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超仪的“终极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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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超仪的“终极反叛” - 陆剧吧

何超仪说她现在已经变得“笑看风云”,学着让一切慢慢来,不再强求。通过与何超仪的聊天,鲁豫发现,这个外表看起来非常酷、曾经有过叛逆的青春岁月的女孩,骨子里其实有着非常“传统”的一面——对于家庭,对于婚姻关系。在她看来,这其实也是另一种反叛——我要打破“魔咒”,我不要走那些老路,我要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生活,即便它看起来更寻常,更普通。

何超仪与鲁豫见面那天是拄着拐来的,右脚还打着石膏。脚伤发生在她去英国出席一个颁奖礼之后的派对上,一位原本要与她合作的导演打算拍一些东西,问她可不可以去舞池闭上眼睛表演梦游跳舞的状态。何超仪想让这位导演对自己有信心,毫不犹豫地走进舞池,幻想自己正在进行八零年代的台庆表演——闭上眼睛,旋转,跳跃。因为太过投入,她没注意到舞池旁边的台阶,一脚踩了上去,导致右脚骨折。

当时她已经接受了《鲁豫有约一日行》的节目组邀约,不想耽误大家录制,决定带伤来进行这次访谈。在采访何超仪之前,鲁豫曾与团队的同事们探讨过一个问题——为什么会采访何超仪?我们能从她的经历中学到一些什么? 

在外界眼中,何超仪,一个一出生就处于“罗马中心”的女孩,她的起点位于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只能遥望的高度,这样一个姑娘,她的故事真的能让我们产生某种共鸣吗?但了解之后大家发现,原来这个外人眼中酷酷的、很摇滚、很叛逆的女孩,骨子里其实存在着很大的反差。

01

叛逆女孩的漫长等待

何超仪自小有个歌手梦,父母也认识很多著名音乐人,但那时他们极其坚定地告诉女儿——肯定不会让你进这一行。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杨凡导演与家人一起吃饭,曾对她说,你非常上镜,想要拍她。结果妈妈语气坚决——不用了,你不要拍她,我不会让她当明星,因为她太叛逆了,可能会得罪很多人。

后来何超仪去加拿大读书,考进洛杉矶的一所大学。暑假时回香港,被星探发现,说能够给她一份唱片合约。她心动了,但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父母,也没有对二姐、三姐和弟弟说,只讲给大姐一个人听,问她该怎么办。

何超仪的大姐何超琼曾经与演艺圈擦身而过——某一年她在九龙逛街,被电影剧组发现,觉得这女孩真漂亮,想找她来演电影。何超琼回家同父母讲起这件事,结果父亲说:你疯了?你去念书吧!

作为家中长女,还是一个传统大家族中的长女,何超琼有自己的“家族使命”要去担负,只能放弃梦想。“她大女儿嘛,又那么聪明,念书也是学霸。”——在妹妹何超仪看来,大姐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实现演艺梦,所以当时很支持她干这一行。

母亲蓝琼缨得知何超仪要进入演艺圈之后很生气,大姐劝说母亲——现在我们三姐妹已经回到中国香港工作,如果让她一个人留在美国,她肯定会撞车的。大姐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何超仪当时正在学习赛车,想成为中国第一个女车手,还专门从法国找了一名教练,教练觉得她技术很好,建议她去法国参加比赛。

或许在母亲眼中,比起跟人飙车,进入演艺圈可能安全系数更高一点,最终何超仪如愿进入演艺圈。但一个名门望族之女进入演艺圈,背后自然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看,其一言一行都会被无限放大,想要真正靠自己出人头地,而不被他人指指点点倚仗家庭背景,只能比别人更拼、更努力,方方面面都要做到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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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超仪签约唱片公司时正值90年代初,彼时在香港乐坛闯荡的女歌手如今都是天后级人物——林忆莲、王菲、郑秀文等。她的歌手之路走得并不顺畅,那时新人太多,她签约唱片公司后等了四年都没有发过一张属于自己的唱片,最后甚至想要放弃了。

后来在一次聚会上,她遇到一个导演,对方觉得她可以试试演戏,邀请她来拍戏。第一次拍戏,镜头在哪里都不知道,但她还是努力完成了表演。1995年,何超仪凭借大银幕首作《没有老公的日子》正式出道,演技得到了观众一致认可,这部戏也让很多导演注意到了她,开始有更多电影找上来。

从1999年开始,何超仪的演技不断得到业界认可,虽然大多是配角,但她却能凭借出色的演技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并在一些重大电影奖项中多次获得最佳女配角提名,这期间,她还凭借电影《豪情》成功斩获第23届金像奖最佳女配角奖。

但回看自己在演艺圈闯荡的这些年,何超仪觉得自己一直都在等。“我常常等不到适合我的角色,所以我大姐跟我爸爸才鼓励我,说你不要再这样等下去,自己去开一个小小的公司,然后做制作”。后来她开了一家电影制作公司,拍摄制作自己的电影。

2007年,何超仪还与几个好友成立了自己的摇滚乐队“何超与海胆仔”,开始玩自己喜欢的音乐。“何超”是她最近十年开始使用的名字,在生活中,朋友们都叫她何超,常跟她开玩笑说,你不如就叫何超吧。“因为我很怕跟其他姐妹在观众面前可能会分不出来,所以我的朋友都说,你叫何超就分得出来了。我也喜欢这个名字,因为跟我的个性很像,就是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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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演艺圈,何超仪向来以造型大胆前卫、敢讲话著称,是外界眼中的直爽女、叛逆女。在自己家里,她也似乎像是家族中的“异类”,母亲蓝琼缨性格严肃,仪表优雅,喜爱看书,周围都是文人墨客。每次何超仪一进家门,母亲看到她总会皱起眉头——“(她眼神)就好像看到‘’一样,我的整个(仪表)、走路的方式,完全不是她教的,那个穿衣的方式也是乱七八糟”。


每次何超仪开口说些什么,阿姨、妈妈和姐姐们总是说她“你这样真的不对”。就连曾经支持她的大姐也常常在众人面前“闹”她——你怎么又拍赚不到钱的电影啊,你拍够了没有?渐渐地,她觉得自己只能够“远距离”地爱着她们。


在何超仪心里,姐姐们和弟弟都很优秀,每一个能力都很强,与他们相比,自己好像“只懂得花钱”,她形容自己是这些孩子中“最无能”的那一个,面对他们时压力很大。而在鲁豫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间表”,何超仪对自己的种种否定其实只是因为她的“时间表”跟其他人的不太一样而已。


但或早或晚,每个人终会踏上自己的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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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相爱到底”不是童话

2003年,何超仪与陈子聪结婚。遇到这个人时,何超仪就觉得自己被对方的才华、性格和外貌吸引了。陈子聪是演员,是歌手,曾经也做过t台模特,出道即红,曾被誉为“港版木村”,被很多女孩喜欢着。


两人刚在一起时,外界常会有一些不好听的声音,觉得男方在“吃软饭”——“有人这样说他,最初他有不太开心的,但是他的工作接得密密的,比我密,根本不需要靠我,因为他一出道就已经红到不得了,差点去了好莱坞”。在何超仪看来,陈子聪跟她在一起其实牺牲了很多,“很多女性朋友都不能见了,也不拍戏了”。


两人结婚前,何超仪的父亲与陈子聪长谈过一次——“我爸说,他为人真的很善良,而且他笨笨的,所以这样才好,我不要一个太聪明的”。如今,两人已经携手走过20年风雨,这期间,两人一起渡过重大难关——2016年,陈子聪曾因肝病住院,整个人暴瘦。何超仪一直在尽心照顾陈子聪,无论生活中还是情绪上。即便心里再难过,她每天也都是笑着面对丈夫,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担心低落的状态。


讲起这段岁月,她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态就是——“我要跳进去救他,因为我不想明天看不到他了。而且他父母都在国外,弟弟妹妹也在国外,所以我觉得这个责任是我们姓何的要照顾他,不单只是我,我弟弟也帮忙,我大姐、二姐、三姐也帮忙”。


何超仪常会在网络上查看与陈子聪病症相关的各种症状表现,这样她就会知道如果他的病有任何变化时自己应该如何应对。陈子聪当时刚做完手术之后发烧,医生说,如果烧一直不退,他会有生命危险。何超仪和家里人就想尽办法,把一些暖水袋放在他的腋下,再把他的大腿和双脚也暖一下——“如果他太热了,我们就放冷水。所以医生说奇怪,怎么可以差不多要发烧的时候突然又好了?”


在何超仪和家人的精心照料下,陈子聪终于渐渐康复起来。今年三月初,在何超仪召集的中国香港本土音乐节上,康复的陈子聪首次公开亮相。“他现在身体不错”,何超仪说,“但是他要完全好起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有做物理治疗,一个礼拜做四天,所以他(需要)强壮,但是他有一个造口,这个造口让他觉得有时候有点痛,所以我们应该几个月后去美国那边帮他把它盖起来,盖起来他就能成为一个自由人了”。


2022年和2023年,何超仪和陈子聪的结婚纪念日都是在陈子聪的病房里度过的。现在,何超仪只希望她与丈夫能够恢复普通人的正常生活。“他心脏里面还有一个动脉是烂掉的,一定要弄的,但是他去年跟今年动太多手术了,所以今年真的不能有太大动作,等他养得更壮一点才可以去考虑,而且以后我都不能到太远的地方拍戏,我去多远,四天一定要回来,(所以)只能拍内地的跟香港的,或是台湾的。”聊天过程中,何超仪还向鲁豫询问“北京现在几度了?”她听朋友介绍,说北京有个医师可能会对丈夫的病情有帮助,打算带着陈子聪去北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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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婚姻时,何超仪展现出与事业和生活中完全不同的一面,不再是叛逆女孩,反而变得“传统”起来——“老公迁就我,他脾气可以比我更大,但是他不会容易拿出来的。我们有相同的嗜好,喜欢看电影,喜欢摇滚,能聊到一起。而且老实说,我们结婚的时候,我爸爸付出了很多,也不能那么轻易就说离婚了,其实我结婚的时候都是依赖她们(姐姐们)来帮我弄一切,(那时)我还在开工,还要接一个电视剧,因为要画老妆,彩排九个月,然后我大姐说,那你想要什么时候结婚啊?现在你老公已经跟你求婚了,你要他等啊?”


“等一等又能怎样?不能等吗?”鲁豫问她。何超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我们很害怕没有人要我们的。全家总动员都帮忙搞婚礼,大姐、二姐、三姐、弟弟、妈妈、爸爸全部跑出来,我的大姑妈因为她一早就离开了香港,也回来了,然后小姑姑也回来了,这很震撼,所以真的不可能(离婚),他们那么用心。”


所以在决定结婚那一刻,她已经做好准备——结了婚,就是一辈子的事,无论怎样都要坚持下去。何超仪说,她的公公婆婆就是相伴一生、相爱到底,所以她也相信,相伴一生可以成为现实,相爱到底不是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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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希望有一天我可以赚钱

节目录制当天,何超仪带鲁豫参观了她的公司。在公司楼梯拐角处的墙上挂着几幅肖像照,其中有一幅是夏永康拍摄的何超仪,照片中的她正流着眼泪。


何超仪回忆自己当时拍摄这张照片时的状态,说她在想一些“很可怜的东西”——“我当年实在可怜,没有公司给我机会,没有被雪藏,只是没有机会,一直在等,等起来很急。在我低潮的时候,有很多搞艺术的朋友,他们都不断找我做一些小的迷你项目,或是让我参与,那他们差不多帮我定了位,偏有艺术精神的一个女孩,我本来是打女嘛”。


在何超仪看来,自己这些年的形象定位其实都不是她刻意设定的,所谓时也命也,她所经历的一切都在推着她前往某个方向。


如今,她也有了自己的电影公司,一直到明年,差不多有4部戏正在筹备制作,自己也会参演。“我们在找资金,因为不是大公司,还是一个迷你的工作室,我们会拍,会做前期,我们有监制,然后其他的工作人员我们是有项目才会请”。


她还帮忙操办了一个摇滚音乐节,“是因为香港有一个主办单位找了我,我的责任只是帮他打电话给我的朋友,不需要投资出钱,因为我也去过很多音乐节,在草莓音乐节演出过,也去当过观众,所以我看到人家怎么办的,觉得香港也应该这样办”。


她还对鲁豫说,希望自己有一天也可以赚钱——“我公司请了很多人,所以要维持我们的生计呢!一定要赚钱,起码不能在我自己的包包里面拿钱出来,这是我姐姐教我的,她说一定要保本啊你!今年开始赚钱啦”。



年轻时没有太多机会,如今自己成熟了,有了更多主动权,却因为要照顾生病的丈夫再次放弃很多机会,问她:会不会内心觉得有些遗憾?她说,有啊,但是算了——“是命,没办法了,继续唱歌就可以了。其实两个来比较,我是比较喜欢唱歌的,唱歌没有人管我,我喜欢到哪一处跳舞都可以,拍戏就很多人在管,而且人多口多,是非也多了”。


再问她:如果人生可以有选择,你是愿意出生在一个像你这样的“特殊家庭”,还是更愿意生活在一个普通家庭里面?她很直爽地说——“还是我家好啊!有后盾,顶多不干了”。


她也毫不避讳地聊到父亲的遗产分配——“平均了,当然比为家里面工作的姐姐弟弟他们会少一点了”。但这些钱已经足够让她来追求自己喜欢做的那些事,比如电影和音乐。


开了公司之后,她也更加意识到,不能浪费每一分钱。“我头一次担任监制,看过数目以后,其实我害怕浪费钱了,所以我现在如果拍戏的话,就让他们(老公和监制)去管,我就全身(心)投入角色,就不要告诉我今天浪费了多少”。


她还在等待一个好角色,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好角色,一个只冲着她本人而不是她身后的钱而来的好角色——“我本来是很热爱电影、很热爱表演的一个人,出道头15年被人藏起来,如果我再等下去,人家都不找我的话或是直接找你但是你要付钱,如果太多这样的情况,我也会觉得没意思了”。


她说自己现在已经变得“笑看风云”,学着让一切慢慢来,不再强求。


通过与何超仪的聊天,鲁豫发现,这个外表看起来非常酷、曾经有过叛逆的青春岁月的女孩,骨子里其实有着非常“传统”的一面——对于家庭,对于婚姻关系。在她看来,这其实也是另一种反叛——我要打破“魔咒”,我不要走那些老路,我要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生活,即便它看起来更寻常,更普通。在她身上,我们不仅看到了她敢于尝试突破自我的“反叛”勇敢,同时又看到她那回归本真,爱生活、爱家人、爱保养,那般纯粹热烈的人生态度。


交谈中,何超仪同大多数女孩一样,表达了对燕窝的喜爱,“我最爱燕窝”。燕之屋碗燕燕窝,甄选印尼高品质珍稀雨林燕窝,0脂肪、0防腐剂、0增稠剂,每一口都是纯粹的滋养,就像那颗跳动在何超仪内心中最真实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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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出身并不寻常的人在努力回归寻常,或许就是何超仪的终极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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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素材及配图来源|《鲁豫有约一日行》何超仪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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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定合作:立兴冻干

编辑 | 陈亦阳

主编 | 郑燕

监制 | 王丽明

标签: 娱乐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