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讯视频致敬“守艺人”,剧集创作进艺术时代

拥抱艺术家。

作者 | 波比(北京)

2023年1月,《三体》在腾讯视频上线,有如平地一声雷,刺激了整个剧集市场。

对大众而言,国产剧长期以来仍然是流量的追逐者,虽然偶有佳作,但更多时候还是作为电子榨菜的快销品。对《三体》这样的鸿篇巨制,怎么看也是由奈飞这样的海外平台来制作更合情理。

在2023年结束后再回看这一年。《三体》高扬的口碑极大地改变了大众的刻板印象,《三体》之后,《漫长的季节》《欢颜》和《繁城之下》等精品剧集接连出现,贯穿了腾讯视频整年的排播。

这些作品都经过了精细的雕琢,有的甚至具备了一定文学价值和人文关怀,为剧集市场带来了内容更多的可能性。

精品的爆发式增长并非一蹴而就,而是腾讯视频长期拥抱行业手艺人,鼓励他们进行创新的结果。越来越多的匠人来到腾讯视频,在平台提供的开放环境中,生产了更多具有突破性的剧集。

在过去一年,腾讯视频一直在用各种方式,表达平台对这些手艺人的尊敬与支持。在年底的致敬视频里,平台则是选择调转镜头,聚焦站在荧幕背后的手艺人。在2013年,精品剧集的“关键一帧”,由他们共同书写。

1.致敬与奔赴

“谨以此片献给每一位热爱影像的手艺人!”

腾讯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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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腾讯视频的年度致敬视频中,大幕徐徐拉开,一部部熟悉的作品出现在观众面前。镜头向后延伸,来到作品的众多创作者身上。最后的结语,则是落在对“人”的致敬。

纵览在视频中出镜的手艺人,涵盖了剧集制作的多个工种。除了更为大众熟知、更容易走到前台的导演和制片人,还包括了在幕后的编剧、摄影指导、美术指导、作曲、剪辑指导、造型指导等工种。

这些手艺人,有些是行业的新锐力量。比如《长相思》总导演秦榛在海外求学多年,对工业化流程有着深入的了解,《长相思》是她第一次操控架构和世界观如此庞大的项目。《神隐》总编剧刘芳这几年崭露锋芒,写作了多部爆款剧的剧本。

有些则是经验丰富的行业前辈。《鹊刀门传奇》造型指导侯云怡早在2005年,就担任了大局《汉武大帝》的造型师。

他们中的不少人,有着剧集之外的经验。《南海归墟》总制片人朱文玖,担任过《八佰》、《金刚川》等电影大作的制片人。《西出玉门》总导演、编剧苏照彬在2000年就因《运转手之恋》声名鹊起,被人视为鬼才编剧。

这些手艺人创作的剧集,覆盖科幻、悬疑、古装、都市、医疗、民国等多种题材。这些作品或者避开了最热门的市场题材,或者对类型领域进行了题材创新,或者选择了有些违背用户惯性的故事讲述方式,但都在过去一年先后收获了良好的口碑。

这些手艺人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对于作品的匠人之心。

在《梦中的那片海》拍摄什刹海冰面上戏时,总制片人、艺术总监杨晓培坚持实拍,因为这能带来远高于棚内造境的视感。《漫长的季节》开拍前,导演辛爽告诉剧组,要在云南寻找一片玉米地,最终剧组在西双版纳“嗑”下来一大块地,提前种植了玉米。

这也少不了腾讯视频对这些手艺人的支持。《欢颜》的两集剧本被总编剧、导演徐兵写完后,因为反馈并不看好市场前景,所以搁置了七八个月,直到被腾讯视频的制片人看到其中独特的风格,才有了之后更完整的故事。

至于《三体》漫长的筹备前期,总制片人白一骢都几乎没有听到平台在商业回报上提出任何要求。

手艺人的加入,则是增加了平台对作品的信心。腾讯视频原本因为找不到《漫长的季节》的历史对标,而对开发保持谨慎态度。但辛爽加入后,平台给予了这个项目足够的耐心。这也推动一部非典型的悬疑剧诞生。

正是这种双向奔赴,让众多手艺人汇聚到腾讯视频,最终呈现了2023百花齐放的剧集市场。

2.反类型

充分类型化是这几年剧集发展的前提,也是束缚这几年剧集创新的条框。

太多的创作者不敢迈出创作的安全区,安全区之外是非主流的剧集类型,和非常规的创作语法。剧集的公式化生产,让不少内容变成套路的堆砌。这样的作品如同超市的零售产品,有着固定的标签和保质期,时间一过,便消失在货架之中。

而来到腾讯视频的手艺人,则带了更多反类型和新类型的尝试。

《三体》代表的是一种全新的、充满危险性的类型,在国内无任何先例可言。制作方寻找导演时,想着既要有一定特效基础,还得有非常好的现实主义手法,并且是原著粉,最后找到导演杨磊。他和团队在七年的时间里,反复打磨,于是有了这一部硬核科幻剧集的问世。

毫无疑问,《三体》极高的完成度,对剧集的工业化发展,和硬核科幻剧集从0到1的突破,都有着重要的里程碑意义。

进入新类型无疑是一场冒险,但在已有类型之中挑战观众的观看习惯,也同样需要创作者的创作意识和勇气。

辛爽的作品一直有着鲜明的标签,在《漫长的季节》中,他再一次表现出对于悬疑类型的超越,将讲述重点从以往的破案,变成讲述一桩杀人案背后人与人的关系。

过去数年,悬疑片的爆发固然抬高了类型水位,但也造成了观众对悬疑片的理解被几部爆款作品框定。而《漫长的季节》,无疑为国内悬疑片拓展了讲述的空间。

反类型是一桩系统工程。既需要视角的转换,也需要语法的变更。《漫长的季节》作曲丁可在12集剧集中配了12首完全不同的片头音乐,音乐风格的转换让作品有了更多独特性。《三体》音乐总监、作曲陈雪燃在ost同样融入多种风格。

《好事成双》的剪辑指导杜媛曾与电影张艺谋合作20余年,先后担任《红高粱》、《大红灯笼高高挂》、《活着》、《有话好好说》等电影的剪辑工作。在《好事成双》这部不走寻常路的都市剧中,她融入其中的剪辑风格,则加速了剧集的反转和跌宕起伏。

3.人的工业化

过去几年,剧集行业尝试从粗放阶段进入更精耕细作的阶段。不少作品都因为细节被社交平台称赞,并因此获得口碑和人气。但国内剧集的工业化水平并未因此一日千里,曾有仙侠剧制片人对《新声pro》表示,自己仍然会面临很多和五年前一样的问题。

工业化的核心仍然在人,只有体系中人进行更多细节的雕琢,才能制作出被“考据党”们认可的作品。

今年最能体现工业化突破,无疑是《三体》,科幻片因为其瑰丽的想象力,对创作的要求极高。视觉导演陆贝珂在得知要拍摄《三体》后,先是写了2万字的拍摄策略和技术分析。

在还原重头戏“古筝行动”时,涉及到不少对未来科技的想象,在现实和影视剧中都无任何参考,最终他和团队配合,在前期征询了科研人员意见,利用计算机进行模拟,并且四处勘景,最终以23天拍摄、2年的后期,完成了这场25分钟的重头戏。

《三体》总编剧田良良在剧本创作环节的投入长达四五年,最终通过剧集表现出来的,可能只是他和团队前期准备内容的十分之一。但他认为只有那十分之九全部想明白,这个人物才可信。

古装剧则是已经成熟的类型中,最考验工业化能力的。

《繁城之下》美术指导陈明远在看完剧本后,做了三百多页的ppt,来阐述对剧本的理解和世界观的规划。他提出要做出《清明上河图》式的写实感,同时削弱柔美气质增添一些中式悬疑感。

开拍前团队有一个月的历史考据时间,他专程去扫描了很多古建模型,尽力做到不违和。最终,这部作品呈现了一个更有质感的,一个明朝万历三十七年江南小城“蠹县”。

古装剧的难度在于还原昨日的世界,而现实主义题材则需要深入生活,进行反复的考察与探索。尤其是职业剧,几乎是中国的影视产业最容易露出破绽的薄弱环节。

医疗剧《问心》动工前,导演黎志带着团队将手头几十个医疗案例和故事进行整理和总结,和医学顾问进行当面探讨。之后又将剧组拆成若干个小分队,到医院进行实地的观摩和学习。拍摄过程中,也一直和医疗顾问保持着联系。

这些手艺人的努力,也是在为工业体系的发展添砖加瓦。当每一块精细的雕琢的落笔,都是在观众心中建立了新的审美标准,也是为平台带来了更多可供提炼的方法论。

4.人文情怀

在拍摄年代剧《父辈的荣耀》前,导演康洪雷带领该剧主创进行了近4个月专注的剧本围读,他认为编剧赵冬苓的剧本非常具有文学价值和人文情怀,而主创对对它的深入理解,非常必要。

剧集必须有所表达,才不是快销品。剧集背后的手艺人,是为故事注入灵魂的关键。所谓文学价值和人文情怀,正是创作者将自我思考和社会关注融入剧集内容的结果。

人文关怀首先要基于当下。《故乡,别来无恙》总制片人岳洋将故事基于24岁-35岁的青年人,这些人身后有亿万个中国家庭的缩影,她希望这些故事表达更普世的人情世故,他乡不易,故乡也并非栖息的世外桃源,躺平和内卷并不能涵盖当下青年的心态。

这样的表达来自当下,又不是对大众表达简单的迎合,这恐怕是这部生活流作品能够获得年轻人喜爱的关键。

这些表达有时候也来自历史。写作《欢颜》剧本时,徐兵将的故事框定为一个月内,一个少年迅速成长的故事。民国公路片里的少年,寓含着对近代的理解:在那个年代,追求心中理想是一件“酷”的事情。俞亦秀这个人物,则是引入了对中国千年宗族社会的思考。

这些都超过了过去红色主旋律的简单范式,历史并不是对一事一人的还原,还是对于更深刻的社会力量的浓缩,他们在特定的时空碰撞,并完成自我言说。

《漫长的季节》是对这几年东北文艺复兴的一次高潮式表达。这部剧中临摹出了时代变化中的人的命运、宿命与意志,这里面的文学性蕴含着超越空间的力量。

为了表达这种力量,摄影指导晁明尝试用不同的镜头光源组合俩来表达人物所处的不同年代,并且用了一些巧妙的转场来衔接剧情和人物命运。光影的变化,构造了不同的年代,也让观众真正有了时空跳跃之感。

剧集是对某一时刻的抽象,但当观众对作品解码时,这些内容又在当下的生活中打了个“共鸣的响指”。

我们上述的手艺人只是过去一年里的代表,在他们的团队里,还有着更多的为了优秀作品而付出着自己的经验、心血和审美的艺术家们,他们的工作分门别类,又构成一个个内容整体。这些手艺人们,和观众、平台打了无数个“共鸣的响指”。正是他们对内容的热爱,让去年的剧集市场拥有了这些绚烂的时刻,这些时刻指向的是更深远的生活,更遥远的向往。

唯有这些,能够穿越周期,久久留存在大众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