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
在陝西關中地區的白鹿原麥田裡,
一群割麥人正在族長白嘉軒的帶領下揮汗如雨,
白鹿原的村民世代上供皇糧,
可當下民國政府推翻了滿清統治,
這突如其來的改朝換代,
讓白嘉軒慌了神,
望著被官兵搶糧而倉惶的鄉親,
橫亘在嘉軒心坎上的,
不僅僅是眼前損失的糧食,
還有在新時代新規則面前,
白鹿原如何求存的難題,
時間到了公元1912年,
在革命背景下,
白鹿原的另一大家族鹿家迎來了喜事,
鹿子霖成了政府委派的鄉約,
這鄉約雖在地位上不及白嘉軒這個族長,
可這官方委派的頭銜,
多少也讓鹿子霖,在當地出盡了風頭,
不過,可真要是遇到事,
還要看嘉軒的,
白鹿原民眾抗糧不交,
嘉軒就讓家裡那粗豪、勇武的忠僕老三,
帶領大夥去抵擋官兵的侵擾,
可仁厚的嘉軒,也不會白白使喚人,
老三被抓時,
一直抵抗民國政府剃掉自己的辮子,
不過白嘉軒為了救人,
他只能對政府服軟,把自己變成了光頭,
老三被捕回來後,
白嘉軒敬他寧死不從,是條漢子,
便讓兒子白孝文認老三做了乾爹,
老三的兒子黑娃,
也就和白孝文成了兄弟,
時光一轉眼到了1920年,
白家白孝文和鹿子霖的兒子鹿兆鵬,
在同一天娶妻,
與白孝文這邊的順利成婚不同,
在縣裡接受教育多年的鹿兆鵬,
居然抗拒父母之命,聲稱要自由戀愛,
世界那麼大,
鹿家兒子鹿兆鵬不滿足於窩在村裡,
當晚,就趁著夜色溜出了村,
鹿兆鵬的離開,給老三的兒子黑娃上了一課,
同樣的,他也不喜歡村裡的環境,
但更令他厭惡,
是和父親老三一樣永遠擺脫不掉的下人身份,
為了拿掉下人身份的枷鎖,
決定打拚出一片天地的黑娃,
也離開了白鹿原,
自此,他成為了為大戶人家裡,
割麥子的麥客,
麥客的活計的確不錯,
這僱主家的小妾田小娥,
也當真是秀色可餐,
黑娃一眼看上去,
便深陷在小娥的倩影之中無法自拔,
而偏偏這小娥也不是個安分女子,
眼見自家的老爺已經油盡燈枯,難以成事,
一來二去間,
黑娃便將父親老三給他的家傳項鏈,
送給了小娥,
這也算是,二人私定終身,
可紙終究包不住火,
二人在麥垛時被僱主的管家發現,
自然免不一頓毒打,
可二人也是硬骨頭,
面對千刀萬剮就是不怵,
僱主給了其他麥客些錢希望能借刀殺,
可領頭的麥客心軟,
就在野外放了他們,
自此,這對亡命鴛鴦回到了白鹿原,
二人也算是相濡以沫的走到了一起,
可這次歸來,
也僅僅是白鹿原上噩夢的開始,
為了打發父親對小鵝的懷疑,
黑娃給小娥編了一個清白的身世,
可這套說辭瞞不過城府較深的族長白嘉軒,
為了穩妥,
也為了小娥能清清白白地走進祠堂,
嘉軒還是勸說老三,
去黑娃之前割麥的地方看,
弄清女方的身世來歷,
黑娃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
內心忐忑不安,
隨即便去找了白嘉軒族長,
希望能快點辦了婚事入了祠堂,
但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白嘉軒似乎看穿了眼前這個妖艷的女人,
不是黑娃所能駕馭,
一切還要等黑娃父親老三回來後,
再做定奪,
不久,老三回來了,
與他一同回來的還有那一身難擋的戾氣,
兒子的醜事,早在鄉里炸開了鍋,
暴跳如雷的老三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害人精,
這場鬧劇的最後,
在族長兒子白孝文的幫助,
以黑娃和小娥暫時遠離父親,
搬到山下的舊窯而告一段落,
這種種的不順,令小娥感到鬱悶,
可她眼裡的希望並未磨滅,
誰生來也不都是個苦命的胚子,
眼下能和黑娃安心過日子,
也就成了她唯一的夙願,
為了能讓教育普及到村裡,
鄉約鹿子霖那前往大城市的兒子,
鹿兆鵬回到了白鹿原,
並且在鄉親的資助下,
在白鹿原建起了第一座小學,
此時的鹿兆鵬,
信仰的是GC主義,
並時不時的將主義的理念向好友黑娃灌輸,
大字不識的黑娃似乎並沒有聽懂什麼主義,
但其中的「婚姻自由」和「破除祠堂」兩句話,
卻讓黑娃,稀里糊塗的成為了支持者,
軍閥混戰期間,
白鹿原的村民也不得安生,
為保全村無,
嘉軒只能帶領大夥將麥子上繳,
可到了一天深夜,鹿兆鵬、黑娃,
聯合白孝文一把火燒了麥田,
就算是化成灰,
也不能便宜了那幫吸血鬼,
這方法也真管用,
軍閥眼見撈不到油,
也就自然而然的離開了白鹿原,
到了1926年,
打擊封建階級的聲音已遍布全國,
在白鹿原上,
鹿兆鵬建立了一個農會組織,
農會在白鹿原上掀起一場風攪雪,
黑娃帶人砸了祠堂,燒了族譜,
還抓了貪污腐敗的一眾官員,
其中就有鄉長,
和鹿兆鵬的父親鹿子霖,
但,這樣的光景沒能持續多久,
次年GG合作破裂,
身在一線的兆鵬,
更成了當時通緝的對象,
同一戰線的黑娃,也難逃厄運,
跑路的黑娃,
因惦念家中的小娥折返家中時,
便被鄉長帶人抓了起來,
小娥這邊為了替黑娃求情,
拿著一籃子雞蛋去找鄉約鹿子霖幫忙,
不過這雞蛋沒收,
鹿子霖事情也沒辦成,
後來黑娃是憑藉自己的本事越獄逃跑,
可這一來往,
鹿子霖平日里的鬼心有了發作的條件,
趁著酒醉,
他突然在小娥的舊窯里獸性大發,
正當這時,
鹿子霖卻被村裡狗蛋的吼叫嚇住,
這狗蛋是村裡的二混子,
他知道黑娃不在,
就每天和發了情的貓一樣,
在小娥屋外吼叫,
這叫聲驚醒了鹿子霖,
他給了小娥些錢後慌忙離開,
可經這麼一鬧,
小娥的心態也徹底轉變了,
黑娃離她越來越遠,
未來的希望也愈發渺茫,
眼前的鹿子霖姑且能算一個依靠,
路就擺在小娥眼前,
小娥也只能就此沉淪,
走入這條狹窄逼仄的通道,
為了不讓狗蛋騷擾小娥,
鹿子霖便設計將狗蛋抓了起來,
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自然要靠族長定奪,
但白嘉軒已經老了,
他將族長的位置傳給了兒子白孝文,
可孝文天生懦弱,
而且如今還患上了YW的毛病,
這也令他在鄉親面前,抬不起頭來,
但父親那鋒利的眼神,
如刀子般指向自己,
此刻的孝文也必須做出一點動靜,
以壯新族長的聲勢,
終於,藤條揮舞在狗蛋和小娥的身上,
孝文也終於在諸位鄉親面前,硬氣了一次,
傍晚時,
鹿子霖殷勤的為小娥擦拭傷口,
還時不時的在一旁煽風點火,
激化小娥對白家的怨恨,
經這麼一折騰,
小娥算是在心裡,恨上白家了,
再加上鹿子霖的慫恿,
小娥決定找一個機會勾搭白孝文,
這樣便可令白嘉軒的顏面掃地,
在白嘉軒這裡,
兒子就是自己的命,
兒子沒臉見人,
遠比自己受挫還厲害干倍萬倍,
而且,
鹿子霖也不是省油的燈,
平日里和白嘉軒稱兄道弟,
實際上則因為地位被壓一頭,
總是暗自抱怨,
這次,總算找到了扳倒白家的契機,
順利的話,
鹿家未來,
就是白鹿原上的第一家族了,
小娥這邊,也說干就干,
傷好之後的她,直接約孝文來到麥垛旁,
象小娥這般妖艷,
村裡的適齡青年誰人不愛,
孝文也躲不過這桃花劫,
可在孝文面前,
有著無法衝破的關隘,
有缺陷的他心有餘而力不足,
在獸性爆發的邊緣,
又做回了正人君子,
小娥還以為,
他真是百毒不侵一身正氣,
見計劃沒有成功,
也就沒有好氣的離開了,
此番過後,
小娥早已在孝文心裡埋下了情種,
一個大雨之夜,
孝文來到窯洞和小娥訴說衷腸,
同時,
也袒露了自己生理缺陷的問題,
孝文的憨傻,直逗得小娥笑不攏嘴,
但孝文不知道的是,
小娥的背後可是站著虎視眈眈的鹿子霖,
不出意外,
鹿子霖把白孝文和小娥親密之事,
告知了白嘉軒,
但白嘉軒不信,
可當他站在窯洞遠方的山上,
眼前發生的一切如晴天霹靂般,
令他呆立在原地,
嘉軒萬沒想到,
唯唯諾諾的兒子,
竟然做出了這樣的醜事,
思緒飛快的他,
曾閃念想過要隱瞞眼前的一切,
可旁邊鹿子霖的聲音,
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得知事情必然外露的嘉軒腦袋一沉,暈倒在地,
他明白自己積攢多年的名聲將一朝散盡,
晚節不保,
在這個閉塞的白鹿原里是何等可怕,
經此一事,
白孝文和白嘉軒父子徹底分了家,
各過各的自此兩寬,
而孝文也馬上正大光明的投入了小娥的溫柔鄉,
不再過問農事,
神奇的是,
此時孝文的生理缺陷竟不治自愈,
離開了嚴苛的父親後,
他那懦弱的性格,也硬氣起來,
白孝文整日和小娥雪月風花,
全然顧不得家裡的夫人,
家中的幾間房就是孝文揮霍的資本,
可令白嘉軒不能容忍的是,
孝文為了花錢,
竟將房產都賣給了鹿子霖,
這可是嘉軒父親置下的房產,
把它們賣給鹿家,
無疑是欺師滅祖,
孝文對此,則毫不在意,
他現在要緊的,
就是在老爹面前證明自己的頂天立地,
分了家也要有分家的過法,
此時孝文的眼中,已然目空一切,
鹿子霖的到來,
打破了父子二人的對話,
他還做和事佬主動替孝文說情,
望著眼前這一個道貌岸然的畜生,
白嘉軒活吞了他的心都有,
可表面,還是依舊保持著平靜如水的體面,
不讓鹿子霖,
看到自己內心的凄涼投影,
賭博吸大煙,
很快,孝文又身無分文了,
可只要眼前這個女人依舊搔首弄姿,
孝文就依然自覺,自己是個人生贏家,
不久後,白鹿原上鬧饑荒,
和外面大家你爭我搶不同的是,
窯洞里的孝文和小娥,
則準備躺在炕上餓死,
但是,
小娥嘴裡的一句自己有孩子了,
讓孝文那黯淡的眼神突然煥發光芒,
為了養活自己的骨肉,
為了一口吃的,
孝文將自己賣給了路過的軍隊,
可拿到錢的孝文竟然被軍隊強行帶走,
擔心家中小娥安危的孝文,
好在被黑娃的父親老三找到,
孝文將錢都交給了了老三,
讓他務必交給留守在家的小娥,
老三回到窯洞時,已是傍晚,
他將窩頭遞給了炕上這個飢餓的女人,
骨瘦如柴的田小娥,
只是啃了幾下饅頭,便哭了出來,
她自覺對不起黑娃,
能有此番光景也都是自己造下的孽,
可她不知道,
身後那明晃晃的冷刃將會了結自己,
老三想都沒想便向孱弱的小娥刺去,
刀尖滲出的鮮紅,
是老三多年的積怨,
他也終於,替全村除掉了狐狸精,
旱災剛過瘟疫又來了,
村上傳言,都是田小娥的鬼魂作祟,
要造青磚六角塔,方能鎮壓此邪,
可就在放炮封基之前,
個村民的話卻令嘉軒震驚不已,
田小娥的腹中還有白家骨肉,
如此鎮壓,怕是要傷了白家的血脈,
面對這事,白嘉軒也倒乾脆利落,
一個字埋,
哪怕是魚死網破,
也不能讓田小娥這樣的惡鬼得勢,
這之後,鹿子霖也被鄉長大人帶走了,
理由是他兒子成了對頭的大官,
白嘉軒見到這一幕,
連忙上前和鹿子霖搭話,
可此刻的鹿子霖眼前空蕩蕩,
如今被兒子帶害的他,
不需要白嘉軒的憐憫,
說到底,
自己還是在嘉軒面前成為了階下囚,
一切都只能是,
歸咎於命運使然,
後來,在一個夜裡,
黑娃竟帶領手下來到白家,
此時的他已經靠著心狠手辣,
成為了土匪頭子,
這次前來也是要為心愛的小娥報仇雪恨,
他準備把氣,全撒在白嘉軒身上,
此時父親老三猛的闖入,
讓黑娃震驚不,
他父親對殺死小娥一事供認不諱,
還不斷叫器著,
讓黑娃在自己身上來一槍,
就算黑娃再怎麼冷,
也不能殺了自己的老子,
最終黑娃將老三的一綹頭髮割下,
算是割了父親的頭,
而這一父子訣別也算是兩清了,
第二天,
老三便被嘉軒發現,
自盡在房梁之下,
可憐了這一副錚錚鐵骨,
到頭來也難得善終,
影片最後,
時間來到了1938年,
鹿子霖瘋瘋癲癲的回到了白鹿原,
可還沒等嘉軒上前看望子霖,
日軍的炮彈便徑直落下,
一番炮火轟鳴後,
白鹿原上的一切都被硝煙所掩蓋,
在白嘉軒那不知所措的一臉茫然下,
所有的情與欲,
戛然而止,
電影《白鹿原》由王全安執導,
上映於2012年,
它改編自陳忠實第四屆茅盾文學獎作品,
小說《白鹿原》,
麥田可真是一片神奇的地方,
割麥之前那一片片滿是黃澄澄的璀璨奪目,
這一年農人的光景,
也全都仰仗其中,
可收割之後剩下的那一堆堆秸稈,
也給麥地平添了幾分荒涼,
麥田如此人生如斯,
土地是不變的,
變的是人和這上頭的麥子,
能留下的,
也只有這祖祖輩輩傳出的禮法,
可真當高樓大廈興起時,
土地尚且難存,
更何況,這早該除盡的舊約,
正如思想家斯賓塞所言,
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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