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城市裡的孤獨患者, 我們明明擦肩, 卻錯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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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是城市裡的孤獨患者, 我們明明擦肩, 卻錯過彼此 - 陸劇吧

六度分離理論說,你和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之間只隔著五個人。可是,我們明明擦肩,卻錯過彼此。每個人都是城市裡的孤獨患者。我不明白為什麼叫重慶森林,像是懸空的概念,大抵城市中的故事發生在這些鋼筋混凝土之下。電影的英文名是chungking Express,chungking指的是香港一個叫重慶大廈的地方,即第一個故事的發生地點,而Express是指串聯整部劇的快餐店午夜特快,也是唯一一個將兩個故事硬生生的聯繫在一起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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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的時候,只是覺得閉著一隻眼睛刷牙的金城武很帥,對頂著一頭金色假髮的林青霞穿著雨衣的奇怪打扮很是不解,還有在California Dreaming單曲循環下穿著白色T恤在快餐店裡打工的王菲搖晃著身子的印象,最後的最後便只剩下是223和663的獨白。起初《重慶森林》的拍攝只是因為1994年東邪西毒的票房慘淡,為了使合同進行下去追拍的。電影里那些長長的獨白像是海浪拍打在沙灘上時發出的窸窸窣窣的響聲,一陣一陣的,很輕很輕,裡面的每一句話都很直白,組合起來可以定義為一部經典。但海浪日復一日的推移著,那些獨白深入人心,讓平凡人產生共鳴。可能是故事中情節轉換的太快,才會顯得文字是這麼薄情,簡單。如果說有電影是用來聽的,那一定是這部《重慶森林》。你可以通過車水馬龍的城市的聲音,配合著獨白,填補電影鏡頭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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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影片開頭何志武說的一句話,「每天你都有機會跟別人擦身而過,你也許對他一無所知,不過也許有一天,他可能成為你的朋友或者是知己。」電影里曾經有一瞬間擦生而過的金城武和王菲,「我和她最接近的時候,我和她的距離只有0.01公分。」而這樣的結果卻是兩段故事的主角,沒有交集。其實林青霞演的金髮女郎和王菲在一家雜貨鋪里,也曾有那麼短短一秒,她們出現在同一個平面,低頭吸煙的金髮女郎與抱著一隻很大的玩具熊的王菲,只是這個世界這麼大,兩個故事的距離無限近又是無限遠,無限趨近又無緣相交最後分道揚鑣。影片中出現的對話很少,特別是第一個故事中金城武和林青霞在酒吧里的對話,很喜歡林青霞說的「這裡這麼多位子,你為什麼要坐我旁邊」,就像是電影里有九百輛自行車,世界上有70億人,怎麼我就遇見你一般異曲同工。

電影的情節只是讓人覺得隨意,卻是缺一不可。拋棄在一邊的5月1號過期的沙丁魚罐頭,外國男人移情別戀時為另一個女子套上金色假髮,何志武吃完了所有的鳳梨罐頭後覺得狗不能分享人的痛苦,還有梁朝偉拿著那架飛機像小孩似的來回舞動,抑或是對著家裡的肥皂說話,一臉自嘲的感嘆。雖然兩個故事都是失戀者的自我嘲諷,但我只看懂了第二個故事,卻一直沒有看懂第一個。兩個故事,四個人,每個人都不單純,都有自己的不為人知的故事,我們試圖去了解奇怪的她、他時,王家衛借林青霞的口吻跳出來說,「其實了解一個人,並不代表什麼,人是會變的」。他們都是孤獨的人,663每天回到家都希望有人躲在家裡和他捉迷藏,會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聽店老闆的話換換口味,固執地以為,其實只要當初不給選擇,女友就不會離開的想法。

阿菲在第一眼就喜歡上了663,將收音機調的聲音極大,只是來掩蓋住內心呼之即出的欣喜,拿著未還的鑰匙進入663家把家裡布置成她喜歡的樣子或者是說夢遊之間打掃房間,也許帶著一點小小的私心,她希望663能看出端倪。何志武,厚著臉皮的失戀者,他討厭任何東西都有期限,他知道即便吃光了鳳梨罐頭,阿may也不會和他複合,他只是覺得委屈,沖著便利店老闆罵「你有沒有想過罐頭的感受」,罐頭一般的境遇。但他依然希望記憶不會過期。也許都是警察的人物設定告訴我們,如果遇到阿菲,那麼失戀者可以得到慰藉,而若是遇到林青霞,那麼註定是有始無終的相遇,互相感染,然後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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