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雲及吳鎮宇在90年代拍過不少經典作品,其中最為人津津樂道是銀河映像的創業作《一個字頭的誕生》。
電影上畫時毀譽參半,甚至徘徊在爛片邊緣,但多年後終被平反,被奉成韋家輝導演的經典,更因為版權問題一直未見修復版,每次戲院重映都必定滿座。
不過對於兩位演員來說,《一個字頭的誕生》是一場惡夢,劉青雲更斬釘截鐵地說︰「是我從影以來最辛苦的一部電影,比拍《十萬火急》還辛苦。」
辛苦過《十萬火急》?到底辛苦在哪裡?
由杜琪峰監製、韋家輝執導的銀河映像創業作《一個字頭的誕生》,要求就是創新不要重複。而《一個字頭的誕生》的故事陳述,源於劉青雲在戲中一個決定,將衍生出兩個結局,韋家輝就將兩個結局都拍給大家看。
這也不算辛苦之處,最辛苦是韋生要求不少場面,都以長鏡頭一take拍攝過,包括大型的動作場面。
劉青云:「《一個字頭的誕生》是我從影以來最辛苦的一部電影,辛苦過《十萬火急》。《十萬火急》危險是因為有好多化學物品,每日都要拍一個鏡頭,但《一個字頭》的辛苦是你根本不知道怎麼辦。一場戲、一堆人,一個鏡頭直落。一大班人打,用廣角鏡頭拍,鏡頭一轉過來萬一有個人遲了,不聽話,所有東西都要重頭再來。你想想大家拍了3、4個take,那些火就上來了!」
吳鎮宇都相當同意,而他亦以「畢生難忘」來形容戲中一場魚塘沒頂戲。
鎮宇:「當日拍完通宵,我們去到元朗一個地方,要在魚塘扮浮泥,一路慢慢沒頂演出。但你知不知道魚塘的水有多深,原來只有這麼多(及腰部分),淹不死你的,於是你就要癱進去,要叫着哎呀!哎呀!睡進去,然後還要伸出手來,沒頂!6條友!」
由於用長鏡頭拍攝,只要有一個人節奏不對,或者未做到一致,就要再來過。
當然吳鎮宇這刻都會火起︰「x!誰!然後要上去沖水,由干到濕再來多次。你知道魚塘的魚生養死葬什麼都在這裡,好像都拍了3、4次,大家都已經不在乎魚塘有多難忍受,快點拍完回家。幸好講徐錦江這一幕『香』咗(編按︰其實仍在生),否則他一定完成不了的!他人又笨又太高,那你怎樣沒頂呢?所以平時徐錦江成日連累我們ng。」
另外有場戲講鄒凱光為要毀屍滅跡,未待幾位下車就點火燒車大爆炸,拍攝時吳鎮宇見到成車都是電油,足足三大袋,而最令他擔心的是劇組安排以無線電點火……
吳鎮宇︰「我上到車,見到車上一袋袋紫色的東西,在燈光下閃來閃去,是三大袋汽油,原來汽油是紫色,因為從來沒見過這麼大袋。」
鎮宇回憶之前拍戲使用無線電引爆,的確是會因為一通電話,觸發訊號引爆。
「真的是!有次有個工作人員在現場突然叫︰『哎呀!』我問什麼事?『他問誰在打電話?』我說啊?!x你老x,這次我們不是死定了?大佬,大家在車上聊着天,然後突然嘭一聲!都沒了。」
劉青雲都補充一句︰「電影界就會在那個時候玩完!」
鎮宇︰「是呀,那就不會有青黃不接啦,這班人被爆完了都要捧班人上來啦,一定有新人啦!」
鎮宇為求可安心演出,於是要求劇組人員先分開駁線,待大家走開才插線引爆。
劉青云:「另外拍有場戲,有個阿叔拿着槍,上了膛,指着我,這幕設計是他講對白,講完我就縮下去他就連開幾槍。負責槍械的同事已經交待好,我亦同阿叔講:「阿叔,好簡單,你只要這隻手指不要放在開槍這裡,因為你一放上去,你一激動就會按它。所以我一直都看着他,見他手指一動,我就叫住他:『阿叔!阿叔!阿叔!』他就回我︰『對!對!對!』因為真的會,只要情緒一激動就會打。」
全片就是在一種充滿未知數下完成,雖然當日上畫不獲認同,但至今已成為經典,而最終銀河映像亦正如其戲名及劇情一樣,在跌跌踫踫中,為自己建立出別樹一幟的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