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严法师:身系两大法脉的他,一生都在让佛教人间化

世人说他是以一身而系两大佛教法脉的高僧,他却说自己只是个风雪中的行脚僧侣。世间信众为他加持的光芒太耀眼,于是临行前他用寂灭为乐四个字掩去了生前身后所有的盛名。

他从小体弱多病,却用羸弱身躯创立法鼓山道统;他也曾投身军旅,却终卸下戎装重回世尊座下。

他说自己愚笨不堪,却东渡日本取得博士学位;他说自己身无一物,却创立法鼓山影响万万人。他出生江苏南通,却如蒲公英般落到了宝岛台湾,然后开出了一朵小花,散出了无数的种子。

他是僧,是兵,是作家,是学者,他是圣严法师。

炼狱归来,常怀慈悲。

圣严法师出生在江苏南通小娘港的穷苦人家,在他的自传《雪中足迹》中曾提及自己刚生下来时像个小猫,仿佛不用风吹就倒了,从小的体弱多病似乎也在昭示着圣严法师未来的人生会过得极其艰难。

出生后没几个月,洪灾便淹没了圣严法师家所有的东西,心灵手巧的父亲用芦苇搭出了冬暖夏凉的茅屋,在苦难中教会年幼的圣严法师如何与人和谐相处。

面对着洪灾中死去的浮尸,当时还没有宗教信仰的圣严法师已然深刻明白了死生无常和珍爱生命的道理。幼时的生死观在经历了无数苦难的洗礼后,变成了那句流传甚广的名言:不要寻死,不要等死,不要怕死。

因为母亲是当时南通当地观音会的成员,所以在她的接引下圣严法师在很小的时候就接触到了佛教,后来在邻居的介绍下,圣严法师得以进入狼山,并且开始了此生的僧侣生涯。

在这座香火鼎盛的苏北佛国中,圣严法师打下了坚实的佛学基础。后来因为内战的原因,圣严法师不得不离开狼山,这个被他称为找到了自己生命意义与目的的地方。

心之所向,无所畏惧。

离开南通后,圣严法师随着两位师长到了当时狼山的下院——位于上海的大圣院,在这里圣严法师对于佛教的知识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和实践。

随着当时政权更替,阴差阳错之下,圣严法师最终脱下僧袍穿上军装,登上了前往宝岛台湾的轮船。

当时圣严法师的情况并不乐观,在艰苦的训练环境下,他这个近视,患病,体重只有五十公斤,像是竹竿般的年轻人实在想不到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可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圣严法师仍然坚持自己出家人的信仰。不值班时就找个安静的地方打坐,站岗时则口中念诵佛号,在营养不良的情况下仍然能坚持五戒之中的不杀生。

之后的军旅生涯中,圣严法师先后经历过好几次死亡的威胁,在白色恐怖的笼罩下他曾因为慈悲和反战多次被诬陷为间谍,而险些死于非命。

在部队期间,圣严法师开始在各种佛教刊物上发表文章,并在1960年正式退伍后重新剃度,得到了自己的法号:慧空圣严。

圣严法师师从东初老人,在继承先贤思想的基础上开始了关于“人间佛教”的思考,后来在名声正盛时他又选择辞去佛刊主编的身份,而选择东渡日本去学习更多的知识。

就是这样一个自称为愚笨的人,成了第一个获得博士学位的僧人。

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圣严法师博学强识,曾亲自撰文与基督教展开论战,并发表了一系列文章。后来在恩师东初老人圆寂后,圣严法师回国料理后事,并奉命继承道场,成为中华佛教文化馆的负责人。

在这期间圣严法师在美国和台湾之间两地跑,编写关于禅的书籍刊物,由于其对于禅修的造诣太高,以至于当时不少国内外人士都以为他是个禅师。

由于佛学教育事业不断推进,中华佛学研究所已经无法很好的服务于大众。于是圣严法师在台北县金山乡兴建了一座世界性的教育园区,也就是法鼓山道场。

法鼓山道场是圣严法师实践自己大学院,大普化,大关怀等三大教育思想的地方,也是实现其“提高人的质量,建设人间净土理念”的基地。

如今的法鼓山已经成了国内外数百万信众的心灵家园,即便是在圣严法师圆寂后仍然不断传播着法师的思想和信念,造福一代又一代人。

虚空有尽,我愿无穷。

2009年2月3日,经历了癌症的折磨仍然笑对人生的法师圣严法师终于在众弟子的送佛声中往生。

其实早在2007年时,圣严法师就对外公布了自己患有肾癌的消息,并说自己随时准备死亡。在2008年时已经割去一颗肾的圣严法师拒绝换肾,因为他觉得自己时日无多。

“用一肾等于浪费一个,非常不慈悲,还不如给需要用的人。”

这个瘦弱的老僧用自己的一生践行了“人间佛教”的理念,在他的遗言中第一条就提到了自己久别未归的故乡,只是一句话却带着对家乡的深深眷恋。

出生于一九三零年的江苏南通,俗家姓张。

圣严法师一生提倡环保,在他死后也不愿铺张浪费,不发讣闻,不建塔不竖碑不筑墓,不捡舍利子。

圣严法师想要的身后事是一场庄严的佛事,而不是丧事。那些舍利子也好,立碑作转也罢,对于圣严法师来说都是空相。他不需要任何浮名和纪念,他只希望自己的精神可以永远活下去。

正如他留给世人的最后一段偈语:无事忙中老,空里有哭笑。本来没有我,生死皆可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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