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黄河绝恋》: 舍生忘死的革命英雄, 战争年代的跨国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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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宁的《黄河绝恋》无疑为处于闲境中的中国电影人带来了一抹亮色。该片融传统战争片与现代枪战片于一体,既塑造了神话化的抗战英雄,又提供了海上空战、血腥屠杀等刺激场面,以西方人“他者”的眼光来讲述一个发生在东方神秘土地上的“革命十恋爱”的传奇故事。 片中一泻千里的黄河、如诗如画的山川、逶迤绵延的长城等自然景象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而激昂高亢的秦腔表演、泼辣婉转的信天游对唱等民俗奇观又增强了视觉震撼。有意识的民族主义、国际主义主题灌输,与无意识的审美超越、情感宣泄相结合,从而既获得了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可,又获得了较好的票房回报,为寻求中国电影主流政治与大众娱乐的统一提供了有益的探索和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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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黄河绝恋》制作策略的成功来自于对好莱坞电影叙事模式和影像经验的成功借鉴。 然而,又难以避免地留下了好莱坞电影人物形象类型单一、缺乏性格深度和人性魅力的先天胎记。黑子和安洁作为军人,是刚强不屈的民族精神的象征,影片重在表现他们以民族命运为大义、舍生忘死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在他们身上更多体现的是军人的责任心、使命感,群体共性大于个性特征。 而片中一个小人物花花的设置则匠心独具,入情人理,加之演员表演真实自然,惹人喜爱,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为相对扁平的主人公形象做了弥补和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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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进行到40多分钟,这个瞪着大眼睛、扎着小辫、胆怯而又好奇的陕北小姑娘才出现在观众的视野里,平易朴实的名字激起观众强烈的解读期待。 导演没有像对黑子、安洁那样过分抬高对象,而是从孩子的天性中着力表现人物。她爱哭爱闹,单纯幼稚,爱和“洋大大”嬉戏玩耍,同时也潜藏着对鬼子和汉奸的刻骨仇恨。“我不告诉你!”一句儿童味十足的话语,既表现出花花天真幼稚、欲盖弥彰的孩子心态,又传达出对亲敌求荣的三炮的憎恶和抗议。 正如大师作画,寥寥几笔,却又形神俱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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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绝恋》作为冯小宁“西方视野里的中国”系列之二,隐线就是以西方人“他者”视觉观照、审视东方文明和文化观念,对中国观众熟视无睹的现象“陌生化”,在相互的对峙和渗透中,达到彼此的理解和认同。“吃蝎子”一场戏中,花花手提蝎子,满脸“狡猾”地极力怂恿“洋大大”吃下去,欧文则团眼伸脖、张睨壮胆般吞下西方人认为“只有限公鸡才吃的虫子”花花客观上成了历经千年的东方农耕文化的代言人,欧文的苦脸则增强了中国观众自身的心理优势和民族目蒙恳,伤病的痊愈验证了这个古老国度的神奇和智慧,从而完成了欧文对东方文明的认识和敬仰的全过程。

花花凝神屏息把蝎子夹进鬼子衣服时,受众心理的紧张被推到贝点,而后鬼子狼嚎般的嘶叫和花花娇憨而痛快的笑声,又使观众潜在的报复欲望得以辉放,获得压抑解除亏难以遏制的欢畅和愉悦,这种孩童式的恶作剧般的惩敌行为增强了情节的张力,又使人物丰满、生动、充满童趣。 而面对敌人的胁迫,花花由胆怯哭叫到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其行为转变的心理动机无疑来自于对父辈事业的理解和对杀母害兄的敌人的极端仇视。“国恨”以“家仇”的形式转移到这个倔强勇敢的小姑娘身上,合情合理,真实可信。

在《红河谷》中,那个调皮质朴、聪颖镇定的藏族小男孩嘎嘎曾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已初现冯小宁在小人物塑造上的功力,而《黄河绝恋》中这位身穿蓝袄青裤的集童真、童趣、童美于一体的小姑娘花花,则以一颗深谙热爱与仇恨、通晓善良和邪恶的超乎其年龄的美好心灵再次震撼了我们。 花花的出现为时下扁平苍白的电影人物画廊重重地涂抹上绚丽的一笔,如来自原野上的一缕清风,挥之不去,历久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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