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君》番外2:陸炎重生後,與於登登初次相逢

《請君》番外2:陸炎重生後,與於登登初次相逢,本篇欲從陸炎的視角講述陸炎失憶後的生活。

那天醒來,一個姑娘坐在我面前,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眉清目秀,滿臉焦慮。我不認識她,但我似乎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叫什麼?我來自哪裡?大腦一片空白,無論我怎麼努力,過往在記憶中徹底消失。

我滿目茫然,不知身在何處。

姑娘告訴我,她叫王思思,她隨父親做藥材生意,歸來的途中,看到了昏迷的我,鼻息尚存,只是人未醒,身旁還有一副眼鏡。一邊說著,她一邊把眼鏡放在我手上。

這是一副近視鏡,但我似乎並不近視。我為何會昏迷着躺在那裡?又為何有一副近視鏡?我為何什麼都記不起來?

思思接著說道,那天天色已晚,思思父親幫我把脈後,發現我無大礙。但他們害怕我昏迷中再出意外,而他們又急着趕回家,就把我放到車上,帶回了家中。

想着我醒來了,再把我送回家中。

我的確是醒了,可是我的記憶卻並沒有跟着我一同醒來。

接下來的日子裏,王家人幫我四處打探,甚至還派人到發現我的地方,拿着我的照片去打探有關我的消息,卻什麼都沒有打探到。

也沒有人找我,也沒有人能認出我,彷彿我是外星來客,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

我給自己起名叫王路,一來真心感謝王老闆,感謝他的搭救之恩,更感謝他一直以來的照拂;二來我是在王老闆行經的路上被遇到,提醒自己去找尋自己的過往。

目前最重要的是生存下去,再慢慢找回記憶。我身體好之後,思思父親讓我到他家的藥材鋪幫忙。

說來也奇怪,藥材鋪的藥材雖多,我一下子就能記住它們的名字及療效,有些藥方也是過目不忘,藥材鋪的生意我很快便能獨當一面,有時候一些藥方出錯也能及時指出,很多人慕名來抓藥,藥材鋪的生意越做越好。

忙碌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我在王家藥鋪已經工作一年了。

在此期間,我一直在尋找回憶,可似乎,除了這副眼鏡,過去的一切,都已隨時光遠去。

王老闆有意把女兒思思許配給我。我拒絕了,不是思思不夠好,她很好。是我自己在沒有弄清楚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前,沒有資格和誰開始一段感情,更沒資格和誰談婚論嫁。

萬一我之前是個殺人犯呢,萬一我之前有過婚約呢。如果我現在接受一段感情,是對過去,對自己,對思思的不尊重,更是不負責任。

在藥鋪工作一段後,我便租了房子,從王家搬了出來。王家人並沒有趕我走,他們很希望我繼續住在王家。是我覺得不妥,萍水相逢,他們救了我,我更不能過多地打擾他們,同時更害怕影響思思小姐的名聲。

話說這一天,像往常一樣,從藥鋪出來回到租住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拿着眼鏡——我每天都要拿着它才會安心,彷彿這是我和過去的唯一聯繫。

我並不近視,這個眼鏡不合適我,顯然並不是我的,但一定是和我有關之人的。

這時,我突然看見,街上站着一位年輕的女子和一位年輕的男子,二人正盯着我看。那位男子,張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而那位女子,眼中充滿淚水,眼神中有驚訝、有久別重逢的欣喜,嘴角飄着帶淚的笑。

年輕男子跑上前來,大喊,「先生,你原來在這裡。」

我被他喊得一臉懵,但從他的話里,顯然是認識我的。

「你認識我?「

」先生,你不記得我了嗎?那你還記得師傅吧?「一邊說,一邊指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含淚水的女子。

不知為什麼,從見到那名女子時,便覺得似曾相識,一股莫名的心痛浮上心頭。但我努力去想,回憶里仍是一片空白。

我搖搖頭,告訴他我不記得過去了。

男子大喊,」你怎麼會忘記過去,我是大海啊,那是......",

他話未說完,那位一直呆站着的女子似乎反應了過來,立馬跑來,搖頭制止了他。

「這位先生,你和我的一位故人長得太像了,所以我們認錯了人。」說著拉着自稱是大海的男子走遠了。

我獃獃着站在原地,看着他們走遠。想追上去,卻終是沒有勇氣。看那位女子的神情,應該是認識我的,應該不只是和她的故人長得像那麼簡單,可是為什麼卻又裝作不認識呢?不願意提及過往呢?

我的過去,難道真的不堪回首?

一夜未眠。

我做出一個決定,無論過去是痛是苦是淚,都是我的過去。我寧願面對這些痛苦,也不願沒有回憶地生活下去。找回回憶,才是完整的自己。

我突然後悔,沒有追上前去了,這機會就這樣擦肩而過了嗎?我還會再遇到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