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甜蜜蜜》: 漂泊年代一切世事無常, 但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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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甜蜜蜜》以中國內地、中國香港、美國為線索,講述了打工妹李翹與打工仔黎小軍跨越十年的感情糾葛。但正如歌曲《甜蜜蜜》並非只是一首簡單意義上的情歌那樣,其蘊含了赴港打工的內地浪子對家鄉既留戀又不願承認的複雜情感。 電影《甜蜜蜜》不僅僅是一個美好的愛情故事,更是香港社會十年變遷的縮影,是夾雜在中國內地與西方之間的香港為時代鑄就的輓歌。而對於這種漂泊時代下甜蜜愛情的處理,導演陳可辛天才般依託於豐富的視聽語言將之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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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的符號化

影片《甜蜜蜜》名字來源於鄧麗君的同名歌曲。而這首歌在影片中的三次回蕩卻分別對應着三種心境,第一次是李翹坐在黎小軍單車後面在香港街頭穿行,這個場景如今已成為多少人心目中懷舊愛情的經典瞬間,此時是二人定情之時,歌曲的濃情蜜意通過屏幕被傳達出來。第二次在股價暴跌,李翹只好去做按摩女的時候,黎小車為了安慰她而唱起了《甜蜜蜜》 歌曲夾雜了一絲離鄉遊子漂泊不定的感傷情緒。第二次則在結尾,兩人在紐約街頭相遇。這時《甜蜜蜜》作為兩人愛情的象徵,而賦予這個愛情故事極致的浪漫與傳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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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甜蜜蜜》暗示着遊子對祖國複雜的感情,他們喜愛鄧麗君,但又不敢去買專輯來聽,害怕暴露自已來自中國內地。 鄧麗君與她的《甜蜜蜜》就如同去鄉之人難以揮滅的複雜感情被穿插在影片中各處。

色彩的表意化

《甜蜜蜜》的整體敘事是環形的,而色彩則與之相對應,也形成了一個環。影片開篇,在破敗甚至夾雜着幾分蒼涼的黑白色彩中,黎小軍從火車上走下來,他從內地來到了香港。 影片在此為我們設置了一個梯級空間,即內地一香港一美國。 內地人來到香港,對這個城市滿懷嚮往,但香港人卻將美國視作天堂,不管是什麼樣的打工仔打工妹都學習英語,廚師嚮往到美國去。 而隨着主人公李翹與黎小軍從由內地開來的火車上走下來,漸漸走向繁華的香港社會,影片的色彩越來越飽和鮮艷,直到紐約達到巔峰。李翹在紐約街頭奔跑追逐着黎小軍的身影,其所呈現出來的就像遣送警察口中所說,是一個充滿機會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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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片頭,影片的色彩又回歸最初的黑白,但隨着劇情展開經歷了主人公漂泊輾轉看似浮華的五彩世界,觀眾這時才突然發現黑白的單純質樸,似乎黑白才是最甜蜜的色彩。 而影片在敘事上也沒有讓觀眾失望,兩人在最後暗示了將回到內地,經歷了十年的錯過回到最初,宛如南柯一夢,但好在一切還來得及。

特寫的寫意化

與此同時,《甜蜜蜜》又是一部十分寫意的影片。 它的寫意通過特寫清晰地傳達給觀眾,影片中特寫所帶來的感情上的共鳴比比皆是。

不管是成為一代人記憶的李翹坐在黎小軍單車身後搖擺的腳,還是兩人數次在取款機前興奮或落寞的臉龐,甚至是黎小軍姑媽鏡子一旁的威廉肖像,無不是陳可辛導演藉由特寫傳達出來的時代記憶,懷着這種記憶長大的人們,總能在影片中找到自己。

而圍繞曾志偉飾演的豹哥出現的兩次特寫則讓人唏噓,一次是為了哄李翹開心而特意刺上的米奇刺青,是這個或許粗俗暴力的男人細膩的一面。 結尾處李翹憑藉米奇刺青認出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豹哥,這時米奇刺青又是豹哥所代表的香港人在美國的一次落寞告別。

世事難料,但好在一切還來得及,漂泊年代,好在最終我們沒有再錯過彼此,這就是最美的《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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