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司機, 有別與經典好萊塢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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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 | 吃瓜談事。

故事片最早脫胎於戲劇,戲劇的三段式是開端、發展(出現衝突和矛盾)、高潮(結局)。常見的電影結構分為:開場以奠定基調,比如《四百下》開場的巴黎街道確定下的現實主義基調,而這部電影開場中紐約的夜景鋪陳出了光怪陸離的風格。豐富情節嵌套中,電影的「發展」部分里又具有獨立的開端發展高潮的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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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開端透過水拍攝不清楚的紐約夜景,非正常紅光;眼睛(大特寫,代表旁觀者看着紐約)找工作環視公寓獨白:第一次提到雨水可以沖走街上的垃圾。的士的幾組特寫:不是遠景、有點支離破碎的;第二次獨白提到垃圾。的士載了乘客和妓女,水沖洗了的士,還要再擦洗(男主角想要清洗掉的垃圾)和店員搭訕被拒絕。配樂一直都有點緊張。見到了貝斯,音樂變得相對舒緩。男主角喜歡寫日記,用詞非常簡單,不流暢,襯托其退伍兵受教育不多的身份。錄像廳、店員上衣、競選地內景也是紅色。貝斯和眼鏡男的角度就像是直視鏡頭的。電影的感知軸線:故事發生的軸線和觀眾視線垂直:呈現出非常客觀疏離的態度;完全平行的是讓人覺得自己是被看到,置身在戲裏,能夠帶來感官震撼。一般是45度拍攝比較舒服。的士司機就是45度的拍攝。和其他司機的聚會,主角坐的很遠,沒有參與進談話當中,而且有些拘謹。談話思路不連貫。背景經常是競選海報。喝的是泡騰片,代表其主觀是渴望健康的,對生活太度積極。一開始走出車行是喝酒的。特寫泡騰片,他的思緒已經不在現實世界。追求貝斯和第二次約會都是穿的紅色衣服。景深關係:男同事一直是背景。他描述的貝斯其實描述的是他自己。貝斯其實是不需要朋友的。兩個人在咖啡廳,桌子對角線、窗子的邊框都把兩個人分開了,暗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兩個人的認知和談話趣味不在一起,有認知隔閡。的士上參議院,第三次提到清理垃圾。參議院沒有聽進去他的話,但是口號是let the people rule ,街上下水道上出現的水霧,街上小混混砸他的車,這些人都是街上的「垃圾」。打鼓的人:打了兩段鼓,就像是給成人電影開場的配樂,代表一定有事情發生,在蓄勢。打電話時鏡頭展現了非常空曠的長廊,表露他自己和世界的空間隔離。回來鬧事的時候,他和貝斯說:你和別人是一樣的。情感上同樣讓他覺得cold and distant,昭示着第一次想要融入社會完全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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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發展乘客看到自己老婆出軌:黑色電影德國表現主義風格:打光是表現主義變形的,綠色紅色、陰影代表黑暗和罪惡、百葉窗、水潭、路燈等均為常見元素;背景音樂的詭譎故事像一般的偵探片,偵探被危險的美麗女人的誘惑】(btw乘客是導演自己演的)44麥格農手槍是對男主角的暗示。主角需要導師發泄自己,找到了另一個的士司機。把「小子」給的皺皺的20塊錢給了黑人;街景的黑人小孩子被他注意到。和「巫師」交流時候兩個人臉上的打光是紅色的,代表危險,音樂是緊湊的鼓點。電視上看到參議員、喝酒。電視上的人臉上全是陰影,在Travis 眼裡這個人已經不是好人了。路邊上的黑人喊「我要殺人」。再次遇到艾瑞斯。寫日記的時候背景是競選的海報。買了很多槍,但是他遠離毒品,他自認爭議。開始穿軍綠色的軍衣,回到戰士身份想要掃出社會垃圾。做運動的時候看到身上的傷痕,很有可能是戰時的傷痕。對鏡子練習感知軸線幾乎是平行的感知軸線,讓觀眾更好地走進、共情。給子彈刻上十字頭,是代表自己的標誌,一種自我意識。自從見到保鏢以後有了假想敵,回來對着鏡子練習開始自言自語。其實對話的時候他要矮很多,有點緊張的。但是對着鏡子反而表現的很輕蔑的自大,認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噴水的意象在電影里出現過很多次。超市一幕之前的街景有警察鳴笛的聲音,說明附近是有警察,但是沒有作用。殺人之後Travis 情感上完全沒有自責,他的自我認知是富有爭議的。在電視里看到人們跳舞,視線落在一雙鞋子上面,極端的孤獨,可能只有那雙鞋和自己是一樣的,被遺忘的。浪漫的音樂此刻反而是對比。寫的賀卡上的內容和現實狀態完全是反的,甚至讓人懷疑他的父母到底存在與否。在電視上看到關於愛情的電視劇,踢翻電視機。把自己代入了情節,貝斯和男同事和自己。電視機的傾斜讓人擔憂,突然踢翻。他非常痛苦,雖然沒有真正有過愛情。音樂非常緊張,代表危險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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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遞進再次遇到艾瑞斯。說話的語氣和裝束讓馬修把他當成警察,Travis 心裏可能是高興的,他要做警察應該做的事情。他說自己是嬉皮士:西毒濫交持槍,越戰以後發展出來對抗主流社會,馬修的裝扮就是。公社有濫交的含義,是嬉皮士的聚居地。艾瑞斯的房間是紅色的。Travis 是社會底層的人,沒有文化,但是在完全可以做壞事的情況下,表現的絕對正義。艾瑞斯相信星座,側面體現出他單純簡單幼稚。問他「是否在鏡子里看過自己」 談到「處理」掉兩個人,「緝毒組」緝社會的渣滓。給艾瑞斯寫信的時候是溫情的音樂。搖鏡頭:艾瑞斯的居住樓非常破碎,滿是污垢。小子「催眠」艾瑞斯,利用關係,女孩子可能是愛着小子,但是小子只是利用她的愛和依賴。紅色充滿浪漫和危險。之後開槍的情節用平行蒙太奇,似乎被打了錯覺和衝擊,一種暗示。把送給貝斯的花燒掉,對貝斯的感情是愛還是對於交流和融入社會最後的一點點掙扎?剪裁刺殺:參議院的動作和後面的雕塑合併在一起像是怪物一樣,表現邪惡,動作造作生硬不協調。他的視線里貝斯和男同事同框。再看到特勤局保鏢。拿槍看了保鏢一下就跑了,和在鏡子面前練習的果決形成鮮明對比,有點想笑他是否真的勇敢。

4.高潮 5分鐘左右晚上直接去了妓院。他可以打到的只是街邊的小混混,打了小子之後,在旁邊冷靜了一下。槍戰非常表現主義:特寫+光影。70年代的極度暴力血腥,加了紅色顏料非常嚇人,血淋淋的不像是美學。顯然,Travis 當時是想死的。最後的俯拍鏡頭給觀眾整個房間的全貌,回到現實。

5. 結局重新回到的士司機的生活,身體也康復了。又見到貝斯。溫暖的配樂。說出「帕蘭丁當選」 是平復後心情。貝斯的臉只是出現在後視鏡裏面,模糊的。Travis 眼睛的特寫。最後的鏡頭:後視鏡里Travis 的眼睛特寫,光線正常,快速調整鏡子是看到了什麼,又出現了紅色。

【隨感】也許這部電影所講述的就是燈光中揮之不去的一抹紅,透過車窗上的水霧、男主角的眼角,最觸目驚心的紅。男主角簡陋的生活和低速的享樂恰如其分地構成與紐約底層社會一份子,使得他內心對於外在的厭惡和剝離令人訝異。垃圾的腐朽讓他窒息,這個小角色只能用鮮血為自己發聲。影片高潮在血光中收尾,而血光只是片刻喧囂,留下的是紐約平靜中的污垢、男人眼角的紅。英勇的或膽怯的挑戰,卻像是這個時代的唐吉坷德。紐約不變,他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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