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 我见证了王宝强从群众演员成为国际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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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的伪北广生活虽然只有半年多一点,但是还是有很多乐趣的。

上回说了在开学不久的同乡会上,我认识了我的老乡兼学长宋哥,他来自河南洛阳,是2000级的,他是当时的北京广播学院影视艺术学院表(导)演系的第一届学生,当时在学校知名度很高,经常组织一些河南老乡的活动,算是我们这些河南籍同学的头头。

刚来北京的我囊中羞涩,浑身上下也只有一千多块钱, 北京的高消费让我的生活日渐捉襟见肘,于是我不得不去寻找兼职来养活自己。大一的课程很少, 大把的空闲时间。但是我刚来北京,人生地不熟,怎么能够找到的靠谱的日结兼职呢?这时,我想到了宋哥。我把我的想法给宋哥说了下,宋哥想了一会儿,说道:“恩,跟着我混剧组当群演吧。”我脸说道:“好,好。谢谢宋哥,谢谢宋哥!”没想到哥们儿一不留神就进入了演艺圈。

有一天宋哥找到我的寝室,说有好消息。我问什么好消息,他说有剧组找他演戏并且可以带着我。我高兴极了,当时的北京地铁远远没有今天这么发达,只有一号线,二号线,八通线和十三号线。幸好,剧组准备了一辆中巴车来拉我们,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来到了当时位于北三环蓟门桥附近的北京电影制片厂。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来自于全国有演员梦想的人们每天都会自发性的来到北京电影制片厂的门前聚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各个剧组的导演们,副导演们也会自发性的来到北京电影制片厂门前来挑选演员。俨然就是一个影视剧的劳务市场。买家开价,卖家还价,合适了上车就走,不合适了买家继续寻找卖家,卖家继续等待买家,和如今蹲在马路牙子上面趴活的农民工没什么区别。

据说类似的地方还有位于丰台六里桥的八一电影制片厂,规模要比北影厂小得多,我没去过,所以我也没有发言权。

既然是劳务市场,所以就低端了很多。并不否认在北影厂等活的群演里面藏龙卧虎,许多都是各个地方专业表演院团的翘楚为了寻找更大的舞台但更多的是像我这样毫无表演经验的素人。在这里等活的演员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只能演群众演员,群众演员是最低等的演员,大部分都没有台词,没有特写镜头,电影结尾的字幕里面连名字都不配打上。

宋哥由于是专业科班出身,能演出一些有台词,有特写的镜头的角色,尽管这样也是比配角还小的角色他的报酬也稍微高些,一百块一天加上两个盒饭。我是宋哥介绍过来的,三十块钱一天加上两个盒饭。而那些普通的没有关系的群演们一天的报酬则只有二十块钱加一个盒饭。虽说2003年的物价比现在低的多得多的多,但是这点钱也仅仅勉强可以糊口。三天的剧组生活一晃而过,我拿到了自己有史以来自己的挣到的第一笔钱:90块钱。过了没多久,宋哥要去南方外地拍戏,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我也不可能次次都让宋哥带着去北影厂当群演,所以我决定自己去北影厂门口去趴活去。

还记得我和王宝强的初次见面是在一个周六的上午,那天我第一次独自一人去北影厂门口趴活。那天我尽管起了个大早,由于路途过于遥远,我到达北影厂门口的也快到了中午。北影厂门口已经坐满了等活的群演了。于是我就找了个正对北影厂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哪知道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过来了一名中年妇女。她 让我马上起来,说我坐了她的位置,她刚才去上厕所了。年轻气盛的我随即回了一句:“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啦,这上面又没有写名字!”怎料到这一句话刚刚出口,这女的就开始嚷了:“强哥,有人来闹事了,你快过来吧!”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话音没落多久,不远处就过来了几个彪形大汉,为首的那个脱去了上衣,露出的是一幅巨型的二龙戏珠的纹身,直奔我而来,说道:

“兄弟,咋着啊,不服咱们地方说道说道 吧 ”说完,就用胳膊搂着我的脖子。

光棍不吃眼前亏,我趁他还没有用力的时候就使劲地挣脱了他的胳膊。

“滚,你个傻x,也不打听打打听,这是谁的地盘,敢在老子的地方撒野!下回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说完,他骂骂咧咧的悻悻而去。

原来,就是在北影厂门口趴活当个群演还有这么多门道,年少的我才知道活着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些人,就是所谓的“群头”,多年以后,也就是这些“群头”们毁了北影厂这块宝地。如今的北影厂旧址早已经拆迁,北影厂所属的中影集团在北京远郊的怀柔修建了影视基地。那里的情况已经乱的不像样子,远非当年的“鱼龙混杂”四个字能够形容的了。现如今,抱着明星梦的人们已经逃离了北京,南下直奔横店了。

只能说当时的群头还算比较善良的,或许是当时心怀明星梦的群演们数量相对今天算少的,或许是当时的群演素质相对今天高了很多。那时的群头不会先收钱,最坏的结局也就是演完戏或者是干完活少给钱或者不给钱。不会像今天那样骗你钱,然后再找黑社会打你一顿。没有戏的时候群头会给找些类似于搬家之类的体力活,最差也就是你去火车站当骗贩子,去医院当号贩子最惨的就是让你去有偿献血就是卖血。也不会像今天那样让你去卖银行卡,骗你撸网贷甚至让你去当空壳诈骗公司的法人。

身在校园的我肯定对这些“群头”们心里十分的抵触。我没有跟他们过去,也没有坐在哪个好位置,站了起来,私下里寻个边缘的位置。

“哥们儿,来这里坐吧”,顺着这个声音过去,我看到了一个年龄和我相仿的小伙儿招呼我过去。我走近一看,坐着的是一位的少年,不,准确的说是一位少年农民工。只见他瘦弱的身材,黝黑的脸庞身穿着一身当时都没人穿的流行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运动衣。要不是身在北影厂门口,你还真以为他是哪个建筑工地的民工。

“别怕,他们不敢真的打你,这里毕竟是北京。他们要是敢打你我就他他们!”真是没想到看上去比我还瘦弱几分他话语中竟然带着几分侠气。

“就凭你?”虽然我对他的承诺心存几分感激之情,但是言语中我对他保护我能力表示十分怀疑。

“咋了,小看人?我可是在少林寺学过好几年武的!”他回答道。口气中带着几分自豪地意思。

“你就吹吧”我就是河南人,虽然不是登封少林寺的,可是我也知道少林寺的武僧对武功的要求标准十分严格,况且去那里学武的花费一点也不会我上大学便宜。最关键的是少林寺出来的,怎么会混到坐在北影厂门口上的马路牙子上当群演这么惨呢?

“不信,我给你练练”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在少林寺练过武,打消我的疑虑。他竟然当众翻了几个空心跟斗,结果周围的叫好声响成一片。

“行了,行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在少林寺练过武,这总行了吧。”我见他如此的执着,便不好意思在和他争辩下去了。

就这样,我和他成了朋友。那天运气很背,我们两个都没有接到戏。我和他就这样聊了一个下午,直到天色发黑。通过聊天,我知道他叫王宝强,出生在河北邢台一个不知名的小县城下面的农村家庭,家里面人口多,很穷。他也不爱上学,就喜欢看李连杰主演的电影《少林寺》。10来岁就去河南登封少林寺学武了,学了好几年,现在想来北影厂闯闯,试试运气,碰碰机会当个什么武打替身之类的。为了感谢他今天的挺身而出,我决定请王宝强吃饭。大鱼大肉我肯定是请不起,这时,正好有个推车卖大饼的老大娘路过,我就给他买了张大饼。有个那时的物价非常便宜,一张大饼才两块钱。我怕他干吃容易噎着,就准备给他买瓶水。他说不用,买水的钱又可以买半张大饼了,太浪费了。于是,我又掏出了一块钱,给他买了半张饼。他倒也不客气,没有推辞。我问他住在哪里,他拿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立交桥,说他就住在那座桥下面。可能是怕我笑话,他手里面拿着饼,飞快的向立交桥的方向跑去,一会儿的功夫便迅速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我不由得感慨起来,原来我还不是最惨的,还有比我混的差的人,最起码我还有大学上,有宿舍睡。同时我也暗暗钦佩王宝强的毅力,话说他日后能够成功也是不无道理的。

之后的每个双休日和平时没课的时候,我都会在北影厂门口和王宝强如约而至。瞎猫也总会有碰到死耗子的时候。仔细算下来,我和宝强大概接了十几场戏的样子。说实话,当群演太苦了,有的时候我真是不想干了。导演从来没有把群演当会儿事甚至不把群演当人。由于我还近视戴着眼镜,哪有那么多好活给我,所以我的机会就更少了。相反的,王宝强什么戏都能接,生冷无忌,所以他挣得比我多,对应的他罪受的也比我多,当时的价码,挨一个嘴巴子100,装死尸一天是300.一有这种活,他都会积极地争取。这种活找到我的时候,我也都会介绍给他。因为我知道,他比我更需要钱。他每次接这种活挣到钱了都会很开心,也会请我吃饭,虽然只是几个包子,两张大饼,一碗馄饨。

就在我快在群演这条道路上坚持不住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记得那天傍晚的时候,我们又是一天没有接到戏,沮丧地正准备回去。这时,突然过来一辆面包车,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留着长发,拿着一个高音喇叭,喊道:“有没有河南人,剧组招人,档期半个月左右,待遇优厚”闻听此言,我第一个站了起来举起了手,回复到:“我是河南的。”“好的,小伙子。你上车,还有谁?”那男的对我说道。

“我,还有我,我是河南登封的”王宝强也上了车,宝强啊宝强,你分明是河北人,怎么冒充河南的啊?算了,念在你小伙也不容易,我这次就不揭穿你了。

河南人在北京打工的本来就多,当群演的更不在少数。所以很快,面包车就坐满了。

车子把我们拉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宾馆里面,这宾馆很破, 还没有以后我们到河南拍戏的那个宾馆条件好。 这个宾馆的一层连同一个地下室都被这个剧组包了。记得当时宾馆在入口处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中央电视台电影频道《故乡》剧组。紧挨着宾馆门口的一个房间,门敞开着,不停地人进人出, 房间里面坐着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人,根据我的判断,这人必是导演无疑。在他旁边还坐着两个人,左边的那个人长得一脸凶相,哎,等等这人我好像在电视上见过,对了,这不是董雷吗?西安的那个董雷,对,没错,就是他!——王双宝,曾于电视剧《一二一枪杀大案》中饰演头号反派角色董雷。那部刑侦剧可是我上高中时期的最爱,每次下晚自习,我都是边吃饭边看这部剧的。右边坐着那位年纪较轻,大约比我大个七八岁左右,也留着胡子,很瘦,显得短小精悍。事后我才得知他叫李易祥,日后在大热的警匪剧《征服》中,扮演杀手金宝。据我观察,这两位应该是主演。隔壁的地下室门也打开了,里面堆得满满的都是拍摄器材。

我们到了宾馆好一阵子,长发男才安排我们排好队一个一个的挨个进入导演的房间。一个人进入,房间门关上,十几分钟过后,门打开,人出来,下一个人再进去,就和艺考面试一样。如此循环往复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终于轮到了我和宝强。我先进去,导演先让我说一段河南话,然后又随意问了我句话,就让我出去了。随后,宝强走了进去,我在外面等着他。他这次进去了,竟然足足呆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出来的他高兴地像个小孩儿,一蹦老高。他抱着我说,他被选上了,这次不是群演,是主演!得到这个消息,我的眼中充满了失落。没想到我堂堂的一个大学生竟然被一个农民工打败了!他问我面试的怎么样,我说没戏。于是他又走进了导演那屋,嘀嘀咕咕了半个多小时,出来时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导演不知是给了他主演的面子,还是可怜我,给了我一个场记助理的职位,问我干不干!“干,当然干”为什么不呢,我千辛万苦跑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我同意后,导演给我说了拍摄的行程和时间安排,先在北京附近拍外景,然后再去河南拍内景,具体地点待定。

这样,我就先回到了学校。期末考完试,学校组织寒假不回家的同学集中住宿,我报了名。安顿好一切,我就天天往那家宾馆跑。几天之后,副导演告诉我戏在北京拍不了了,由于各种原因,北京附近的煤矿都不同意提供场地。内外景都要去河南拍,今晚就走。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在河南三门峡义煤集团下属的常村煤矿。

虽然接待方提供的条件非常好,但是一开始的拍摄并不顺利。

原因是我们这些演员和摄制人员包括包括导演在内都没有下过井,由于害怕,心理压力特别大,怕出危险,而且坚决不让女场记跟着下去,说是不吉利。导演一边做大家的工作,一边要了几张红纸,与制片一起凑散钱封红包,一个红包里面装十六块八,意思是“一路发”。女场记最终还是没让下井。于是,作为场记助理的我跟着大家下了井。我没想到这些职业电影人还这么迷信。

准备工作总算都就绪了,我们一帮人到更衣室换衣服准备下井。第一次穿上矿工服让每一个人都兴奋不已,对下井的恐惧也暂时淡了许多,大家还嬉闹着争着在井口合影留念。乘罐笼到了井下,大家的恐惧感也油然而生,表情异常严肃,一路上都不说话。运输大巷是冷风习习,但到了工作面又是一番景象,温度很高。而我由于比较胖在李阿敏又热又累,加上心里紧张,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最后只好把上身脱了个精光,就是如此,汗水还是止不住地顺着油光的脊背往下淌。

摄制组到达窝头的时候,正赶上采面放炮。一声闷响过后,随之是刺耳的气流,剧组的人员无不毛骨悚然,经矿上随行的工作人员的解释,大家精神才稍有放松,用毛巾捂着口鼻,钻过巷道里弥漫的烟尘小心翼翼地进入摄制现场。

出于对井下恶劣环境的顾虑,演员的动作不能按剧本的要求充分发挥出来,纵是导演苦口婆心劝导,有的场景还是打了许多折扣。譬如演两兄弟相互残害的一场戏,李易祥和王双宝两位老师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谁也不愿靠近窝头的煤墙,任凭导演再三给他们说戏,他们始终都不敢按导演的意图去做,也就没有完成从高处往下拍的一组镜头。王宝强年龄小,不仅没有拍戏的经验,在黑黢黢的井下就更紧张了,听到支护的“咯吱”声就害怕,在拍他在井下汗流浃背的场景时,场工不断往他身上喷水造汗,导致他患了感冒,王宝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嚷嚷:“导演,我实在演不了啦,我要升井!”导演慌忙拿出一个红包塞给他,让他喝点水歇歇再拍。

井下的戏就这样断断续续拍了三十多个小时,由于在井下的时间长,剧组的不少人精神已接近崩溃的边缘,期间不是这个闹腾,就是那个耍脾气。导演这时就像三孙子,劝劝这个,哄哄那个,就差磕头作揖了。我从心里体谅导演的难处,更佩服他的肚量和敬业精神。

时间就这样在紧张的拍摄中一天天过去,转眼,剧组在义煤集团常村煤矿的拍摄结束了,也快到了过年的日子。剧组的演员纷纷准备回家过年,副导演把我叫了过去,说是辛苦了,给我拿了一千块钱,算是这十几天的工资。并且勉励我回到学校以后好好学习,以后有机会在合作云云。我一看日期,离开学还早,我决定先回家过年再回学校。

哪知道我兴高采烈的拿着自己挣的一千块钱回到家里,迎接我的却是当头一棒:昨天晚上云南昆明的云南大学发生了著名的马加爵杀人案,教育部连夜下令清点各学校寒假在校人数,北广作为教育部直属高校,自然是行动迅速。而不在宿舍的我却不幸的赶在了风口浪尖之上。因为当时我没有手机(当时的手机,最差的都有小两千,我根本买不起,也用不起),学校发现我不在以后,马上打家里面的座机联系我的父母寻找我的下落,我的父母自然是一头雾水,一问三不知了。学校方面已经向派出所报了警。听到父母说完,这下我才意识到我闯下了大祸。

来不及和父母吃上一顿团圆饭连夜坐火车回到北广的我尽管百般申诉和辩解,学校方面还是认为夜不归宿属于重大违纪行为,给予我严重警告处分,并将这一处理决定在开学以后全院通报。面对学校老师严厉地批评,我萌生了退学重考的想法。

回到北京,回到学校,面对学校给我的严重警告处分,想起远方的剧组,想起远方的王宝强,我怅然所失。

从此,我不再有王宝强的消息,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记得开学后不久的一天,那时候的我心情颓废到了极点,加上动了退学重考的心思,早就不去上课了。那一天。学校放映厅又有新片放映,因为北广算是艺术院校,能看到很多市面上看不到的先锋艺术电影,所以我基本上每部必看,这次也不例外。贴在放映室门口的海报上红色的背景上面两个令人触目惊心的大字:盲井。

在影片放映之前,有一位导演系的老师拿着麦克风说道:今天放映的影片尺度有点大,可能个别镜头会引起个别老师或同学的反感和不适,如果哪位老师或者同学承受力差的可以随时离场。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这一番话讲完原本那些犹豫,原本前一刻那些还在犹豫看不看这部影片的人们纷纷坐下。整个放映厅变得座无虚席,甚至很多人都站着。

灯光关闭,我和在座的师生们抱着好奇的心态开始欣赏起这部电影:整个影片的色调非常的灰暗。影片在一片漆黑当中开始了,三个煤矿工人在挖煤,其中的两个不就是李易祥老师和王双宝老师吗,接下来是我熟悉的镜头:两位老师扮演的宋金明和唐朝阳趁那人不备,一锤子把那个冒名唐朝霞的矿工打死,然后敲诈矿主两万块钱。得手以后,又去寻找新的目标。于是,我们宝强扮演的元凤鸣登场了……

这不就是我所在的剧组拍摄的《故乡》吗?怎么又改成《盲井》了?电影的镜头非常写实,特别是影片开头宋金明和唐朝阳锤杀唐朝霞以及临近故事结尾,唐朝阳图谋锤杀王元凤鸣却被宋金明反杀,最后双双死在矿井里面,元凤鸣逃出生天,这些都极大地震撼了观众的心灵。这部电影最大程度上描写了人性与社会的丑恶面,其中充斥着粗口以及几个一闪而过的l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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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盲井》剧照 ,当时王宝强的表演还很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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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王宝强跑剧组用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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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王宝强,他就是这么个造型

点镜头。这也决定了《盲井》是一部小众的限制级电影,在目前中国的电影审查制度下是永远不可能公映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宝强也有了作为主演的代表作了。我真心为他高兴,同时也心生一丝嫉妒。坦白的说,这时的王宝强没有任何演技可言,只是本色出演,他被选中演农民工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农民工,只不过交上了狗屎运。

从这一刻起,我已经下定了退学重新参加艺考、高考的决心,争取成为一名真正的北广人,真正的进入演艺圈。

2004年3月,我第二次参加了北京广播学院的艺术类考试,顺利的通过了初试和复试,拿到了艺术类合格证,4月我提交了退学申请,不顾老师们特别是一直对我十分欣赏的哈艳秋教授的一再挽留,退了学,回到故乡焦作参加高考。然而,造化弄人,由于各种原因,我最终没有在北京广播学院建院50周年并且更名为中国传媒大学之际拿到它的录取通知书,被一所河南省内末端的不知名师范学院录取,从此走上一段无比艰难的旅程。

原来《盲井》的导演叫李杨,二十多年前是北京广播学院导演系的学生,后来退学出国留学德国。虽然《盲井》是李杨的处女作,但是在海外一参赛就斩获了多项大奖,击败了当时的大热门——张艺谋的《英雄》,一举捧得德国柏林电影节银熊大奖,入围台湾金马奖最佳影片奖,获得最佳改编剧本奖。王宝强更是凭借此片获得台湾金马奖最佳新人奖,颁奖嘉宾为刘德华。从此王宝强攀上了高枝儿,在刘德华的大力推荐下,王宝强出演了冯小刚的《天下无贼》中的傻根,正式进入大众的视野,从这点上说真正捧红王宝强的是冯小刚导演。接着,《士兵突击》中许三多一句“不抛弃,不放弃”让他开始红遍全国,《暗算》、《我的兄弟叫顺溜》,《人在囧途》,《人在囧途之泰囧》,《私人订制》,《唐人街探案》,《唐人街探案2》十几年这一圈下来,从农民工群演到成为身价10亿的国际巨星,王宝强做到了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

而一直做着明星梦的我,如今却蜗居在北京东五坏外朝阳和通州交界一个城中村不到十平方的破旧屋子里写下以上的文字。

回首往事,无限感慨,匆匆十六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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