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节,我看完了这本悲凉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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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七夕“情人节”,各种各样的“虐”和“晒”仍然充斥着朋友圈。可是朋友圈只能看到每个人世界里阳光的一面,而世界阴影的一面,我却在《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这本小说里领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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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这本小说的作者,台湾美女作家林奕含在小说出版后不久就自杀的事,我早在2017年新闻报道时就知道了。但当时并没有太多的留意。

不知是什么机缘,今年“七夕节”这天,我突然怀着好奇之心阅读此书。在世界为相聚的“情侣们”鸣炮放歌的时候,我正为这纯情酒杯里掉进了苍蝇屎的故事扼腕叹息。

故事很简单,写的是一个13岁酷爱文学的女学生,被比她大37岁的语文老师诱奸了5年,最后这名女学生精神失常,而那位老师依然逍遥法外,名色双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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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后来小说作者自杀事件,没有作者的父母出来爆料此文就是女儿的自传,并且起诉故事里那位男老师生活中的原型人物。那这本小说充其量只如同琼瑶或者亦舒,或者张爱玲的小说一般,只不过是众多情爱小说中的沧海一粟。然而,这本小说因作者的自杀,和真相的揭露,而使它成了一本控诉“狼师”的材料,也是对“诱奸”一词最形象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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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曾在生前的一次被采访中坦言:“这不是一个关于强奸的故事,它是一个关于女孩爱上了强奸犯的故事”。惊愕之余,我再次在字里行间细细查看,果然看到有崇拜和依恋之辞,也同时看到了女主在期间的欲罢不能以及最后的绝望之情。

小说里的主人公房思琪疯了。在她从一名痴迷于文字的13岁少女被自己崇拜的语文老师李国华,以爱的名义捅破身体的处女膜之后,她就开始渐渐地疯了——

先是带着对爱与性的界限的无知,被老师美丽的文学辞令所迷惑。在爱与痛的挣扎中,她试探地向自己父母询问关于性的知识,却被父母拒绝交流。在听闻其它女生也有着同样经历时,她对老师的“爱”开始产生质疑……

但是,涉世未深的“思琪”,只会拿起自己世界里唯一的武器——文字,与分辨不清是神还是魔鬼的老师一次次地辩论求证。直到被恼羞成怒的老师绑成“螃蟹”状进行再度强奸,她的内心世界才终于彻底崩塌了。

疯了后的思琪不会再知道,她从情窦初开的少女时期就被其霸占了肉体和灵魂的,她一直视为精神和文学领路人的这位老师,却在事后对她视若路人,波澜不惊地继续在各种鲜花丛中闲庭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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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里的房思琪还活着,只不过已是一具僵尸。而小说的作者林奕含后来却死了,连一副躯壳也不愿留在这污秽的世间。

林奕含不仅是小说里的房思琪,她还是书中其他的几个角色:被老师强奸后找借口抛弃掉的“郭晓奇”;在男友面前坦诚交待自己被性侵后却被男友嫌弃的“饼干”;在婚内被丈夫暴打虐待的“伊纹姐姐”;装着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的“灵魂双胞胎”怡婷。

然而,即使林奕含成为了“怡婷”,她可以对“思琪”的事假装无睹,却无法逃过自己的潜意识。“灵魂双胞胎”的感觉是相通的,“怡婷”失去“思琪”,就像“思琪”失去了处女膜一样。

作者林奕含最终为什么会选择自杀?

不知道林奕含的父母是怎样的家教之风,只知道“房思琪”向父母求助时,希望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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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林奕含在被性侵路上做过什么抗争,只知道“郭晓奇”在网上揭露“李国华”对自己强奸事件的时候,社会舆论却只责怪女方。“李国华”妻子也对丈夫姑息包庇。“郭晓奇”父母最后在各种压力下屈服了,并且反过来归罪于是自己女儿主动诱惑老师。

不知道林奕含想跳出爱与性混沌不清的怪圈,想重新找寻情感寄托时做过什么努力,只知道“饼干”在主动坦白失贞事件后被男友嫌弃了。

不知道林奕含对未来婚姻的恐惧是什么,只知道才貌双全的“伊纹姐姐”下嫁“钱家少爷”后经常被暴打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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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含,一个26岁才华横溢的美女作家,一个有着“耽美”写作风格的浪漫女孩,一个执着于唯美文字的人间精灵。在还没搞懂爱情的时候,就被爱情玷污了;在还没看懂文学的巧言令色一面时,就“被文学辜负”了。而她,唯一对世界的回眸,就是这本自传体小说。她曾有的一次婚姻,也只是为了赠给自己灵魂对真爱追求的一次完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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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林奕含的离去是她对爱情、亲情、人性和社会的绝望,不如说是她内心建构的文学世界坍塌了。因为,她是一个活在纯净的文学梦里的人。然而,文学的世界也如现实世界一样,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纯净。

#情感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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