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孩子》大結局:所有家庭關係,都有因果


家庭治療大師薩提亞認為:


「每個人都和他的原生家庭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而這種聯繫將會影響他的一生。」


家庭是人生的第一站,父母是孩子的領路人。


可以說,孩子長成什麼樣,全在父母怎麼養。


就像最近熱播劇《消失的孩子》,更是再次印證了一點:

孩子人生的悲劇,大都源自生養他的父母。


這部劇披着「懸疑」的外衣,但故事內核,仍是在揭露親子關係對一個人的影響。



自8月29日開播後,《消失的孩子》便引發了廣泛的熱議。


有人意識到把孩子攥得太近,只會逼孩子疏遠;有人看清了「溺愛」的危險,明白關心太多,也是一種傷害;更有人開始反思,自己與孩子的關係。


其實,養育也是一場因果,父母是因,孩子是果。


家庭最大的不幸,

是拼盡全力,卻養出一個問題孩子


故事,從一個叫楊莫的9歲男孩憑空消失講起。


一個稀鬆平常的早晨,青嵐園小區401的一家三口,開啟了他們「兵荒馬亂」的一天。


兒子楊莫,在媽媽陶芳密如鼓點的催促下,洗臉、刷牙、吃早飯;而爸爸楊遠,則提前下樓開車,準備送兒子上學。


可就在兒子出門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他竟在單元樓內人間蒸發。


楊遠夫妻慌忙報警,隨着調查的展開,隱藏在這個普通家庭里的「秘密」,才漸漸浮出水面。



原來,陶芳是個典型的「雞娃」媽媽,急躁、強勢、幹練。


她花大價錢給孩子報了各種補習班,讓楊莫像小陀螺一樣,輾轉於學校和興趣班。


與學習無關的愛好都禁止,影響成績的一切都扼殺,目標只有一個:讓兒子跑贏所有人。


相比之下,爸爸楊遠則活得憋屈、窩囊,無助。


在家裡,妻子嫌他賺錢少,沒本事;在外面,單位嫌他太顧家,不上進。



那兒子楊莫呢?


他並沒有成為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反而是性格叛逆,調皮頑劣,還被查出了「多動症」。


在「學習是唯一要事」的理念下,全家沒有娛樂活動,哪怕楊遠想帶孩子回趟爺爺奶奶家,都不被允許。


別看楊莫只有9歲,但這密不透風的管教,也足以令他崩潰。


事實上,他不是憑空消失。


這場鬧劇,只是他為自己策劃的一場逃離,逃離學習,逃離爸媽,逃離令人絕望的生活。


現實中,像陶芳、楊遠這樣的父母不在少數。


他們總是說「我這是為你好」,卻絲毫不在意孩子的感受。


尤其是焦慮的媽媽,更是孩子成長過程中沉重的負擔。


有句玩笑話說「媽媽開心,全家開心」,實際上,是媽媽的情緒,爸爸的態度,決定了一個家庭的溫度。


太拚命的媽媽,養不出輕鬆快樂的孩子;委曲求全的爸爸,也無法給孩子恰到好處的幫助。


你以為孩子天真爛漫,心思簡單,但你的緊張、無助、憤怒會不自覺地傳遞到孩子身上。


教育學家喬·凱布雷指出:


「孩子需要的是母親的溫柔包容與父親的規則界限,兩種愛珠聯璧合,才是完整的愛。」


孩子不是父母的另一版人生,更不應成為爸媽手中的提線木偶。


孩子只是小,但並不是沒有自己的喜怒哀樂與行為意識。


正視孩子的內心,別讓自己的努力凌駕於「愛」之上,是為人父母應該上的第一堂課。


冷冰冰的家裡,

永遠走不出快樂的孩子


楊莫失蹤的迷案,有個關鍵人物——家住樓下302的小姑娘許恩懷。


許恩懷,可謂妥妥的「別人家的孩子」,聰明懂事,成績優異。


有一次放學回家,忘拿鑰匙的她坐在樓梯上等爸爸,恰巧碰見匆匆上樓的楊遠父子。



可一直等到天黑,爸爸還沒有回來,於是恩懷便被楊莫熱情地拉回家吃晚飯。


一進楊莫家裡,恩懷的心情頓時失落起來。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凄慘的身世,父母在她一出生就離了婚,而共同生活的爸爸,則對她不聞不問。


她不是孤兒,卻也沒有家;她衣食無憂,卻很難快樂。


在這種環境中長大,也難怪恩懷一出鏡,就給人一種敏感憂鬱又捉摸不透的感覺。



為了抓住生活里的一絲溫暖,恩懷成了楊家的常客,每天放學都來指導楊莫功課。


她與楊莫形同姐弟,所以當楊莫提出「出逃計劃」時,她在幕後做了精密部署。



按她的計劃,楊莫那天出門後,先去她家躲一躲,再趁亂逃出去。然後一起去山裡的民宿玩耍。


可當楊家報警,恩懷發現闖禍了,卻沒有第一時間說出實情,只是委屈地說「不知道」。


但很快,事情的走向便超出了恩懷的控制,她本以為楊莫躲在自己家裡,卻不想楊莫竟不知所蹤。


她明明預感到此事與從事裝修的爸爸許安正有關,卻不敢說出一點線索。


她不是不難過,她也很着急,但最終讓自己成為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恩懷是個標準意義上的好孩子,也足以讓人同情,但整件事中,卻很難讓人喜歡起來。


但我們又無法苛責她,因為一個冷冰冰的家裡,怎麼可能養出內心陽光的孩子呢?


她讓我想起美國電台的一個調查。


當主持人問大家:孩提時最幸福的記憶是什麼?結果絕大部分人記憶最深的,都是一些日常生活中的瑣事。


可見,父母的陪伴,對一個孩子多重要。


兒童精神病學家唐納德·溫尼科特曾說:


「撫養一個孩子成長為情感健康的成人,需要父母給予一定量的情感互動、共情和持續的關注作為燃料。」


缺少父母的情感養護,孩子會在寂寞與空虛中,慢慢變成和父母一樣冷漠的人。


這不是孩子的錯,或者說孩子也是受害者。


如果連父母都疏遠自己,又怎麼能指望孩子與人交心。


毀掉一個孩子很簡單,

就是對他「過度保護」


在劇里,許懷恩的鄰居袁午,也是一大看點。


魏晨飾演的袁午,可以說把一個中年男人的「喪」演到了極致。



他租住在301戶,患有精神官能症,是個資深的「社恐」,自理能力幾乎為零。


他名牌大學畢業,卻找不到工作;自身條件不差,卻被妻子拋棄。


後來,他迷上了賭博,欠下巨額賭債,逼得父母不得不賣掉祖宅。


尤其是母親去世後,袁午更是活得不像個人樣。


他騙父親說出去工作,卻轉身進了棋牌室;他向前妻保證自食其力,卻在一直在啃老。



最驚悚的一幕是,袁午在父親猝死後,為了繼續拿父親的養老金,竟瞞住死訊,把父親的屍體藏在了魚缸里。


死亡的陰影中,袁午時常精神恍惚,出現幻覺。


而他的成長曆程,也在一幕幕閃回中被還原。


袁午很幸運,有一對很愛他的父母,並在無微不至的呵護中長大。


不管是穿衣吃飯,還是考學工作,他的一切都被父母包辦。


甚至連相親找媳婦,都得母親手把手地教。


小時候,母親告訴他只管學習就行;長大後,不管犯什麼錯,都能被原諒。


迷上賭博就賭吧,別給自己太大壓力;賣房子還債就還吧,只要人在就好。


哪怕妻子受不了他的頹廢選擇離婚,父親仍安慰袁午說:只要爸爸在,你就不會孤單。


是啊,父母是孩子最大的保護傘,可這把傘,總有老去的一天。


你看袁午,父母在時,還勉強是個正常人;父母一旦離世,就成了社會的棄子。



他的「不爭氣」令人氣憤,可我卻始終說不出那句「是他自己活該」。


因為,他的悲劇,全由父母一手策劃。


教育界有個著名的「蝴蝶啟示」:


蝴蝶的成長,須依靠自己的力量掙脫「繭」的束縛。


在它奮力破繭的過程中,那些善意而多餘的幫助,會令它失去飛的希望。


蝴蝶破繭如此,孩子成長亦然。


父母的溺愛,就是那些源自愛卻又絕對多餘的幫助。


老話說的好,人這一輩子,該吃的苦,誰都替不了;該走的路,一步不能少。


教育的終極目標,是培養出適應社會,能獨立生存的人,而非養出一個聽話乖巧的巨嬰。


放手讓孩子去歷練,狠心讓孩子吃點苦,他才能在激烈的競技場,擁有活下去的能力。


凡事有度,父母的愛,也不例外。



9月27日,《消失的孩子》迎來大結局,一切謎團均被解開。


原來,楊莫藏到恩懷家後,意外地發現了大衣櫥里有一條秘密通道。


他順着通道爬,結果爬到袁午家,被扣留。


這條通道是許安正裝修房子時打通,目的是為了到鄰居家中行不軌之事。


許安正怕事情敗露,也跟去袁午家,企圖與袁午聯手,殺掉孩子。


好在關鍵時刻,警察及時趕到,救下楊莫,抓獲了許安正。


其實,故事本身並不複雜,是一個男孩離家出走,卻意外地落入壞人手中,又被成功救下的老套戲碼。


當吹散失蹤案件的迷霧,我們看到的,是不同的人各自的成長過程。


與其說《消失的孩子》是一部懸疑劇,不如說它是一部親子大戲。


父母不僅是孩子的監護人,更是孩子 「第一責任人」。


既不能把孩子甩給學校和興趣班,也不能過分關愛,失了教養的分寸,更不能生而不養,養而不教。


每個人誕生之初都是一張純白無瑕的紙,之後會有怎樣的人生畫卷,全在父母如何執筆。


願這部劇,能讓我們重新審視親子關係,尋找到「教育」這件事最佳的平衡點。


與家長朋友們共勉。


作者 | 瑾山月,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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