我身邊。」
「想必你也是這樣感覺,所以才會讓賈老大人與夫人經常來府上的吧!」
……
聽著少商談論和他在一起的生活,霍不疑總覺得心中的幸福滿得快溢出來了,他凝視著女孩搬弄他的手指,不停的訴說對未來生活的憧憬,不由的晃了神。
「你怎麼了?可是我說了什麼你不愛聽的話?」少商看他一言不發,好奇的問道。
「沒事,你再多說些···我愛聽。」
霍不疑把頭埋在女孩脖頸,環抱住他。少商下頜 抵著他的發頂,懷抱間全是他身上獨有的清冽草藥味。
「我大概是,太久沒有人這般同我說話,一時有些走神。」
少商心裡一陣酸楚,之前她只是強迫自己狠心,嘴上雖說著絕不原宥,其實對他的心疼,在西北醒來的那一刻,看到他滿手凍瘡,一臉滄桑的模樣,心就碎作了一地。
霍不疑幾乎不會再外人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但他此時正如受傷的幼獸一般瑟縮在少商懷裡。
「子晟,我知霍家滿門被屠一直是你心中過不去的坎,你也總說,你是霍家最後一人。可你如今得同我一起往前走了,人不能總活在過去的悲痛中···」
「你早就不是一個人,日後換我加倍疼你愛你。你也不用再艷羨這萬家燈火。」
「以後,我會為你掌燈。」
霍不疑環抱她的手臂收緊,似在她懷裡輕微抽噎。馬車緩緩的前行,少商就這樣抱著他,輕拍後背安撫,氣氛親昵至極。
「少主公,到了。」車窗外傳來梁邱起的聲音。
霍不疑依偎在少商懷裡,眼眶發紅,不舍分開。少商也沒催促他,只是輕拍他的背問道:「你不是說街上很熱鬧嗎?為什麼沒聽到什麼聲響?」
霍不疑收斂了情緒,他還有更大的驚喜送給少商。
「彼時我便渴望,這璀璨燈火中,若是能有一盞螢螢之光,是真正屬於我的,那便好了。
—霍不疑
若是沒遇見他,此生倒是會有遺憾。
—程少商
自她定親以來兒在全都城的女娘里挑過來挑過去再也找不到似她這般模樣的
—袁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