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鹿子陌
01
「今天不是你出去不要進來,就是我出去不要進來,兩個人只能留一個。」
正如阿寶所言,這種兩個人只能留一個的話,從夜東京開業以來,玲子就說過無數次。
但她從來沒有真正想要離開過。
而這次因為200塊的珍珠耳環,玲子最終選擇了離開。
在阿寶眼裡,或許當下的玲子的重要性比不上汪小姐,所以阿寶選擇為汪小姐說話。
而袒護汪小姐,又恰恰是玲子接受不了的事情,特別是在她跟所有人都狠狠吵翻臉了以後。
玲子對阿寶放狠話,他再為汪小姐多說一句話,兩人就只能留一個時,阿寶適時止住了話語。
但偏向汪小姐的天平,已經讓玲子決意離開。
阿寶找不到玲子,玲子不回來,也失去了消息。
阿寶決定像往常一樣,給玲子過生日,如果她還沒回來,就把夜東京關掉。
但其實,阿寶從一開始就認為玲子只是在鬧脾氣,跟以往的每一次無理取鬧一樣,但他卻從沒想過玲子離開的真正原因。
02
玲子會離開,這個結局早就有跡可循。
阿寶從炒股轉到做外貿生意,從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做到黃河路的一方人物寶總,離不開汪小姐和玲子兩個人。
一個幫他掙錢,一個幫他花錢。
汪小姐在外貿公司上班,是阿寶生意的重要牽線人,正因為有她的關係在,阿寶的外貿生意才更順風順水地做起來。
就像爺叔所說,汪小姐是要哄着的。
他們之間的關係是生意上的革命友誼,但總歸是因為汪小姐喜歡阿寶,才處處對他的事費心費力。
換一個人來,未必就能讓汪小姐付出那麼多。
汪小姐在事業上,給阿寶當墊腳石;而阿寶的身份,無形中也是對汪小姐的一種保護。
加上汪小姐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是需要哄着的,需要保護着的。
但玲子不一樣,玲子是可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的人。
玲子除了財迷,其他都很好。
她仗着跟阿寶的合作關係,各種斂財,其實深思背後的原因,玲子最終是為了阿寶,成為阿寶最堅實的後盾。
每次阿寶談成一單生意,玲子就會給自己買首飾,變相地把錢存起來。
玲子貪財,但她從沒亂花過一分錢。
從阿寶口袋裡摳出來的錢,也統統存起來了,不然她也沒必要住一間漏雨的房子,一住就是好幾年。
玲子的付出,阿寶不是不清楚,但玲子的付出是無聲的,而汪小姐的付出,則是驚天動地的。
所以,不管以從前還是現在,默默付出,不給對方找麻煩的人,更容易被忽略和捨棄。
玲子就是這樣一個角色。
默默付出,反而被阿寶忽略更多的情緒。
這200塊錢耳環帶來的問題,歸根結底,玲子最看重的是阿寶的態度。
看清了,也意味着玲子會選擇離開。
03
玲子對阿寶是有感情的,她也知道不會有回應。
阿寶從沒正面回應過,但玲子,也一直放不下這種奢望。
畢竟在兩個人的關係中,阿寶還是挺袒護自己的,很多時候都是順着她做事。
玲子從阿寶身上斂財,阿寶從不介意,即便知道耳環的價值遠遠低於26000元,阿寶還是只打了個對摺,給了她13000元。
但玲子沒有想到的是,菱紅把這對耳環賣給她的時候,也翻了10個跟頭。
這副耳環200塊進價,菱紅以26000元的高價,賣給了玲子。
這才是導致事情不可控的最根本因素。
玲子雖然貪財,但知道分寸。
她只想從阿寶身上拿錢,並沒有想過從汪小姐身上佔便宜,不然也不會乖乖把汪小姐付的26000元還回去差價了。
本來玲子就是打算承擔後果的,因為知道自己犯了錯。
結果,跟菱紅、葛老師幾人大吵了一架,阿寶又在面前句句維護汪小姐,玲子終於綳不住了。
對阿寶的感情,玲子從一開始就知道是奢望。
但她說服不了自己放下這種奢望。
直到得知所有朋友,都看不起她對阿寶的痴心妄想時,玲子徹底接受了這個現實。
離開,就是玲子放過自己的方式。
從一開始的理直氣壯和大吵大鬧,到最後離開時,反而是靜悄悄的。
玲子總算是想通了,再放不下的奢望,也該有個了斷了。
04
跟汪小姐比起來,玲子完全沒有背景優勢。
汪小姐的背後是外貿公司,能幫阿寶搞定出口的憑證問題,這是關鍵的問題。
但玲子是沒有背景的。
在日本偶然認識的時候,玲子在當服務員,沒有資源,沒有背景,就在日本飄着。
因為幫阿寶促成了一單大生意,所以,夜東京是阿寶送給玲子的禮物。
不管再困難再賠錢,不管說再多次要關掉夜東京,玲子內心都是捨不得的。
這裡就是阿寶的家,那一晚泡飯的最終歸宿。
就像是萬家燈火,只有家裡的那盞燈,才是真正有溫度可以暖心的。
對於玲子來說,夜東京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她和阿寶之間,最緊密的聯繫。
即便她幫不了阿寶太多,但在行動和金錢上支持阿寶,玲子還是做得很到位的。
至少,阿寶不用擔心玲子出賣自己。
在外面應酬累了就回來夜東京吃一碗泡飯,沒錢了找玲子,有小困難了也可以放心找玲子幫忙。
這些都是汪小姐做不到的,而卻是玲子能給予阿寶的。
但很不幸,阿寶在感情上是個拎不清的人,不愛又離不開。
就像他喜歡汪小姐,也會護着汪小姐,但他不會選擇和汪小姐去賣茶葉蛋。
就像玲子很適合做他身後的女人,但他卻只會給玲子老闆娘的身份,給不了枕邊人的身份。
沾上阿寶的女人,註定是要攢夠失望,再慢慢放下。
所以,玲子離開,是必然的結局。
當然,會不會回來,真的要看玲子能不能想通了,畢竟她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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