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年四重身份转换,梁鸣的成长轨迹,也许是电影新人在上海梦想生花的高度浓缩。
第二十六届上海国际电影节siff young×上海青年影人扶持计划(以下简称“y计划”)日前揭晓了入选影人名单。作为本届“y计划”终选推荐人之一,梁鸣被大家称为“大师哥”,不仅因为12年前的他开始与上影节深度结缘,还在于2021年,他就是“y计划”的首批青年人才之一。12年一轮,从拿着项目找伯乐的无名之辈,到以个人经验反哺平台,梁鸣把自己与上影节、与上海的缘分比喻成学生与学校,“每次拿着新成绩来汇报,都能感受到电影之城的氛围,对青年影人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事实上,梁鸣并非个例。张猛、韩杰、刁亦男、李霄峰等不同资历的电影人都在上海有着被发现、被看见、被嘉许随后走向更大世界的经历。立足“亚洲、华语、新人”的办节定位,上影节经多年深耕,已形成了迷你电影单元、金爵短片、创投训练营、电影项目创投、金爵亚洲新人单元、金爵奖及siff young×上海青年影人扶持计划的“6+1”阶梯型新人培育体系。在这条拾级而上的体系中,上海从电影业的人才多样化需求入手,从个体成长的不同阶段介入,为新人梦想搭阶梯,为中国电影预约未来。
“学考研奖”一条龙,形成人才成长的扶持闭环
知名制片人、监制梁琳在本届上影节至少有两重身份,她既是创投训练营的年度推荐人之一,也是“y计划”终选推荐团成员。站在“6+1”阶梯的不同台阶观察,她把创投训练营比作“考前辅导班”,而“y计划”是一次大考。“有明确分阶。简单说,来到电影节,有人缺孵化的资金,有人需要通过专业的培训来确立自己的电影观、认知电影市场。”上影节让不同资历、不同准备程度的新人进入不同板块,就像不同进度的学生接受针对性的辅导。而来到新人面前的“师资”则包括王家卫、黄建新、宁浩、管虎、陆川等华语电影名导名家。
从这个角度看,梁鸣的过去12年如同在上海完成了“学考研奖”一条龙。2012年,他凭《日光之下》入围了上影节“中国电影项目”;2019年,这部导演处女作以“上海出品”的标签完片,随后一路在平遥、鹿特丹、大阪等影展受认可;2020年,《日光之下》重返上影节,进入“亚洲新人奖官方入选影片名单”;2021年,他成为“y计划”的首批入选青年导演之一;2022年,其个人第二部长片《逍遥·游》完成拍摄,并于次年申请到了上海文化发展基金会专门为“y计划”定制的扶持资金……2024年,他已从当年拿着敲门砖的年轻人,成长为发现新人的伯乐之一。
今年的“y计划”入选青年影人共8位,包括霍猛、久美成列、孔大山、魏书钧、赵霁5名导演,编剧陈舒,以及2名制片人谢萌、应萝佳。拿着证书端详一番,应萝佳格外兴奋,“我得确认这上面真的写了‘制片人’三个字,因为在国内或者国际范畴,能给制片人单项鼓励的,实在太难得了”。梁琳也证实了这点,“电影是投资,而不是投机”,新人创作者往往知局部而不懂一部电影生命周期的全流程,好的制片能理解新人在艺术上的追求,也能更好地帮创作者找准定位。“上影节能在关注导演、编剧等内容创作新人的同时,也把目光投向制片人,是基于上海对电影产业、人才成长的全局认知。”梁琳说,为新人提供不同类型、不同阶段的扶持,其实是在人才培育上实现了闭环。
紧扣创作、对接产业,为电影注入新活力
为亚洲新人、中国电影的未来搭建平台、注入新活力,始终是上影节的使命与追求。仅从“y计划”和创投训练营的入围名单,便不难发现未来佳作好片的“预备役”。
比如魏书钧,这位新晋“y计划”人才或许能成为下一位从上海平台飞往更广阔世界的电影新锐。2020年,他的《永安镇故事集》在上海入围创投项目,随后,电影在上海立项,并在2023年获得金鸡奖最佳导演、最佳编剧和最佳中小成本故事片三项提名。今年,魏书钧的《阳光俱乐部》在上影节首映,还入围金爵主竞赛单元。
又比如创投入围项目《寒江别》。2019年,张新阳曾带着他的剧本项目来上影节敲门。故事在一座江边古城展开,以一个少女与僧人的日常劳作为线索串联起几个小人物的生活切面。这个故事入围了剧本项目,张新阳从上影节得到了很宝贵的建议,“永远要保持对世界的高度敏感和对人的感知力”。今年,重返上海的项目得到了陆川、姚晨和梁琳的一致好评。“这是一个有趣的灵魂。”姚晨说。
其实翻看各级阶梯上的作品名单,会发现青年导演们的选材很广——爱情、女性命运、小人物的困境、不同民族人们的生活……各种题材、各种类型,都可以是他们表达的对象。鲁丹、张新阳、万波、王籽璇……这些今天看来尚显陌生的创作者名字,将来就有可能成为观众的熟人。回想起来,宁浩、张杨、文牧野等也都是在他们非常年轻的时候就拍出了自己的代表作。
管虎说:“电影是年轻人的事业。”紧扣创作、对接产业的上影节,努力为中国电影、亚洲电影注入更多新的活力。
作者:王彦 郭凡熙 臧韵杰
文:本报记者 王彦 实习生 郭凡熙 臧韵杰图:受访方供图编辑:施薇责任编辑:邢晓芳
转载此文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