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快結束時去看了這部電影, 我相信它被低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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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快結束時去看了這部電影, 我相信它被低估了 - 陸劇吧

之所以這麼晚才看,是因為有看過的好友刻薄地評價道:雪山戰狼的珠峰絕戀,讓人在電影院昏昏欲睡。

但看完以後我才感覺到,看電影好比談戀愛,看過了才知道適不適合自己。

現在,如果讓我推薦一部最適合十一假期尾聲觀看的電影,那我會選這部《攀登者》。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它拍出了平凡人的偉大,讓你有動力去迎接假期結束,走出舒適區的生活。

命運面前,我們都是塵埃

曾經有人問過我,如果一項偉大的事業需要你犧牲自我、朋友、愛人、家庭,甚至一切,你會毫不猶豫地做出選擇嗎?

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我沒有思考過這麼嚴肅的問題,和絕大多數人一樣,我相信自己大概率一生平凡,和「偉大」「犧牲」這樣宏偉的詞彙沒有關係。

但普通人的人生里,其實也會出現那麼幾次決定性的瞬間,所以偉大的藝術都有相似的主題。

在被譽為第九藝巔峰的著名遊戲《最後生還者》里,病毒肆虐,人類瀕臨滅絕,男主人公喬爾護送唯一有抗體的少女艾莉遠去千里之外的實驗機構,對方宣稱可以找到治癒人類的方法。

路途中,二人產生了類似父女之情的羈絆,故事的最後,當得知拯救人類需要犧牲掉艾莉時,喬爾毫不猶豫地將能拯救人類的「科學家」盡數射殺,帶着艾莉遠走他鄉。

對喬爾來說,如何選擇不言而喻,如果失去了摯愛,那偉大的事業又有什麼意呢?

莎士比亞有言,命運的不同完全在於選擇的不同。

抉擇時刻總能讓我感受到命運的無常,而《攀登者》切切實實讓我感受到了命運的厚重。

我很慶幸這部電影不只是聚焦於登頂珠峰的偉大,而是用了更多的筆墨,去描寫人物的命運和抉擇,所以,想在盡量不劇透關鍵情節的前提下跟你講講裏面的人。

1960,中國人第一次登頂珠峰。

登頂途中,攀登小隊遭遇雪崩,抉擇時刻,吳京選擇去救攝影師張譯,而不是保護攝影設備。

沒有攝影機,無法拍攝,於是中國人失去了向國際社會展示我們登上珠峰證據的機會。

失敗和受苦已是人生莫大的悲哀,但比這還要悲哀百倍的,莫過於我明明已經完成了那偉大事業,卻無人相信;我明明已經吃過了那厚重的苦難,卻無人為我記錄。

無法證明自己,初代攀登者團隊就地解散,本該被稱作英雄的人們,成為了塵世里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吳京成了鍋爐工,張譯則回到珠峰腳下的訓練營,做一些瑣碎的工作。

吳京在工廠工作,工作間隙不忘鍛煉攀登技巧,但他早已被忘記,縱使他是一流的攀登高手,在現實中他到底不過是個燒鍋爐的工人。

張譯日復一日記錄珠峰氣象數據,但下一次攀登遙遙無期,他的數據不過是安慰自己的廢紙,不過是盧生的黃粱一夢,也不過是蓋茨比的遙遠綠燈。

十五年是電影中的一瞬,但現實中卻是很長一段歲月。

我無法想像張譯每天看到珠峰,心裏是多麼不甘與愧疚。我也無法想像,吳京在工廠里日復一日地燒鍋爐,他的登山夢想又如何折磨着他。

一切痛苦,都源於吳京當年的抉擇。

人生百年,冷暖自知,不過一句,你後悔嗎?

「我們奮力前行,小舟逆水而上,不斷地被浪潮推回到過去。」

這就是命運,菲茨傑拉德誠不我欺。

但命運有時候會開玩笑,有時也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十五年後,國家重啟登山計劃,消息放出時,工人吳京正在食堂吃面。

與往日沒有什麼不同,他剛剛給鍋爐添了煤炭,不出意外的話,吃完飯他會休息一會兒,喝點茶,繼續開始那沒有盡頭的生活。

不過這次,他吃着吃着就哭了,眼淚止不住往外流。

國家沒有忘記英雄,命運給了他第二次機會。

吳京彷彿在用他那入木三分的演技告訴觀眾,這是男人的眼淚,它為命運而流,請你收下吧。

吳京流淚,張譯倒沒有多餘的反應,他一臉嫌棄地在珠峰大本營等待吳京的到來。

一別多年,兄弟相見,並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更多的是對往昔的懊悔。

張譯依然耿耿於懷當年吳京為什麼選擇救他,二人甚至大打出手。

「如果你不救我,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當時就應該讓我去死!」

良久,無言。

吳京問:「如果當時換做是你,你會殺了我嗎?」

張譯的回答是肯定的,與吳京不同,他並非優柔寡斷之徒,抉擇時刻,他必定選擇偉大事業而非兒女私情。

二人的價值觀在此分野,個人命運與時代交織,成為了電影驚心動魄的暗線,讓人內心久久無法平息。

這讓我想到王小波的一段名言,青年為了救一根電線杆而被捲入洪流中,這是否值得?歌頌這種犧牲,那是不是一種虛偽的崇高?

時間容不得思考,理念蘊藏在行動中。

1975,中國人第二次衝擊珠峰。

吳京和張譯的矛盾終於在風暴前夕爆發,價值觀的衝突在銀幕上短兵相接,其精彩程度不亞於山崩地裂,雪花飛濺。

這次,他們的選擇又會有什麼不同呢?

誰會死去,誰會站在巔峰, 那偉大的事業是否被記錄,那曾經的榮光是否被再次提起。

如果再來一次,「你會殺了我嗎?」

這一切,留待你在電影院里揭曉。

但我知道,殘酷的命運面前,個體都是塵埃。

四散而飛,拚命掙扎。

光榮屬於失敗者

但其實,比起電影的主角張譯和吳京,但我印象最深的卻是配角胡歌。

他不是主角,也沒有身懷絕技,但他卻是最具信念的角色。

胡歌飾演的楊光一心想攀登珠峰,即便醫生一再警告他有家族遺傳病,可能死在半山路上,他也不為所懼。

訓練時,他是最刻苦的那個,在眾人對是否登山搖擺不定時,他又是最堅定的那個。

他為什麼如此執着呢?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家族有遺傳病,但他想證明,自己的身體是完整的。

普林斯廷有句歌詞叫「你知道一個失去雙腿的人如何起舞嗎?」

那是電影《摔角王》的主題曲,它講述了一個摔跤手窮途末路依然勇敢面對生活,最後死在摔跤場上的故事。

表現普通人命運的電影總是共通的,失去雙腿依然起舞,那就是胡歌在《攀登者》中做的事情。

如果說吳京張譯的命運是選擇什麼,那胡歌的命運則是不得不去做。

如西西弗斯日復一日推石,但他是幸福的。如普羅米修斯忍受蒼鷹啄肝之苦,但他是榮耀的。

胡歌會成功嗎?其實無關緊要,他已經成功了。

光榮屬於失敗者,是因為他們永不言敗。

曾在微博上看胡歌說,接到劇組邀請時,離開機只有半個月,他毅然推掉其他工作,接下了這部戲。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他也曾經是一名攀登者。

那是在青藏高原的啟孜雪峰,在4900海拔的高度,胡歌看到一塊寫着「繼續走」的石碑,那是下山過程中不幸遇難者的臨終遺言,人們為了紀念那些遇難者,就將他們的話刻在了石頭上。

失敗者的臨終遺言讓胡歌感慨,他亦將自己的生命體驗投入到角色塑造中去。

不過三個字,繼續走。

而胡歌飾演的楊光其實是有原型的——夏伯渝先生。他於1975年登珠峰時失去了雙腿,四十多年來,他不斷挑戰珠峰,終於在2018年成為首個登上珠峰的殘疾人。

我不禁想到諾貝爾獎給加繆的頒獎詞:「在他這裡,最重要的已經不是追問人生值不值得活,而是必須如何去活,其中包含着承受因生活而來的痛苦。意義缺席又如何?」

普通人就不能挑戰命運嗎?我看未必。

也許這是最適合現在看的電影

回想起最開始朋友刻薄的評價,我想,《攀登者》或許是這個假期最被低估的一部電影。

正如吳京所言,中國電影類型片裏面還沒有出現過真正的攀登片。

沒有經驗,毅然前行,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這也是一種成功吧。

而假期結束,作為平凡人的我們又將投入到庸常的生活中去,日復一日,就像工廠里的吳京,就像在珠峰本營等待十五年的張譯。

現在也許是去看這部電影的最好時刻,這是屬於普通人的故事,它告訴我們,面對生活,我們需要攀登者的心態。

匍匐在地,去舔舐生活的苦澀,像一把冰鎬,深深地扎入生活那座冰山。

總有一天,我們會登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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