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刀郎的歌迷平时在干啥?
不见他们控评,也不见他们打榜,连偶像的超话也少见运营。
可每次刀郎扔出新作品,歌迷就像雨后春笋似的长出一大截,蹿老高。
来,看他们搅动内娱带来的一点小震撼。
前几天,刀郎在视频号开线上演唱会,也没什么宣发。
刀郎安静唱了39首歌。
4个小时里,大约有7亿次点赞,5300多万人次驻足。
新闻哥
上次达到这个量级的线上演唱会,还是崔健和周杰伦。
而且演唱会开了打赏入口,金额丰俭由人,最低额度0.1元,打赏收入全都捐给了公益项目。
“虽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依旧回荡他的传说。”
这句话终于成为刀郎专属。
纵然多年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歌迷在等他。
大麦网的演唱会数据显示,他最近在成都的演唱会,预约订票人员已经到了6万人,超过87%的同类演出,这还不算其他平台的数据。
而演唱会的举办地,只能容纳1.8万。
他似乎总能平地起惊雷。
2023年,刀郎的《路南柯》上线,三小时点赞超过60万次。
《罗刹海市》半个月全网播放量突破了100亿次,全网逐字逐句分析,跟登陆侠客岛一般上瘾。
有人品出音乐圈的君子复仇十年不晚,有人品出对社会现象的批判,听着曲子,各有各的颅内高潮。
一首歌给中文互联网留下了“马户”“又鸟”“苟苟营”……这些词儿,网上对喷谁用谁说好。
但自诩高雅的人,总有天问。
到底谁喜欢听刀郎?
货车司机?发廊tony?还是农民?
当然是被刀郎唱到心窝里的人。
“这世界,我来了,任凭风暴漩涡。”
冷风路灯下独自骑行小电驴,如风中叶聚散不由我,在世间无所凭依的人,都懂。
喜欢刀郎的人,多少都被这个社会的天地法则毒打过,在刀郎的粗粝嗓音中,找到安慰。
这份安慰在20年前就很火。
火得一塌糊涂。
他成了2004年每一天的伴奏者。
要知道,那一年,华语乐坛强的可怕。
蔡依林唱着《倒带》,开场mv的词曲作者,写着周杰伦和方文山。
周杰伦推出了神级专辑《七里香》。
风评还单纯的she,出了《波斯猫》。
王心凌凭借《爱你》成了甜心教主。
梁静茹的《宁夏》在夏日的学校广播里定时出现。
以及《倔强》《江南》《快乐崇拜》……
还有大街上随处可以听到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
即便在广州,粤语歌的天下,司机也在听他。
在充满奇迹,一切都在迅猛发展的年代,为妻女的生计发愁的刀郎,一脚踏入顶流的行列。
《2002年的第一场雪》不算盗版,仅正版就卖了270万张。
这让内地乐坛顶流前辈感叹,论销量,确实比不过刀郎。
一个新时代。
没有预热,更没有大张旗鼓宣传,就这么火了。
之所以不宣传,原因很简单。
没钱。
80后应该有这个记忆,当《2002年的第一场雪》成名时,刀郎到底是谁,一头雾水。
甚至样貌一度成谜。
直到在当年《十面埋伏》的首映礼,刀郎才正式亮相,也帮电影赚足了一波眼球。
刀郎唱歌的舞台,从新疆禽流感防疫知识宣传站,一路进阶到体育馆。
功成名就之后,似乎没必要再宣传。
自有同行帮忙吆喝。
刀郎20年前成名,也被同行骂了20年“土”,被专家怼了20年“俗”。
土俗土俗的。
虽然罗大佑接受访谈时,被主持人问最近听谁的歌,他否定了主持人抛出的很多名字,只说在听刀郎。
李宗盛找他合作,为刀郎监制了专辑《喀什葛尔的胡杨》。
谭咏麟主动打电话给刀郎谈合作,第一次打过去还被骂骗子,被挂断了电话。
but,相比起来,还是内娱丰富多彩。
不仅有大众和媒体不吝溢美之词,惊叹刀郎的创作能力,更有同行前辈的闪电五连鞭。
“刀郎是没有品质的,让中国流行音乐倒退了15年。”
“刀郎走红是乐坛的悲哀。”
江湖就是如此,先来的品评后到的,先占到地方的,自然盼着地位永固。
本来大家都是通俗界艺人,偏偏有人自我拔高成了雅。
同行嘴里,刀郎成了low的代表。
不过,论贬人,还得看笔杆子和业界大佬们。
这边乐评人听了,辣评刀郎的音乐简单,翻唱没特色,歌词比较肤浅,媒体吹捧过头,“炒作”别有心机。
这对音乐、对人的心灵是一种亵渎,悲哀啊悲哀。
那边已经有了头衔的前辈,随便开个会就能把歌手架在火上烤。
几十位乐坛大佬齐聚会场,挂上横幅《抵制网络歌曲恶俗之风,倡导网络音乐健康发展》,从《老鼠爱大米》蛐蛐到《香水有毒》,从凤凰传奇啧啧到刀郎。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是什么淫词滥调。
“是你的红唇粘住我的一切,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又是什么白日宣淫。
不愧是名宿,砸下的罪状很有韵律。
“淫言秽语、宣传色情,辱骂攻击、歪唱恶搞,矫情做作、无病呻吟,东拼西凑、废话连篇,佶屈聱牙、语无伦次,哗众取宠、庸俗无聊。”
好在,专家大佬那时还不能决定“草根”的生死,“草根”们还能聚在一起,反击大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20年后,刀郎依旧创作着新歌,流量胜过流量,刷新自己的纪录。
同样的还有凤凰传奇,演唱会场场爆满,连哥的实习生为了陪妈看演唱会,都休假跑回了成都。
至于那些曾经的老师,也该加把劲出新歌了。
草根出身,逆袭反围剿的故事,在今天是刀郎在网络世界的护身符,无数人把自己的遭遇投射到他的身上,并借助刀郎的才华,扛打的作品,宣泄一把情绪。
今天哥刷到一位博主,他说,听到刀郎唱“这世界,我来了”,在路边哇哇哭。
一场线上音乐会,又把久违的记忆喊支棱了。
2004年每一天的伴奏者。
在20年后,再次叫醒那年的赶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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