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霸王别姬》, 人与戏的距离, 现实与虚幻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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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霸王别姬》中,男主角程蝶衣我觉得他是一个脱俗的人,始终与现实保持着一段距离。幼时,当科班的孩子们闹成一团,讨论自己中意的京味儿美食时,他就独自站在一旁,眼神澄澈地仰望天空。其实像他这样的可怜人,更像是从一段经年戏折里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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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正是他有意无意地保持着与现实的距离,才会那样溺陷在京戏之中,一生人戏无分,成痴,疯魔。他是一个执着的人。学戏时,他谨记从一而终的师训,忍过了撕腿,踩跷等近乎残酷的基本功训练;成角后,他也一直在舞台上寻觅着自己的梦幻,无论是与霸王的一出别姬,亦或独身一人的贵妃醉酒,他都坚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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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执着,也延续到他的感情上。是与小楼同衾共枕的岁月,或是被菊仙横刀夺爱,万念俱灰的时刻,还是在那个年代众叛亲离的时候,他对段小楼,皆是一往情深。他是一个自恋、自我的人。小说中有这样的描述,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七分脸,真是美,美得杀人。他并不那么在意外界对自己的看法。灯光暗下来了,观众们都看不见台上的演员了,他自顾自地,挥舞着水袖,旋转着,一记车身卧鱼,醉倒在地。这一方面,说明了他对艺术的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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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也体现了他对艺术品般精致绝美的自我的欣赏,也许自己演戏的体验,那份满足感,才是最紧要的,观众怎么想,随他吧!段小楼这个人我觉得他是俗世中人的一个典型代表。他有人性的温情,在小时候,帮蝶衣踢去重重叠叠的砖块,在长大后,寻袁四爷救自己这位奇奇怪怪的师弟。

其实这种情感,真实但并不浓烈,没有蝶衣那种如梦如幻的戏剧感,平平淡淡,是抹去了脂粉的人间颜色。同时,因为他浸淫俗世,他又会抛弃他人,去保一己之利。这些典型的特点,在他的身上体现得这样鲜明。

再者菊仙无疑是作者所认可的一个存在。她是新女性的代表。她勇敢地冲破了世俗对这个可怜女人的定义,视尊严高于金钱,断然拒绝了富少们嘴对嘴喂酒喝的无理行为;她憧憬并且敢于去争取新生活,小楼无心一句今天不是咱俩定亲的喜日子吗,就足以让她作为迈出花满楼的契机。她是果断刚烈的,先是面对光棍青皮的赖账,拿出扫帚来将他们赶出家门;后是面对小将的威胁逼打,傲然不屈,在乌烟瘴气的暮年重现了当年的妩媚。

而同时,她有另一侧面。她是柔婉的女人,她有的,是“一下得俩,够了”的平淡无奇的心愿;她有的,是蝶衣戒烟痛苦无助时抱着他轻摇的母性;她有的,是穿着猩红嫁衣赴死的爱美惜美。这刚与柔的碰撞,赋予了菊仙以绝对的魅力,使这个人物令人敬佩,也令人怜惜。再从主旨角度:作者思考着人与戏的距离,思考着现实与虚幻的差异,同时,也在一个特定的年代思索着我们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作者一位港人,大概也疑惑着后来的生活会怎样。对未知的疑惑往往演变成恐惧,所以,作者想到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这点畏怯,在作者《胭脂扣》中的“1997”暗号中也可窥见。害怕被剥夺自由,消泯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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