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振監製的《冰峰暴》能否讓觀眾為類型片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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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歲檔是眾多電影爭相上映的好時期,既可避免與《唐探3》、《囧媽》等春節檔影片的激烈競爭,又能在賀歲預熱中衝刺2019票房的KPI。 荒誕喜劇片《兩隻老虎》、青春愛情片《一生有你2019》、動作冒險片《冰峰暴》,三類不同的影片均選擇了在11月29日同天上映,成為第一波為賀歲檔預熱的國產片。

從首日票房來看,據貓眼數據,《兩隻老虎》首日票房4073.6萬,排片佔比達30%,綜合票房佔比35.3%,以絕對優勢成為賀歲檔第一波國產影片中成績最亮眼的一個;《一生有你2019》首日票房1290.4萬,拍片佔比14%,綜合票房佔比11.3%,與《兩隻老虎》成為同檔期上映的國產電影中,唯二兩部首日票房過千萬的;儘管《冰峰暴》也存在相對較大的競爭力,但首日票房470.3萬,排片佔比11.1%,且有下降的趨勢,這對一部大製作影片來說,算不上什麼好成績。 日本殿堂級演員役所廣司首次參演中國電影,自然使《冰峰暴》受到眾多影迷的關注;作為攀登珠峰的新穎題材,影片實景還原珠峰的極限環境,綿延的雪山、陡峭的冰壁、浪漫的星空等諸多震撼的自然畫面,則成為影片的另一大看點。 相比同檔期影片,儘管首日票房一般,但不能忽視的是,《冰峰暴》在攀登珠峰的細節與視覺上的呈現,為罕見題材的類型片增添了具有借鑒意義的內容。作為影片監製,張家振向首席娛樂官透露了電影幕後拍攝的不易以及對2019年類型片崛起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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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歲的役所廣司作為日本殿堂級的男演員,從影近40年,主演過《德川家康》、《失樂園》、《藝伎回憶錄》等多部影片,獲獎無數。至今,他仍以每年一部電影的標準要求自己,但選擇以《冰峰暴》這部存在諸多挑戰的影片作為自己的跨國首秀,是很多影迷都想不到的事情。 作為「翼小隊」的隊長,役所廣司所扮演的角色要求演員具有沉穩老練的氣質,但在感情上能夠內斂克制。從人物的具體設定出發,到對劇本人物細節的還原,製作團隊並沒有在國內找到與人物角色最為貼近的演員,「導演說找不到中國演員,我一想就想到他了,因為他什麼都可以演。」在監製張家振眼中,役所廣司的演技可塑性很高,沒有駕馭不了的角色。 他和製作團隊來到東京約役所廣司見面,原本以為語言上的溝通會成為說服役所廣司出演電影的一種阻礙,但讓張家振沒想到的是「他看了劇本,沒有多講,一口就答應了。」 役所廣司在發布會上坦言,「劇本內容好」與「對張家振的信賴」是出演這部影片最主要的兩個原因。但他進組拍攝之後,才發現這場跨國合作有很多令自己不適應的地方,一方面是語言不通,儘管有翻譯人員的存在,但溝通還是相對滯後;另一方面,在高海拔與低氣溫的極端環境,進行高難度的攀爬動作,也讓他感到拍攝的艱辛,但壯觀的珠峰奇景則平衡了拍攝過程中不適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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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役所廣司接觸的動作片非常有限,而在《冰峰暴》中,63歲的他則感受了一把高空吊威亞的初體驗。

役所廣司只是影片跨國合作中較受關注的一面,而國際化的製作班底則升級了觀眾對余非導演處女作《冰峰暴》的期待。攝影指導黎耀輝、美術指導朴日賢、剪輯師David M.Richardson、視效總監Aaron Yu、音樂製作人川井憲次,來自各個國家各個各業的頂尖從業者,保底了這部動作冒險片的視覺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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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部攀登珠峰的電影題材,《冰峰暴》誕生環境有多惡劣?

2015年初,導演余非在北極寫下了《冰峰暴》劇本的雛形,並決定帶著劇本去找張家振。余非很喜歡張家振監製的電影作品,比如《縱橫四海》、《變臉》等,「張家振老師對於不同類型電影的包容度很高,在動作片上的經驗很豐富,而且在國際化合作上有獨到的眼光,所以才帶項目找張老師去談。」 余非導演帶著劇本來找張家振的時候,起初張家振比較猶豫,因為他個人屬於怕冷畏高的體質,在這方面毫無經驗,而且從監製的角度看,影片所需要的拍攝環境比較惡劣,其中牽涉到的拍攝器械、交通環境等因素都比一般情況複雜,因此他不敢貿然接手。但鑒於導演余非本人是一個登山愛好者,曾經登上了海拔8163米的高峰,在這方面有獨到的經驗與感受,張家振在看過劇本提綱後,覺得這或許是一次新的挑戰。

「他找我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中國電影需要不同類型的影片,所以我覺得這是一次很好的嘗試,可以給觀眾帶來不同的觀影體驗。

最終,兩個人達成了第一次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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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登珠峰」的題材固然新穎,可落地現實的時候,就涉及到對拍攝外景的選取以及在拍攝過程中可能遇到的諸多困難。余非導演透露,單在獲取雪山的精準天氣預報上,製作團隊就需要花費一筆大價錢。電影在1月份拍攝,正值暴風雪頻發期,一旦暴風雪來臨,整個劇組就要上演緊急撤離的「電影戲碼」,「缺氧」只是阻礙拍戲的可控因素之一,但「暴風雪」則有可能影響到整個劇組的生命安全問題。面對惡劣的天氣,精準獲取天氣信息,預知暴風雪來臨時段與地點,成了製作團隊每天的必備功課。

在極限環境之下,拍攝時間也大大收窄。

和其他劇組不一樣,因為拍攝海拔過高,達8848米,《冰峰暴》全劇組在每次出門的時候,都要乘坐直升飛機。安全人員率先上雪山勘察環境和地形,因為下雪的緣故,地形每天都會變,等安全人員劃定安全範圍,導演、攝影指導再上去做準備工作,最後被運上去的才是演員,這樣的「輪流上崗」其實留給拍戲的時間並不多。

這種情況下,一旦再遇上暴風雪天氣,拍攝只能被擱置,或者輾轉加拿大、尼泊爾等其他場地,而這樣的多地轉移,則又加大了人力、物力和精力方面的損耗。

對演員來講,在極限環境中進行拍攝,也存在很多未知的風險。除了役所廣司外,張靜初也為這部戲作出了較大的犧牲。「她在攀爬冰壁的那場戲中,被沉重的擺臂擊中頭部,臉差點被冰斧劃傷,嚇了我一跳。」陡峭的冰壁並不是特效,而是真正的實景拍攝。「臉」對女演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高寒天氣和高海拔紫外線讓張靜初每天用「五斤面膜」來修補在極限環境中損傷的皮膚。但此次毀容式的突破,也算是自己在角色挑選上的一個小小里程碑。

「如果是其他演員的話,可能會請一個替身再補一個近景就好了,但是她沒有。我覺得她演得非常好。」張家振對張靜初此次的表現很滿意。 儘管監製張家振並不願透露影片成本,但通過他對創作團隊、拍攝環境、拍攝過程的描述,也可以推測出,影片一定斥巨資拍攝才能呈現出最終的實景效果。 真實性是《冰峰暴》的另一特色,不僅是拍攝場景的真實,而且影片中的人物也具有原型。作為一名登山愛好者,余非導演見過也聽過很多在登山過程中所發生的比較感動的故事,他非常慶幸張家振給自己這次機會,讓他以電影語言的方式講述自己所熱愛的領域,「這是一件挺完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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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五年,《冰峰暴》首日票房470.3萬,是否能低開高走?

2019年,類型片如雨後春筍般湧現,欣欣向榮的喜劇市場被各種科幻片、劇情片、動作片、懸疑片衝散,如《流浪地球》、《我和我的祖國》、《中國機長》、《烈火英雄》等多部新題材新形式的類型片均出現在2019年電影票房榜單的前十名,電影市場更加多樣化更具包容性。 但觀眾的喜好仍難以捉摸,科幻片《流浪地球》在春節檔攬獲46.5億的票房,以黑馬之姿成為中國電影票房排行榜的第三名,讓國產科幻片在榜單前十中擁有姓名;而同類型影片《上海堡壘》則票房折戟,以1.20億的票房成績在一片爭議中潦草收場。

對於張家振而言,類型片只是電影的一種標籤,題材新穎或許會吸引觀眾眼球,但最終決定票房好壞的,仍是電影內容是否飽滿紮實。喜劇片的下沉與類型片崛起的背後,本質仍然是內容與市場是否高度匹配。 他以《冰峰暴》為例,導演余非在劇本的修改上就用了兩年時間來打磨,從電影起步到電影上映,歷經五年的時間,修稿次數超過百次。隨著時間的累積,導演余非對「攀登珠峰」這一精神內核的領悟也不斷加深,他不斷增添新的故事內容進去,讓翼小隊在世界之巔的經歷更加匪夷所思,使得這一部電影在內容和情感上更具張力。 作為一部以珠峰為題材的動作冒險片,很多觀眾會聯想到同類型片《攀登者》。儘管集結了吳京、胡歌等「票房良藥」,影片也以10.80億的票房成績位居2019國產票房榜單第十四位,但與同檔期的《我和我的祖國》、《中國機長》則還有超10億的票房差距。 由此可見,類型片雖層出不窮,但即便有超強陣容的加持,動作冒險片也並非符合絕大觀眾的觀影口味。《冰峰暴》是否能夠憑藉突出的視覺效果讓觀眾買賬,低開高走,為動作冒險片開闢出一條高收益的商業路徑,則需要用票房說話。 「我2017年擔任一個創投會的評委,五十部作品參賽,超過三十部作品的套路都很老舊,我在想為什麼要跟風呢,我覺得中國電影需要有不同類型的題材出現。」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監製創新類題材,尤其是背負高成本的創新題材可能會面臨不被接受的風險,但最起碼為觀眾帶來了不一樣的觀影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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