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丽·赫本与小说家 读后■

《奥黛丽·赫本:一辈子活在优雅里》

·夏丽柠

◎艾略/著北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

如果人间有天使,那就该是奥黛丽·赫本的模样。赫本一生,拍片无数。时至今日,她主演的电影依然受到“赫本迷”的热烈追捧,尤其是《罗马假日》与《蒂凡尼的早餐》,几乎是文艺青年必看。

相比电影,影迷们对赫本与美国男星格里高里·派克的关系,以及为何甘愿无偿为时尚大师纪梵希的产品做广告等话题,格外感兴趣。但也许大家并未注意到,赫本的事业成功与两位小说家息息相关。

这个话题,还得从她的演艺事业入门说起。1925年,赫本出生在比利时的布鲁塞尔,从六岁开始学习芭蕾舞。儿时,她对舞蹈的热爱超过一切,还幻想自己变成一只飞舞的蝴蝶。不幸的是,在她学习舞蹈最好的年华,二战爆发了。赫本一边协助母亲投入反法西斯战争,一边在家自修舞蹈。待二战胜利,她已经长成了一个大个子姑娘,而且营养不良,肌肉虚弱。因此,她不得不与自己的舞蹈家梦想说再见了。

赫本的电影处女作是荷兰皇家航空公司投拍的《荷兰七课》。战后,航空公司急于推销自己,振兴旅游业,就拍了这么一部旅游纪录片似的电影。赫本,在其中扮演一名空姐。赫本当然不满足于饰演那些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于是,去应试百老汇舞台新剧《金粉世家》的女主角。该舞台剧改编自法国国宝级作家科莱特的小说《吉吉》。

吉吉是个巴黎女孩,从母亲和外祖母身上学到了不少上流社会交际技巧。一心钓得金龟婿,嫁入豪门,成了吉吉的人生目标。在这部小说中,读者好似并不在意吉吉嫁给有钱人的美满结局。她以十六岁的花季年龄,能让比他年长一半的加斯东先生疯狂地爱上她,这样的心智与处世手段,才令人叹服无比。科莱特夫人就是要找一个这样的女孩。

科莱特与赫本在海边见面。赫本穿着一件黑色连体泳衣。天使的面庞,流转的双眸,坚定的步伐,尚未发育完整的身材,一下打动了她。这位满头银发的女作家激动地喊了一声:她就是我的吉吉!该剧的大获成功,为赫本开启了电影殿堂的大门。

但并不是每位小说家都像科莱特夫人。1960年,制片方有意请赫本出演《蒂凡尼的早餐》里的郝莉。众所周知,这部原著小说是美国作家杜鲁门·卡波特的巅峰之作。郝莉,是作家本人极为钟爱的女主角。作为置身于上流社会的平凡女孩,郝莉却整日做着白日梦。在卡波特心中,这个人物非玛丽莲·梦露莫属。她要迷人,要有欲望,但又让人觉得天真。

电影拍出来之后,尽管与原作差异很大,但无论从赫本的姣好面容、考究的纪梵希礼服,还是亨利·曼西尼的悠扬配乐,都堪称一部经典之作。卡波特的原作也因为这部电影卖出去了不少。至今,我还记得赫本坐在窗边,探出半个身子抱着吉他唱《月亮河》:月亮河,宽不过一英里,总有一天,我会优雅地遇见你……”

赫本天性优雅,就像科莱特在《花事》中的“栀子花的独白”里曾写过:请人们不要把我和茶花平淡无奇的一丝不苟混淆。”这好像赫本的人生宣言,又似给卡波特传达的讯息。赫本与小说家的关系,是在光影中,成就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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