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電影回顧21」--《倩女幽魂》

【電影】:倩女幽魂1妖魔道 【導演】:程小東

【主演】:張國榮王祖賢午馬劉兆銘

【劇情】:夜晚,郭北縣城外蘭若寺的客房裡,一名秀才正在挑燈夜讀。白衣女鬼聶小倩(王祖賢飾)勾引他上床性交,小倩的腳鈴響動,妖風吹過,秀才慘叫斃命。

白天,秀才寧采臣(張國榮飾)背着箱籠獨自趕路,饅頭硬的可以砸開石頭。行至郭兆縣,采臣查了地圖又看了指南針,繼續趕路。

下雨了,采臣的雨傘破洞,淋濕了身。夏侯劍客追着幾個盜賊砍殺,之後吃起饅頭,也給了采臣一個。采臣瑟瑟發抖,待夏侯離去,丟了饅頭抱起箱籠跑進了城。

郭北鎮城裡貼着很多通緝犯的懸賞告示,官兵見人就查。濕了身的寧采臣緊靠一個符咒攤,背上因此沾印上了八張符咒。

采臣到了一家客棧,不是住店,卻是代表集寶齋來收賬。老闆說上次收賬的人,路上就死了,讓他也別收了。采臣拿出賬本,字跡被雨淋的模糊,老闆耍賴把他推出門外。

采臣沒了盤纏,問旁邊的人哪裡可以免費借宿?那人說去蘭若寺,由此向東三里半的陰森古剎便是。周圍百姓紛紛竊竊私語,卻都沒有直言相告。

采臣看到畫攤上有一幅美女洗頭圖,卻沒錢買。給采臣指路的人過來幫他量體,原來他也是賣棺材的,他說前面樹林里的野狼餓了許久,天黑就會出來吃人。

采臣在樹林里鬼打牆迷了路,夜晚野狼群真的出現了,緊追着他。采臣的燈籠滅了,狼群一擁而上,卻在蘭若寺前停住了腳步。

蘭若寺前,夏侯與燕赤霞(午馬飾)打鬥,被燕赤霞刺傷。二人已相鬥七年,燕赤霞避戰藏到蘭若寺半個月,夏侯卻為了爭奪天下第一劍客的虛名,苦追至此。

燕赤霞說夏侯居心不正,劍法快而不準。采臣居中調停,說宇宙無限愛是永恆,愛才是最有力的武器,兩人方才停手。夏侯先行離去。

采臣說來蘭若寺投宿,燕赤霞只問他膽子大不大?這裡邪門的很,不被嚇死也得嚇病。燕赤霞讓他立刻離開,不然再多愛心也救不了他,之後縱身離去。

采臣進了蘭若寺的客房。小倩出現,卻沒有動手。采臣點起油燈,鋪好床席,卻看到床席中央有一灘血跡。而此時客房的屋頂上,趴躺着許多乾屍。

夏侯在河邊清理劍傷,抬頭看見嫵媚的小倩在河中洗頭,高興的把她拽上岸,爬在小倩身上埋頭苦幹。小倩晃動腳鈴陰風四起,燕赤霞也有所察覺。

采臣關窗時不慎扎破手指,屋頂的乾屍們聞到血腥紛紛睜開雙眼,爬坐起來。

小倩看到樹妖姥姥(劉兆銘飾)前來,便起身離開夏侯。夏侯剛要拔劍卻來不及,被姥姥鑽入身體吸成乾屍,小倩不忍落淚。

燕赤霞來到夏侯屍體前,正想安葬,乾屍突然詐屍。燕赤霞用出法釘、又施法咒燒毀了乾屍。

采臣邊削水果邊看書,屋頂的乾屍爬動窺視。采臣聽到有聲響,舉着水果刀架了梯子上去查看,卻聽到遠處有琴聲歌聲,又爬了下來。

采臣順着琴聲來到水中央的棧橋小亭,是小倩在此彈奏古琴。燕赤霞知道妖精們又出來活動了,但想到采臣還是趕了過來。

采臣不知小倩是鬼,轉身時不經意間露出背後符咒,小倩大驚失色。小倩故意讓身上紗巾飄落,采臣幫她撿紗巾時不慎落水,符咒也因此消失。

采臣見小倩臉色蒼白、手腳冰涼,懷疑她生病了該看大夫。小倩示弱幾次想撲到采臣懷裡,都被推開。小倩吹了妖氣,迷倒采臣。

燕赤霞到場,小倩慌忙逃走,采臣又落入水中清醒過來。采臣找不到小倩,抱了她的琴到處找尋,燕赤霞緊隨其後。

采臣在樹林中找到小倩,不慎跌倒摸了她的胸。一條眼鏡蛇出現,采臣英雄救美,反被美救。小倩說是燕赤霞壞人,采臣把琴還給小倩,說自己去引開燕赤霞,讓她趁機逃走,還約小倩明晚再見。

采臣模仿動物叫聲,引開了燕赤霞。小倩躲在樹上看着一切,暗自欣喜。燕赤霞突然發現了小倩,追逐中甩出了法釘,姥姥替她擋下。

姥姥和燕赤霞相識已久,原本約着互不干擾,燕赤霞卻不讓姥姥枉殺一個好人。采臣看到了小倩給他留的字條,讓他不要再來找她。采臣扔下字條,並不打算這樣。

燕赤霞來找采臣,問他昨晚有沒遇見古怪東西?並直說這裡有鬼,讓他離開。采臣不信,但此時衣服的後半截,已被乾屍們扯了去。

采臣拿出淋濕的賬本,自己填上數目。硯台掉入樓下,他搬梯子去撿,數次與乾屍們擦肩而過。采臣推開窗戶,陽光照殺所有乾屍。

采臣從蘭若寺無恙歸來,又到客棧老闆那裡討要欠款。他隨手寫的是七十兩紋銀,老闆居然嚇得照單全付。

中元節道士為死去的人超度撒紙錢。采臣看到人群中,小倩手拿畫卷,於是大聲呼喊。周圍百姓卻只見到一群紙人,見采臣這般,直呼見鬼。

采臣這次帶足了銀子,又來畫攤買那幅美女洗頭圖。老闆翻遍了也找不到,讓他明天再來取。

采臣又到樹林找小倩,怕再遇到狼群這次打了三個燈籠,大聲背着李白的《將進酒》壯膽。小倩把狼群吊了起來,又模仿狼叫逗他。

小倩的閨房在蘭若寺背後,她彈起古琴,引采臣前來。采臣說他明日要走,今日特來道別。有人來了,小倩把采臣按入浴缸。而此時那副美女洗頭圖,就掛在小倩房中。

來者是小倩的師妹小青,還有樹妖姥姥。姥姥一巴掌扇倒小倩,原來她發現了小倩留給采臣的字條。姥姥用鞭子痛打小倩,采臣躲進浴缸水中不敢出聲。

采臣探出頭換氣。小倩把他的頭按下去,遮上白布,小青因此發現了端倪。姥姥說已把小倩許配給黑山老妖,三日後過門。小倩要試紅色嫁衣,趁機拉走滿腹狐疑的小青。

姥姥聞到了活人氣味走向浴缸,小倩扯破嫁衣轉移其注意力;小青要來浴缸探視,被小倩兩次潑濕衣服;采臣抬頭換氣,小倩用嫁衣遮擋露出酮體;侍女來給小倩換衣服,小倩吻住采臣的嘴躲進浴缸水中。

姥姥當晚要吃活口,小倩和小青都答應下來。姥姥離開後,小青折返想看小倩是否藏了人,小倩脫了衣服鑽進浴缸遮擋采臣。一番極限拉扯之後,小倩平安送走采臣。

采臣來到棧橋小亭,小倩隨後就到,還送了美女洗頭圖給她。原來這是小倩父親一年前請人畫的,而畫中人正是小倩。只有到了中元鬼節,小倩才有機會把畫拿回來。

小倩說她已被許配他人,見畫就如同見她,采臣卻堅持要帶她走。雞叫了天馬上亮,小倩假說采臣是窮小子,配不上她,再不走就叫人抓他。采臣失望走了,卻也扔下了畫,小倩流淚。

畫攤老闆跟采臣說那副畫找不到了,說畫中女子已經死了一年多了,又推薦別的畫給他。采臣卻說見過畫中人了,只覺得人間無情。

采臣看到柳一刀的通緝令,大鬍子的形象好像就是燕赤霞。立刻掛牽起小倩的安危,搶了匹馬就折返蘭若寺。

燕赤霞唱着《道》,獨自修鍊功法。小倩又再勾引男人性交,晃動腳鈴,讓姥姥來吃。

采臣在樹林里找到小倩,小倩拉着他壓低身子躲避燕赤霞,之後去小亭避雨。采臣此次特意回來救小倩,也思念小倩,小倩流着淚親吻采臣,纏綿着與他做愛,特意摘掉了腳鈴。

采臣事後手欠搖起腳鈴,燕赤霞見到寺前大鐘應聲聯動。小倩知道發出信號後姥姥很快就到,讓采臣快走,或者去找燕赤霞避命,總之不要跟着自己,之後遁走。

采臣在樹林里見到一女子以為是小倩,卻是小青。小青撲向采臣的一刻,被小倩打飛。小青還想再上,被趕來的燕赤霞一劍砍去頭顱。無頭小青還想逃竄,被燕赤用掌心雷打爆炸。

采臣見出了人命,拉着小倩騎上馬就去報官。小倩把畫留給采臣,獨自離去。采臣到了郭北縣衙門口拚命擊鼓,縣官老爺(王晶飾)只能半夜三更升堂。

采臣報告說他看見了殺人犯柳一刀,師爺告訴縣官柳一刀是朝廷重犯,但三個時辰前已經被抓。縣官為了斂財下令杖責采臣,燕赤霞飛身來救,原來他是知名的判官捕頭。

監獄裏的柳一刀也被帶到,而燕赤霞較之少了條刀疤,被采臣誤認。采臣還是指控燕赤霞殺了人,燕赤霞辯解他沒有殺人。縣官索賄,采臣沒錢,縣官說可以去偷去搶。

縣官問兇案現場在哪?采臣說在蘭若寺,所有人驚的倒退。燕赤霞說死的是女鬼,而采臣看到的小倩閨房,實為亂葬崗。縣官見不是人間案,火速退堂。

燕赤霞帶着采臣來到亂葬崗,而小倩閨房的位置正是聶小倩的墓碑。燕赤霞讓采臣留下來吸引女鬼,並給他留了法鈴和金剛經。燕赤霞打算徹底消滅女鬼替天行道,之後躲在樹上靜待。

采臣躲進蘭若寺客房,戰戰兢兢,小倩果然來找他了。采臣問她是不是鬼?她說是。也承認了古剎里的人是被她誘殺。采臣害怕極了,翻開金剛經照了小倩。

小倩道出苦衷:她本出身官宦之家,被奸人害死在路上,屍骨埋在老樹下面。而姥姥本是千年樹妖,控制她的屍骨後利用她勾引好色男人,吸取陽氣。如今又賣給了黑山老妖。

小倩說的兩眼落淚,采臣拉住小倩的手,卻始終沒有搖響法鈴。采臣要救小倩,要在後天下午之前把她的骨灰送回鄉下安葬,才有轉世機會。采臣想到燕赤霞快來了,讓小倩快走。

姥姥不再信任小倩,親自出馬來抓采臣。姥姥的舌頭把整個房間包圍,采臣使出金剛經卻誤傷小倩。小倩化身白衣女鬼,纏鬥姥姥舌頭,反被姥姥纏住。

小倩扔出白色衣帶,讓采臣順着走,不要回頭看。采臣捂着耳朵向前跑時,一直聽到小倩呼喚他,終於忍不住回了頭,瞬間就被姥姥用樹枝鎖住。

一個火球解圍,燕赤霞駕到。燕赤霞使出軒轅劍和掌心雷打退姥姥。小倩和采臣剛要相聚,卻被燕赤霞的法釘打中,懸在空中不能動彈。

姥姥土遁後用舌頭捲住燕赤霞,軒轅劍也掉落在地。采臣拔出法釘救下小倩,燕赤霞又用法釘刺中姥姥舌頭,撿起軒轅劍砍斷姥姥的小舌頭。采臣求燕赤霞,護送小倩骨灰回她故鄉青華縣。

采臣和燕赤霞挖開小倩墳墓,找到五個骨灰金塔一起帶走。天快黑了二人一路狂奔,但始終鬼打牆的在樹林里轉,燕赤霞射出幾支法箭,才辨清了方向。

二人來到一家客棧,冷冷清清。采臣拿出所有金塔,問小倩在不在?結果出來四個女鬼,燕赤霞讓她們帶上骨灰走了,以後不準害人。最後一個正是小倩,燕赤霞給二人留了獨處機會。

燕赤霞感到妖氣,開了法眼看到客棧外是扎了紅綢緞的鬼廊橋,後廚灶台的鍋里是人頭和血饅頭,香燭背後的骷髏頭布景是鬼娶親。

燕赤霞馬上吩咐采臣、小倩收拾東西離開,帶了金塔卻忘了拿畫,小倩被吸了回去。今天是冥府魔道吉日,黑山老妖娶親。燕赤霞帶着采臣要用一柱香的時間,去地府搶親。

燕赤霞讓采臣閉上眼,做法進了陰間。見到綾羅傘蓋的娶親隊伍,和被縛雙手一身紅衣的小倩。在陽間人看不到鬼,在陰間鬼看不到人。燕赤霞燒了符咒塞進采臣嘴裏,才能被小倩看見。

黑山老妖隊伍龐大,燕赤霞和采臣一時不是對手。燕赤霞把軒轅劍給了采臣,自己咬破雙指使出掌心雷。采臣砍斷小倩的鎖鏈,小倩帶采臣飛走。

燕赤霞法力用光,接過軒轅劍以一敵眾。一個妖怪移形換位,用斧子砍中燕赤霞一條臂膀;燕赤霞單手單腳拉弓搭箭,對方中了法箭爆炸。

黑山老妖出場,燕赤霞和采臣背誦金剛法咒時分了心,雙雙被吸了魂魄,小倩求黑山老妖放過他倆。黑山老妖要小倩打破金塔,永遠在枉死城陪他。

小倩抓住軒轅劍刺向黑山老妖,對方化為萬顆頭顱撕咬小倩。燕赤霞和采臣被姥姥舌頭纏住,關鍵時刻又是金剛經救了大家,一頁一頁的經文成了符咒,貼的妖怪們紛紛爆炸。

采臣和燕赤霞回到人間,雞叫了天也亮了,小倩也被拉了上來,卻不能被陽光照射,否則魂飛魄散不能投胎。小倩與采臣離別後回到金塔,采臣和燕赤霞在小倩墳前燒紙拜別,向著青華縣進發。

【看點】:鬼也有好的,人也有壞的,人鬼殊途,但人鬼都通情理。有價值,才會被利用。存善念,邪終不壓正。

兇殘無情背後可能是無奈和屈辱,笨拙憨厚遇到愛也會剛毅執着。原文出處:蒲松齡的《聊齋志異》卷三《聶小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