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健身日特别策划:战疫,激活体育的“原力”

资料图:市民在北京市海淀区腾达大厦内的一家健身房内锻炼。新社记者 侯宇 摄

中新网客户端北京8月7日电(李赫)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让2020年的一切都如此特殊,就像这个即将到来的全民健身日。第12个全民健身日的特别之处更在于,过去的几个月里,体育以一种更加回归本源的方式,陪伴在人们日常生活左右。

一段时间内,随着人们的居家“抗疫”,因春节假期而暂停的CBA联赛、原计划春节后开赛的中超联赛等职业赛事,都陷入了漫长的休眠期。更大范围内,大多数文体活动也都被按下暂停键。在蔓延全球的新冠疫情面前,生命之外的一切都被排在了次要位置。

但就像足坛名帅克洛普曾说的那样,体育是那些不重要的事情当中,最重要的一种。

天津体院专家提供居家健身方案。图为由谭思洁教授创作的自身抗阻与拉伸练习。(动作示范者为艺术体操国家级裁判崔荔) 曹立全 摄

2020年1月30日,国家体育总局办公厅就下发了《关于大力推广居家科学健身方法的通知》,要求各地体育部门结合当地实际,推出简便易行、科学有效的居家健身方法,倡导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时期的科学生活方式。

有相关调研表明,在此次疫情暴发后,参加居家健身的人数上升了11%以上。以此为带动,民众参与体育的比例也明显上升。该调研结果还显示,有接近6成的民众认为自己会选择健身活动来排解负面情绪,同时有半数的采访对象认为,居家健身强化了其正面情绪。

即使不依赖这些数据,体育在疫情时期的角色回归,也能被明显感知。武汉方舱医院中,医生、护士带领患者练习太极拳、健身气功和广场舞的画面如今仍历历在目。在感慨于医患温情的同时,这些强度不大的有氧运动,也正是作为复健手段的一种,介入“战疫”康复治疗。

资料图:在武汉大花山方舱医院,医护人员带领一批患者积极“解锁”太极拳技能。后面,医护工作者还将视情教授五禽戏、八段锦。 张明 摄

疫情的袭来唤起了人们的健康意识,“体育促进健康”的观念被强化到大众视野核心位置,体育强身健体的功能被再次放大。随着疫情防控常态化,这些需求将持续存在甚至增加,也将更加多元化。

根据《全民健身计划(2016-2020年)》,到2020年,参加体育锻炼的人数将明显增加,每周参加1次及以上体育锻炼的人数达到7亿,经常参加体育锻炼的人数达到4.35亿,体育消费总规模将达到1.5万亿元。有媒体不完全统计,四月底前,全国有3个省份和15个城市发放了体育消费券。

由此可以预见,在多方面的作用下,在疫情最终告一段落之后,体育参与的需求有可能进一步迎来井喷式发展,而这也将对体育供给提出更高的要求。

以疫情期间为例,体育供给的网络化曾与居家健身一同蔓延开来,极大地满足了运动空间受限条件下的体育需求。

图为居家体能训练。 云南农业大学供图

在《关于大力推广居家科学健身方法的通知》下发后,体育管理部门、体育院校、体育传媒机构以及各类健身软件和微信公众号,都推出了各类健身教程、运动指导视频资源向公众开放,高水平运动员也纷纷入镜。湖北籍奥运冠军杨威就带着妻子杨云、儿子杨阳洋一起在家中示范锻炼上肢力量、下肢平衡性、全身柔韧性的各种动作。

一份调查显示,分别有34.4%和24.9%的受访对象利用视频类应用和社交类应用,作为体育类信息的获取渠道。互联网经济通过智能化的方式改变着体育活动对时间和空间的原有依赖。借势火热一时的“朋友圈体育”,也定然影响未来体育产业发展的格局。

不过在这样火热的社会体育行动中,庞大的社会体育指导员队伍却似乎没有发出与自己体量相符的声音,这部分体育专业指导资源是否得到充分利用,被打上了一个问号。同时有研究显示,居家训练人群中,19.8%的人无固定健身内容,反映出部分人群在居家健身时存在盲目健身和无效健身的情况。

资料图:4月26日,拳击健身教练伊力夏提(右)带领学员在北京龙潭公园内练拳。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伊力夏提所在的健身俱乐部暂时停业,他带领学员在公园坚持锻炼。中新社记者 富田 摄

如此供求差,便是问题所在。有学者在文献《新冠肺炎疫情期体育行动消解社会焦虑的社会学审视》中指出,200多万人的社会体育指导员队伍,除少部分人在广场舞等一些活动中给予简单动作指导外,大部分社会体育指导员缺乏健身方法创新与推广、策划制作线上课程、网络直播的知识和能力。

2015年发布的《全民健身活动状况调查公报》显示,20-29岁人群参加体育锻炼的人数百分比最高,为48.2%,70岁及以上人群参加体育锻炼的人数百分比最低,为26.0%。

无论是体育健身资讯在疫情期间的网络化普及,又或是居家健身的风靡,都与切合中青年人群的资讯接收习惯和特点脱不开关系。因此,体育指导员队伍的“转型升级”也成为必由之路。

资料图:5月4日傍晚,在武汉长江大桥武昌桥头堡,市民正在跳广场舞健身。随着疫情防控形势好转,武汉市民的生活日常正在逐渐恢复。 中新社记者 张畅 摄

实际上,这正是网络时代与大众体育碰撞而产生的“痛点”之一,健身也好锻炼也罢,都亟需在指导形式和渠道上继续创新。由此,庞大的社会体育指导员队伍也是拓展体育供给渠道时,亟待盘活的重要“资产”。

这个队伍可以被视为“国家体育治理体系”的“最后一公里”,是体育治理能力改善的微观基础。社会体育指导员培养和运行体系的稍显滞后,反映的是体育治理体系改革需要向更基层渗入,治理关口向更下方转移。

资料图:2018年内蒙古自治区社会体育指导员技能展示大赛在呼和浩特进行,参赛队员以中老年人为主,健身气功、健身球、秧歌、广场舞等项目纷纷上演,并展开角逐。中新社记者 刘文华 摄

这也是《“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广泛开展健康社区、健康村镇、健康单位、健康家庭等建设”要求的题中之义。

体育一度承载着很多,它可以是一种力与美的艺术体验、可以是茶余饭后的娱乐消遣、可以是一项产业,也可以是个人、集体甚至国家的荣耀。但在疫情的爆发为世界体育按下暂停键后,体育开始回归本源,成为以运动为手段、追求健康,调节情绪的重要途径。

在全人类面对挑战的时刻,在这个不同以往的全民健身日,全民健身与全民健康更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而这,恰恰正是体育最初的“原力”和“初心”。(完)

来源:中国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