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封控期间,我看电影《隐入尘烟》,生活的艰难瞬间被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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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古岸云沙

图:来自网络

昨天看了老乔同志分享的电影《隐入尘烟》,首先要赞赏一下,海清的演技是真的好,为了角色的塑造,十个月去甘肃张掖深入生活,完全颠覆了之前的玉女形象,成功演绎了一个患有尿失禁症的农村女人。当然,男主武仁林的本色出演更具真实性也更有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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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英与马有铁的结局虽然有点悲惨,但是整个剧情却是很温馨的,苦难中充满着爱。

看到他们脱坯时,想到四十年多前,我们家盖那所老房子时,也是这样脱坯的,我帮着父亲去平那个模子。

看到他们收麦子,掰玉米,在场里轧麦子,我也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三十年前,我在农村生活时的场景:我也割过麦子,捆过麦子,拉过麦车,压过麦子,扬过场。

很多画面并不陌生,像贵英与马有铁这样的家庭,大约一个村子也有那么一两家。

我小学同学的父母,母亲小儿麻痹症,半边身子残疾,一条腿是瘸的,手也残疾的,她是知青下放的,嫁到我们村子里一个特别穷的人家里,那男人好吃懒做,干啥啥不行,远不如马有铁那么有力气有心劲,会疼人。

我同学他兄弟两个,一年四季,无论下雨还是下雪都是赤脚(怕鞋子弄坏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忍受的。

其实生活也不苦,有吃有喝,有人疼。最让人难受的,不是他们的白手起家与穷困,而是租地大户对他的欺诈。

一次次地让他抽血,又一次次拿村里人没有收到的租金与廉价的衣服让他就犯,是村里人对他的疏远与冷漠,还有亲人对他的利用,哪怕是到了最后,仍然还在利用他的死,来赚取房屋的补偿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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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贵英,我想起N年前,有一回家里亲戚住院,我们去看望,同一病房里,正有一个女孩在输液,她的母亲和弟弟陪着她。乍一看,那女孩长得很漂亮,个子也很高,只是眉宇之间,略有些怔忡,呆滞。

我们去时,她正躺在那儿输液,她弟弟给她母亲展示刚买的一对红双喜的枕头。欣赏了一会,收起来,她母亲说给同病房的人:女孩明天就要出嫁,枕头是买给女孩的。

女孩这时侧了身下床,才发现,她几乎走不成路,东倒西歪的,弟弟去扶了她一下,她母亲说今天打打针,希望明天能有点精神头,好好出嫁。她走到门口,又走回来,她始终自言自语,声音含糊,好似嗓子眼里卡着一口痰。

在房间里挣扎了一会,还是回到了病床上。她母亲继续说:她脑子有问题。这句话她听到了,猛然双手合十,拍了一巴掌,大声反驳:你胡说!

她的反应把我们都吓一跳。好多年过去了,一直忘不掉她说话的口气,那么急切而清晰。没人尊重她,就连自己的母亲,都在她面前随意地与人议论她,更何况外人。

她身有残疾,脑子也不太灵光,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尊严。我后来常常想,她会嫁个什么样的人呢,或者说什么条件的男人会娶她呢。

贵英虽然常常遗尿,脑子却没有问题。在娘家时,被哥嫂赶进窝棚里住,出了嫁,就好像丢了一个累赘一样,终于不再管她死活了。当她和马有铁一块泥坯一块泥坯地建起新房子时,她说这一辈子,都没想到会住上自己的炕,有自己的家。男人是爱她的,爱得认真而又实在。

生而有病不是她们的错,能够被善待才是最大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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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以前的小区时,楼上有个邻居,她小时候得大脑炎,脑子烧坏了,嫁过来之后,常常骑着三轮车满小区捡破烂,捡回家由她婆婆整理好再去卖。

她丈夫不怎么在家,婆婆当家,常常骂她,不让她吃饱,生了个儿子,也被婆婆教坏了,从很小的时候就常常站在楼下高声长气地喊他妈妈的名字,听不到回应就开骂。

说起来命是挺苦的,男的后来出了意外,从脚架上摔下来死了,婆婆带着儿子过,不肯要她,据说后来被哥嫂又接回了娘家。这个结局还算是好的。

没看电影之前,浏览过好多的小视频,都是这个影片的片断剪辑,介绍得太苦了,一直没敢看。

看过之后,发现她也没有那么苦,相对于身边的人,那些真实的人与事,那些被忽略的生命,那些被轻视的尊严,这些苦都不算什么。至少贵英还有被一个叫马友铁的男人真心地相待过,有多少人却是连贵英与马友铁都不如的呢。

看完电影,久久睡不着。

老乔同志吃多了,下楼遛弯回来,发信息说某个小区,有个人跳楼了,男人是货车司机,三个孩子,房贷车贷都要还,还不起。疫情之下,生活的艰难有着更加现实更加不堪的残忍,顿时被电影中的人物故事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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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不易。且行且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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