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托弗·諾蘭之於電影界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如果調查一百個知道諾蘭的人,那答案或許會是接近100個這樣的描述:「這是一位註定成為傳奇的導演」。
01:
1970年諾蘭生於英國倫敦,1989年19歲的諾蘭拍了人生里第一部登上電視的短片《塔蘭台拉》,由於資源問題,至今未曾一睹「塔蘭」風采。
1996年,26歲的諾蘭拍了短片《盜竊罪》和電影《追隨》,只用了6000美元的《追隨》在其後成了其後諾蘭叱吒電影界的生涯起點。
其後的21年間諾蘭又拍了9部電影,這其中不乏《星際穿越》、《盜夢空間》這樣的不朽之作,但依舊會有人對26歲的這部處女座《追隨》痴迷不已,單豆瓣之上便有超12萬人的打分,最終得分8.9,位列Top250之中,這個得分在諾蘭的10部作品中位列第四。
(諾蘭生涯至今共計10部電影,按照時間順序為《追隨》、《記憶碎片》、《失眠症》、《蝙蝠俠》系列共三部、《致命魔術》、《盜夢空間》、《星際穿越》、《敦刻爾克》。)
無論是科幻、懸疑、戰爭、英雄題材,諾蘭都可以信手捏來,對於他來說拍一部爛片的難度要遠遠地大於去拍一部好片。
2020年,諾蘭50歲,距離上一部電影《敦刻爾克》的上映已經過去三年,對於喜好諾蘭的影迷來說,3年是一個正好的時光,它足以讓諾蘭雕刻出足夠好的電影,又不至於讓人苦等太久而變得焦急。
這部磨了三年,恰好在諾蘭50歲這年上映的電影,便是《信條》(暫譯名)。
02:
《信條》(英文名「TENET」,漢語「信條」為暫譯名)的出品公司依舊為諾蘭的經紀公司華納影業,十幾年來諾蘭對華納的貢獻極其巨大,無論是《蝙蝠俠》、《盜夢空間》還是《星際穿越》都會在最近20年全球百大影片的評選中佔據相當高的份量。
說諾蘭用一己之力扛起了華納兄弟的近20年的半邊天,並不為過。
華納2020年即將上映的電影中,《信條》與《鋼骨》、《綠燈軍團》是最被人關注的三部,而作為這三部中最後一個上映的《信條》在諾蘭的加持下,又選擇在暑期檔(北美定檔7月17)這樣一個黃金檔期,一定是華納重點押注的重頭戲。
而諾蘭能否再次締造一部神片,作為50歲的最佳生日禮物?
透過2019年12月19號的預告片,我們或許可以略見端倪。
我們先說一個詞:「時間」。
在諾蘭過往的電影中,除卻非線性敘事故意打斷的時間外(如《敦刻爾克》、《記憶碎片》),諾蘭對時間這一要素的超強運用和解讀應當是目前這個星球上的最牛之人之一。
《盜夢空間》里的夢境疊加帶來的時間流速加快,《星際穿越》中借用引力撕扯帶來的時間流速不一,都讓時間這一看不見、摸不着的要素成了電影的精髓和最大看點之一。
回到《信條》的預告片,在2分07秒的中文版正式預告中,我們看到了很多內容,但看後仔細回想似乎又什麼也沒有獲取,這很諾蘭。
如果直接通過預告片展現的第一層故事去解讀,《信條》的故事是這樣的。
03:
約翰·大衛·華盛頓是一位「特工」,他在與同事執行的一場任務中,因為表現出來的寧願自己死也不放棄夥伴的優良品質,被某個組織選中。
在約翰·大衛·華盛頓醒來以後,有人告訴他「你通過的那場測試,不是誰都能通過,歡迎來到來世」。
這裡告訴了我們:第一參加測試的人有很多,第二這個組織的名字叫來世。
能夠通過很多人參加的測試說明約翰很優秀,而什麼是來世,或許便是「來生」的近義詞,是在告訴約翰,他在人間的身份已經消失,他現在是另一個身份,如同重生一般。
一臉懵逼的約翰,問眼前這位有些神神叨叨的人:「想讓我好好辦事,至少要先告訴我,我將要面對什麼?」
答案是:「據我所知,我們將要面對的是嘗試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戰!」
「是核毀滅么?」
「不,比這更糟!」
「……」
「我只能告訴你一個字:TENET,它會開啟正確之門,也會打開一些錯誤之門,你必須用全新的方式來審視世界,別試圖去理解它、感受它。」
以上這段話,便是整部預告片的最重要核心,而能夠看出多少?
依照諾蘭的習慣,當我們欣喜若狂覺得自己看透了本質時,等到電影的正式上映,就會發現自己錯的一塌糊塗,我們暫且通過字面意思去解讀一二。
04:
首先:約翰被選中的原因是為了解決和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戰,即此時地球上的大戰次數依舊停留在1/2兩次,表明了電影中的時間不會離我們現在的時間差距太遠(畢竟百年內發生第三次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其次:這個導致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原因不是核武器,而是一個叫「TENET」的東西,而這個東西曾經幫助過人類受益,因為它打開了一些正確的東西,但最終它又會給人類帶來滅頂之災,而什麼是TENET?並不知道。
最後:諾蘭說你必須要用全新的視角去看這個世界,別試圖去理解他、感受它。從理論上來說這句話是一個病句,因為諾蘭告訴你可以用全新的視角去看世界,卻又告訴你別試圖去理解它,即這個東西可以看見,但又不能被理解,何故?這個原因在預告片中其實有一丁點的泄露。
約翰與同事駕駛着汽車狂飆在道路之上,追逐的汽車有的倒着開、有的正着開、有的突然飛起,另外約翰在酒店內發現有的人在倒着爬、倒着跑,可以理解么?不能!但可以看見么?可以!
所以諾蘭這段話或許便在告訴我們,這個世界已經被TENET改變,繼而出現了許多我們無法理解的現象(比如倒着爬、倒着跑),你只需要去接受它、認可它,並阻止它就行!
至於什麼是TENET?
諾蘭並沒有給出明確答案,但是這個單詞本身很有意思,除了它的字面意思有着「原則、信條、教義」這些頗有信仰和宗教的色彩外,這個單詞還屬於「迴文詞」,即正反順序一樣!如果我們再與前面約翰看到的那些事情對應(倒着爬、倒着開車),或許TENET更類似於一個時間魔盒,它可以讓時間處在一個無限的循環之中,那如果這樣的武器掌握在恐怖主義手上,便會導致無辜的人掉入到時間的無限循環中。
對於愛用時間的諾蘭來說,塑造一個我們從未想過和見過的時間概念,並不是多麼難以完成的事情,但過往的「教訓」還在那裡告訴我們,一切試圖猜測諾蘭的人,必將被諾蘭打臉到體無完膚。
所以2020年7月17,「TENET」究竟會帶來什麼樣的驚喜?我們只有等待開啟的那一刻。