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媒体responsing statecraft最近发文称,美国不仅是军工复合体,还是“军娱复合体”,美国好莱坞臣服于美国五角大楼,成为美国军方的宣传平台。
文章首先指出,美国媒体cbs著名广播员、美国《纽约时报》记者戴维斯(elmer davis,1890年-1958年)公开提出:“将宣传理念注入大多数人脑海的最简单方法是,通过娱乐影像的媒介让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接受的宣传”。
而这一方法至今都被美国军方应用在美国的影视作品中,而美国五角大楼俨然成了好莱坞的“总编剧”。
戴维斯也是美国“战争信息办公室(office of war information,owi)”的首位负责人。owi于1942年6月13日由美国五角大楼创立,而该机构在美国“军娱复合体”中扮演重要角色。
1953年,时任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在评论好莱坞和五角大楼之间迅速发展的伙伴关系时表示:“美国政府之手必须小心地隐藏起来……完全看不见”,他指出这种联系应该“通过与娱乐、戏剧、音乐等领域的各种私营企业的安排来实现”。
1961年,艾森豪威尔在卸任演讲时,首次提出了“军工复合体”(military industrial complex)一词,警惕应当小心军工复合体对美国的影响。然而,他实际上却是“军娱复合体”(military entertainment complex)或称“军娱工业”(militainment industry)最早的主要支持者之一。
当今,美国的“军娱复合体”蓬勃发展。从《壮志凌云》(top gun)系列到漫威系列等众多美国影视作品,五角大楼塑造出2500多部电影和电视节目的叙事风格。
美国不少学者曾在论文、书籍或纪录片中,揭露了美国“军娱复合体”对好莱坞剧本和制作协议的监督和控制,同时也探讨了美国将荧幕武器化的手段。
斯塔尔(roger stahl)是美国佐治亚大学通信研究部门的负责人,2022年导演拍摄纪录片《战争剧院》(theaters of war)。
这部纪录片揭示了美国国防部和美国情报界以提供军事硬件、地点、人员和技术建议为饵,对美国电影、电视和有线电视系列以及纪录片实施的鲜为人知的控制力,通过修改数千个剧本来推销和美化美国军队。
美国五角大楼承认涉足美国影视娱乐业。
五角大楼最初的目标是促进所谓的“军事行动描述的真实性”,在对美国军队描述中维护所谓的“公认的尊严标准”。
这个目标在在20世纪70年代后发生了转变,目的是促进“公众对美国军队和美国国防部的了解”,加强“美军招募和预备计划”,遵守和推进所谓的“美国政府的政策”。
斯塔尔介绍,在美国电影领域,通过前文提到的owi和美国国防部娱乐联络处,美国国防部将武器系统的租借条件设定为它能够完全访问电影工作室的新剧本。一旦剧本被美国国防部修改,要么电影工作室接受宣布修改,要么就无法租赁美国军方的武器系统。
在2017年的好莱坞电影《速度与激情8》(the fate of the furious)中,说唱歌手兼演员卢达·克里斯(ludacris)在电影中宣读了一则30字的广告,宣传德事隆系统公司的遥控“ripsaw”坦克,这段台词不是编剧写的,而是出自美国国防部娱乐联络处之手。
文章称,这一幕实际上由美国军方塞给观众,成了一个无法跳过的广告。
德事隆系统公司(textron systems)是美国国防部的军火承包商之一,军火产品包括感测器引爆型集束炸弹、无人驾驶飞机、智能遥控武器等。
类似的隐秘营销场景在数百部大片中都可以看到,从《变形金刚》系列(其中一个角色“红蜘蛛”是一架f-22战斗机)到备受吹嘘的漫威电影。
虽然观众受到明显的推销,但在某些情况下,美国五角大楼也在推广有缺陷和无用的产品,比如,美国军火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f-35战斗机被认为是“构思拙劣的未来武器的重量级冠军”,花费了美国纳税人超过2万亿美元。
然而,美国历史频道的《揭秘:超级大国》(secret access: superpower,2011年)纪录片描绘了一幅不同的画面。这个简短的系列展示了f-35是保持美国军国主义统治地位的唯一途径。
在电影《超人:钢铁之躯》(man of steel,2013年)中,超人在与氪星人作战时,飞越了一支f-35战斗机队。据斯塔尔说,这一切都是由美国国防部娱乐联络处促成的。
汤姆·塞克(tom secker)是一名记者、作家,花费数年时间挖掘美国国防部和美国情报界对好莱坞的秘密影响,他分享了迄今为止尚未公布的《碟中谍7》(mission: impossible,2023年)的制作协助合同。
这份11页的文件显示,除了允许《碟中谍》的剧组在美国驻阿联酋军事基地拍摄外,美国国防部向其制作团队租借一架波音公司制造的“v-22鱼鹰”直升机,用于至少两个场景,在这两个场景中,飞机将在内部和外部拍摄。
文章指出,被称为“黑寡妇”的“鱼鹰”是一场耗资1200亿美元的灾难,距离退役只差一场事故,因为事故频发,它已经造成62名服役人员死亡。
斯塔尔表示,那些拍摄美国武器的场景是有意设计的,目的是“在观众和武器系统之间建立情感联系”,因为在不久的将来,观众可能会意识到“f-35”“鱼鹰”和“近海战斗舰”项目等其他系统是多么无用和昂贵,而这种联系可以缓解这一冲击。他补充道,这还有助于“使这些巨额支出正常化”。
阿尔福德(matthew alford)是美国巴斯大学讲师、作家,专业领域涉足电影与媒体、国际关系与英美政治。
阿尔福德分析称,创造这样的场景意味着“他们(五角大楼)能够展示他们的新产品是多么性感、多么美妙、多么有用以及多么有针对性”,而公众也就不太可能看到这个行业“混乱、令人厌恶和残酷”的一面。
在2017年美国电影《漫长归途》(the long road home)中有一个混淆视听的场景,即一名陆军上校声称:2004年伊拉克战争期间的“萨德尔城行动”(sadr city operation)导致22名军人和940名伊拉克人死亡,这对于使200万伊拉克人摆脱独裁者的压迫并为他们提供“更美好的未来”是必要的。
此类叙事忽视了事实,即美国政府谎称伊拉克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以此为由发动对伊拉克的入侵战争,而保护伊拉克人民摆脱所谓的“压迫”只是事后美国当局的谎言被揭穿,给自己套上一个虚假的名义而已。
阿尔福德认为,此类场景有隐秘的目的,让人更信服美国军事行动虚假的“伟大”和“成功”,这种隐秘性质的“军娱”宣传在诸多大片中体现出来。
比如,本·阿夫莱克主演的《逃离德黑兰》(argo,2012年)通过粉饰美国cia“不留名的好人”形象,淡化了cia(与英国军情六处合谋)在1953年策划推翻伊朗民选总理穆罕默德·摩萨台(mohammad mossadeh)产生的连锁反应。
比如,《黑鹰坠落》(black hawk down,2001年)粉饰着在美军在索马里灾难性的战争中的“勇气”。
比如,《壮志凌云》(top gun,1986年)重塑并恢复了美国对越战争被蹂躏的美军形象,被视为最成功的美国军事电影之一。
再比如,美剧《杰克·瑞恩》第二季(jack ryan,2019年)编造了cia企图推翻拥有核武器的委内瑞拉统治者,希望建立一个“大度”的自由民粹主义者。
这一季播出的同时,特朗普政府正在吹捧委内瑞拉反对派、美国棋子胡安·瓜伊多(juan guaido,上图右)这个自封的“临时总统”。没有任何合法性的瓜伊多最后逃到了美国。
美国学者斯塔尔称,美国民众对美国军国主义的感知太弱,关注焦点是美国政府的补贴与福利计划,忽视了美国在全球推行军国主义的成本。据其介绍,自2001年9·11事件之后,这一成本已经达到8万亿美元。
据介绍,随着美国军方第六次审计的失败,美国军事预算迅速接近1万亿美元,并推出了一个新的核洲际弹道导弹系统,美国军娱复合体的影响也变得比以往更加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