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再次以身入局将沈玉容送进了大理寺,为了将“婉宁和沈玉容站的那块砖找出来”她去赴了长公主的约。
姜梨去公主府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逼婉宁一把,让她不顾后果将沈玉容救出来,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将婉宁和沈玉容的事公之于众。
这一次见面,不只是姜梨和长公主的相见,还是薛芳菲和婉宁两个情敌之间的会面。
他们挑明了彼此的身份,挑明了对同一个男人的感情,同样也挑明了彼此心中的“恨”。
01
婉宁说,她喜欢沈玉容。
这一份喜欢源于一份特殊。
婉宁为了大燕的安危,曾被送外代国为质,她用“千疮百孔”的生活、处境,换来了大燕百姓的安定生活。
明明她为质是为了大燕的子民,可他们都对她避之不及或暗自鄙夷,只有沈玉容不偏不倚,对她以礼相待。
沈玉容的这一份“以礼相待”让她感觉到了尊重和真诚,同时也让她不自觉的将更多的关注放在他的身上。
她开始畅想,开始自卑,开始关注,想要了解他的种种,想要站在他的身边。
她将自己的手帕扔在地上,待沈玉容捡起之后,再现身说他故意私藏,她逗弄他,说想要和他发展一段缘分,她想看他面红耳赤,想看他百口莫辩。
可他没有,他只是说,下官已有妻室,不敢同长公主结缘。神情坦荡,面带笑意,他看她说孟浪的话语就像是在看小女孩在恶作剧一般。
这一刻,婉宁知道,沈玉容和她不是同一种人。
02
婉宁说,沈玉容是一个非常干净的人,干净得几乎可以让她想象出站在她身边的是一个何等干净得女人。
沈玉容的出现,让她对现在的生活感到不满,为自己的付出感到不值,她开始抱怨,开始不满,开始愤懑,开始偏激,开始嫉妒。
如果没有去代国为质,她是不是也会嫁一个如意郎君,过上和和美美的生活,她是不是便能与沈玉容相配,那个和他琴瑟和鸣的女人便会是她。
婉宁对薛芳菲的恨大都是来源于嫉妒和不平,她为质那么多年来换来的安定生活,她都没有嫁得沈玉容这样的如意郎君,薛芳菲倒找到了。
她怎么会甘心,怎么会平衡。
她作为大燕最尊贵的长公主,身陷泥潭,可沈玉容和薛芳菲却能一尘不染,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她认定是命运对她不公,于是她要拉着沈玉容共沉沦,连带着也不放过薛芳菲。
她以沈家母女的命性命相逼,逼沈玉容对薛芳菲下手,在沈玉容下手前,她先让沈家母女毁了薛芳菲的清白。
她淋过雨便也要撕烂别人的伞,她失了清白便也要薛芳菲也失了清白,婉宁此举纯粹是嫉妒和迁怒。
她明明知道这样做并不能得到沈玉容的爱,只会让沈玉容对她满心厌恶的侍奉与满怀恨意的服从,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她就是要看着他白衣遮恶,清名藏奸,看着他不愿服从,却又不得不服从的样子,以此来满足她对他近乎于变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03
婉宁喜欢沈玉容对她以礼相待,尊重她,敬重她,可是她偏偏又做出一些不被人敬重的事,她用沈氏母女的命威胁他,逼他做选择。
她喜欢沈玉容有一个做好官的志向,可她又偏偏逼她站队,逼他利用职务之便去帮他们结党营私。
她喜欢沈玉容拒绝她拒绝权势,坚定选择自己的妻子的样子,可她又偏偏逼她害死自己最爱的妻子逼他站在自己的身边来。
她以为她喜欢的是完完整整的沈玉容,殊不知,她喜欢的沈玉容里,有一半是薛芳菲。
薛芳菲为了让他能够顺利参加科举,她卖掉了父亲陪嫁的琴;为了让他以最好的状态考试,她抵押了父亲让她带在身边的玉佩。
沈玉容能那么从容,那么无畏,那么坦荡,那么平和,是因为他有一位贤内助,不仅帮他护好了内宅,还能在公干中给他灵感,让他自信。
婉宁喜欢上的那个有意思的、干净的沈玉容,并不是一个完整的沈玉容,而是有薛芳菲的沈玉容。
如果不是薛芳菲倾尽全力相助,不计回报付出,沈玉容恐怕早就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只剩下世故和圆滑。
与其说,婉宁喜欢沈玉容,还不如说她喜欢的是薛芳菲“调教和培育”过的以及爱着薛芳菲的沈玉容。
04
薛芳菲“死”后,沈玉容的身上一直都带着一种淡淡的死感,嘴角的笑容的不再,身上的坦荡全无,面色阴沉寡淡的很。
这样的沈玉容,婉宁还有当初的那份心动吗?只怕现在大都是不甘吧,不然也就不会在“有意思”前面加一个“那时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