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 只有张国荣才能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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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吃瓜唠嗑

如果列一份想看却一直没有时机看的片子名单,《霸王别姬》必定位列榜首。

光影的温度,人物的刻画,剧情的把握,声音的调配……都,太好太好了。特别是哥哥张国荣出演的,非常经典。

霸王别姬: 只有张国荣才能塑造 - 陆剧吧

“趋光是人类的天性”在我身上非常灵验,因为我在过去的二十年中常常不自觉作为“精神上的追光者”存在着。人群中有一些灵魂,其光芒来自熊熊燃烧的内核,表现出来是一种极大的烈性,在年幼时或许没有到达所谓“不羁于世俗、不屑于辩论”的地步,但仍然固执且顽强到足够照亮一方天地。

耀眼得漂亮极了,所以甘受可能会被刺伤的危险,与他们同行。

然而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并未保留下完全的肆意,在外界的影响下学会遮蔽。

成长得令自己欣慰,令自私的观者比如我遗憾。

在程蝶衣身上看到了从未得见的极纯粹的烈性时,那种光芒毫不夸张得让人想哭——原来世上真有这样夺目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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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俗的折辱下睥睨、在人性的泥沼中大笑,不可方物,风华绝代。程蝶衣造梦也做梦,在似真似假的人世间编织并守着自己的世界,一个无关政治、无关命运、无关年月,只有美的世界。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这样的人,让你不想谈超越历史的艺术,不想谈跨越道德的爱情;不想争论师徒规矩的糟粕与精华,不想争论时代局限的悲剧;不想解释爱情是否是幻觉,不想解释国仇家恨是否应该大于一切;不想讨论群体暴力的盲目性,不想讨论权力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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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想看着他唱完一出《贵妃醉酒》,再亲手将冰糖葫芦递到他手边。

凡人活在世上,总有好多身不由己。段小楼正是凭借着一股“凡人的英雄主义”打动了菊仙和蝶衣。但毕竟是凡人的东西,所以总容易被杀死。当小四儿逼着他第三次拍砖时,他的英雄主义就已经破裂,此后步步撕破脸皮,不过是拖下外皮后凡人之丑的败露。

菊仙和蝶衣,都有着柔软的烈性:一个在红尘中轰轰烈烈,一个在天上宫阙自歌自舞。他们为了各自编出的梦,为了同一个不值当的男人付出爱情。菊仙梦的是盖世英雄接下坠落的自己,爱上一个稳当可靠的胸膛;蝶衣梦的是在这世上四面楚歌的孤胆霸王对自己独留柔情,爱上一种仅有彼此的错觉。

他们把人生活成长长的梦,梦醒的时候,就是生命结束的时候。

“人,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

京剧太妙,妙在开头二人画上行头,年月就宣告失效;妙在眉眼之上,哭笑都被上了颜色;妙在咿咿呀呀的连绵不绝中,流动着的温柔血性。

最难忘的几个镜头:在小石头失身得孩的那天清晨,青色光影下的长巷;沉迷鸦片的程蝶衣听着别人念自个儿写给母亲的信,望向面前小池中的鱼水之欢;解放那天已沦为乞丐的张公公,像是一座城池的老树根;小四儿抢虞姬的角儿,蝶衣为段小楼戴上头冠;人群散去后的批斗现场,蝶衣枯坐,抬头望见菊仙回头时最后悲悯的目光。

“你们都骗我”

程蝶衣面对不公的世道、不良的凡人递过来的尖刀,没有无休止的持续怨艾,而是仰头迎上到底。给日本人唱完戏,本来欣喜于青木知音的他看到了被枪毙的学生,无法面对仇恨与音乐的割裂而转而投奔鸦片,其实是他一个梦中谪仙第一次被外力拉到凡世苟且面前,也是对他的致命打击。

但是这些打击到底不如他梦的崩塌来得击中要害。一个自“我本是女娇娥”而始的梦,终结于“我本是男儿郎”的彻悟。

“错了”

错在思凡的小尼姑,本就不该来这烂泥塘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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